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張穎老師,易可馨的心底裡,莫名的有一股敵意,這種敵意很怪,她自己也說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走了,進去吧,對了,這一個多月不見,想我沒!”
“你說呢!”
“沒想啊!”
“才怪!”
“呵呵,傻丫頭!”
“才不傻呢,精明的很裡,這一次預考,我可是拿了全年級第一呢!”
“是是,我家可馨最棒咯!”
“那當然!”
說著聊著,不多時易正信也是燒好了飯菜,一家三口就這樣坐在堂屋,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聊著家長裡短。
“這主角的父母好可憐哦,被人陷害,還出車禍死了!”
易可馨評判著電視裡最近挺火的一部劇的劇情,心情也是有些暗淡,而正和易正信喝酒的劉遷,此時視線也是好奇的落在了電視上。
只是一眼,劉遷的心頭猛地一陣疼痛襲來,以至於他的臉色都微微的有些難受變化來。
但劉遷沒說,一瞬間就將這變化掩蓋過去,但如何掩蓋,又能瞞得過早已是對他的情緒,看的透透的易正信呢。
劉遷早年父母雙亡,那年他才不顧妻子的阻攔,將他收留到了家裡,那年他還小,但他也是在十歲左右的時候,離家出走了。
至於是不是離家出走,到現在易正信也沒有從劉遷的嘴裡得到準確的答案,又或許是被拐賣,總之,那些年,他知道,劉遷過的很苦很苦。
一個人,流落到了國外,在最底層艱難求生,憑藉著一次又一次的掙扎,頑強的生存了下來,直到現如今。
當年,劉遷的父母,也是因為車禍死去,至於如何死的,是不是意外,還是車禍,這一點易正信也不敢斷言。
可此時劉遷神色之中流露出的黯然之態,他又如何看不明白,微微一嘆的易正信,對劉遷道:“小遷,你過來,我有點話跟你說。”
易可馨古怪的看了過來,但是電視裡的劇情似乎更有吸引力,她只個看著電視,也沒做他想。
此時的劉遷,有些奇怪的站了起來,跟在了易正信的身後,來到了易正信的臥室裡。
剛剛來到,劉遷就看到易正信緩步走到了那木板床邊,他緩緩的矮下身姿,從木板床裡拽出了一個塵封已久的箱子來。
易正信先是認真的將箱子上的塵灰都擦拭一遍後,在劉遷的注視下,緩緩的將箱子開啟了來。
只看到箱子開啟後,木頭雕刻成的飛機,兒時的玩伴鐵皮青蛙,還有已經有些黯然的紙飛機,一件又一件物件,躍然於眼前。
看到這裡的劉遷,心頭一塞,莫名的想到了兒時的景象。
這些,都是當年生活並不是多麼富裕的易正信為他準備的,也是因為他,原本一個安然的家庭,就此斷送,留下易正信撫養他和那年很小很小的易可馨。
一時間,劉遷的心頭也是一顫,眼淚,莫名的湧出了眼眶,徐徐落了下來。
吸了吸鼻子的劉遷,深深的吸了口氣,儘可能的不讓眼淚落下來,仰起了頭來。
易正信,對於劉遷來說,是個偉大的男人,為了兄弟間的情誼,可以將他撫養長大,甚至甘心情願破碎掉自己的家庭,這樣的男人,才是值得尊重的。
對他,劉遷無以為報,只有安然的陪在他身邊,為他養老送終,盡一個做‘兒子’的責任!
“就是這個,你小時候也玩過的,知道嗎,那年,你父親出車禍臨死的時候,手中死死抓著的就是它!”
“我懷疑,你父母的死,很有可能不是意外,應該是被別人陷害的,你看看吧。”
說完這話的易正信,拿起了一枚巴掌大小,好似令牌一樣古樸的器物來,捏在手中,就要遞給劉遷。
但當他看向劉遷的時候,劉遷的目光,卻落在了那一件件兒時的玩具上。
或許,這就是造化弄人,當年的不珍惜,但在當年,又何嘗沒有一次又一次的感動融入其中,又何嘗沒有一次又一次的溫情和快樂。
噗通!
劉遷跪在了易正信的面前,任由淚水灑落,他哽咽著,那珠淚更是劃過了劉遷的淚痕上,落在了地面,摔成了八瓣。
“爸——”
嗡!
陡然聽到這個稱呼的易正信,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身體都一顫,險些跌倒在地。
但更多的,他的臉上,流露出了這多年來,從未浮現過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