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腦袋微微的歪著,一雙赤色的眸子,盯著他。
這赤色如血的眼神,落在韓子欣的身上,沒有絲毫的煞氣,反倒是更多了一抹無言的愛戀,多了一抹無言的關切,多了一抹無言的心疼。
“老公,老公,老公——”
她也是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他,她後悔了,她現在真的好後悔。
她後悔為什麼沒在醫院陪著她一起出院,耍什麼小脾氣,雖說那些小脾氣無傷大雅,甚至能激增兩個人的感情,使得平淡的生活裡,多出那麼一絲絲的波瀾。
但她現在真的好後悔,若她跟在他的身邊,她就不至於被陳嬌嬌埋伏,帶到了這裡。
傷了他,也傷了她自己。
“老婆,老婆,老婆——”
他也是一遍遍的呢喃著,就這樣隔空對視著,目光裡的柔情似水,傳遞著彼此對彼此的愛慕。
雖說,現在的他已陷入到了一種沒有多少意識的狀態之中,但他對她的感情卻沒有絲毫的遞減,反倒是愈發濃郁起來。
淚水,從他的臉頰滑落,和上次他一個人孤單落寞的躲在衛生間裡,無助孤苦一般,那血色的淚珠一滴滴的灑落下來,無窮盡。
又一次的血淚落下,那倒三角一樣的淚痕,越發清晰,讓人看到後,會感到一種扎眼的疼,觸目驚心。
唉?
這時候,癱坐在一側同樣是淚流滿面的陳嬌嬌忽然站了起來,她愕然的看著這一幕,看著兩個人就這樣深情的對視著。
不對,這不對!
她,她韓子欣不是變成了醜八怪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會那麼在乎她,不可能,這不可能的,他難道不是因為她美麗清純的外表才和她在一起的嗎?
可是現在她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醜陋的女人了,為什麼他對她依舊是如此的專情,甚至連命都不顧了!
這感覺讓此時的陳嬌嬌非常的痛苦,她看了一眼腳下的繩索,又看了看此時被吊在樹梢上的韓子欣,以及其腳下一米多處的那個兩米多高的木桶。
一種有些毒辣的心思,在她的內心裡開始蔓延開來。
殺了她,殺了她,只有殺了她,她的心裡才會舒服一些,殺了她!
這個念想在她的心頭升騰起來的時候,就好似有一隻小惡魔不斷的在她的耳畔呢喃著一樣,迫使著陳嬌嬌鬆開了腳下的繩索。
啊——
繩索被鬆開,韓子欣的身體忽然下落,她忍不住驚叫一聲。
原本流露出無盡深情望著韓子欣的劉遷,忽然動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猛地抬起左腿,一記鞭腿側踢,狠狠的擊在了那一個碩大的木桶上。
嘭!
木桶被一腳踢翻,內裡摻雜著的濃度硫酸,忽然潑灑開來。
宛如潑水去的水,多數的濃度硫酸,頃刻間澆到了沒有絲毫防備的陳嬌嬌臉上。
啊——
悽慘的叫聲,一瞬間傳遍了整個樹林,淒厲厲的迴盪著。
從沒有想過,這硫酸是為自己準備的陳嬌嬌,急忙後退著,一步又一步,可那火辣辣的感覺,不斷的在她那張俏臉上開始蔓延開來。
哪怕是這濃度的硫酸被稀釋過,又被雨水澆灑過。
但其強大的腐蝕能力,依舊是讓此時的陳嬌嬌感受到了一種難言的絕望。
她的一張臉,在此時看起來,變得千瘡百孔起來。
甚至於比此時已經跌落下來,被劉遷死死的抱在懷中的韓子欣來的還要駭人,很多面板破破爛爛,那視覺效果比之被用匕首劃破的血淋淋還要觸目驚心。
尤其是隱隱的可以看到一絲絲的白骨,更是讓人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恐懼。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不是——
為什麼,為什麼會傷到我,為什麼,為什麼!?
不可置信的搖著頭,哪怕是大半張臉已經變得不人不鬼的陳嬌嬌,此時依舊是不太願意相信這現實。
尤其是兩隻眼睛所注意到的面前,劉遷懷抱著此時的韓子欣,血淚一滴滴的灑落。
尤其是此時的韓子欣,用那潔白的手兒不斷的摩擦著他的臉頰。
不——
一聲嘶吼,陳嬌嬌從地上抓起了那兩把被劉遷丟下的匕首,她猶如瘋子一樣,朝著劉遷撲了過去。
她要殺了韓子欣,一定要殺了她!
這一切本該是她的,在她的心裡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劉遷本就該是她陳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