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和富大康作弊被人看出來了?我差點吐血,當面念出來,不去寫,我就算是來得及想出接龍的詩,又要怎麼告訴富大康,那個時候可是人人都盯著他的。正急得沒法可想,只聽到永樂侯道:“這個遊戲倒不錯,那夏老就隨便出個題玩玩吧。”
完了完了。不止富大康臉冒冷汗,連我也額上見汗。富大康低聲道:“怎麼辦?要不我們藉口去出恭?避一避?”
“那哪成!”我抬眼看著餘降雪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來,心中暗暗叫苦,“降雪小姐正留意著你呢。”
“那怎麼辦?”富大康臉都綠了,我低聲道:“如今也只有見機行事,一會兒你站起來接詩,我在你後面輕聲念,你留心聽。”
富大康擦了擦汗,聲音有些發顫:“也只能如此了。”
那夏老已經開始出題了,唸了一句詩:“陌上角吹春,請大家依次往下接。”
離亭最近的一位書生站起來,略一沉吟,念道:“陌上角吹春,池中入奏聞。”
“好!”夏老點點頭,書生旁邊的學子依次把詩接下去,有些人要思索半晌,有些人則能立即接出,雖然不是句句上佳,但遊戲好歹玩得沒有斷檔。富大康眼見就要到自己,更是緊張得面色發白,這時輪子已經轉到年少榮前面的書生,那書生接著前面眾人的詩道:“西池旗旆展,北塞驛亭春。”
他念完落坐,年少榮不慌不忙地站起來,接道:“北塞驛亭春,春眠不覺曉。”說著,眼睛向著富大康掃過來:“富少爺,該你了。”
富大康滿頭大汗地站起來,我的心反而落下去,“春眠不覺曉”,簡直是天助我也,下一句不正好接“處處聞啼鳥”麼?我趕緊站到富大康身後,用他三百斤的肥胖身體把我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