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我們家所在的鎮了,風衣還沒有下車,我們也坐著跟著。
又到了一個鎮,風衣突然喊了一聲下車。司機就停車到了路邊。我跟小王對視了一眼,小王搖搖頭,我們就沒有動。
車門開了,風衣起身下車,附近一個老大爺拿著筐也站了起來。
小王趕緊大聲跟我說:咱們也下吧,你幫老大爺拿些東西,反正下個路口咱們也到了。
我站起來,一手拎著行李,一手接過大爺舉著的筐。
小王伸手扶住搖搖晃晃的老大爺,我們也下了車。
風衣健步如飛的走著。小鎮上人不多,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蹤了,硬跟過去,他肯定懷疑。
我把筐交給了老大爺,慢慢的走著,拉開了根風衣的距離。
後邊上來一臺車,車窗搖下來,一個年輕人衝小王點點頭。小王揮手,那個車停了下來,我們也上了車。車上坐了幾個小王的同事。不少我都見過。大家都跟我點頭示意。
車很快追上了風衣,但是沒有減速,超了過去。
我們從車窗的簾子縫裡看過去,風衣進了一個小院子,院子門口有個牌子上面寫著:鎮衛生所。
過了兩個路口,我和小王以及一個男同事下了車,往回走去,剛到衛生所門口,我就看到了剛才車上穿著破舊的女人。
我們進了衛生所的院子,裡邊有幾間平房。門都開著,有幾個大夫和幾個病人在做著診療。風衣在一間掛著內科的房間裡坐在一個板凳上跟一個大夫說著話。
我們進了旁邊一個寫著骨科的房間,裡邊坐著的大夫衝我們笑了笑,問那位不舒服啊。
小王坐到他面前的凳子上,沒等大夫在問話,就掏出工作證給大夫看了一下,壓低生意說:旁邊病房的風衣是一個在逃殺人犯。我們在跟蹤他,請你配合。
大夫嚇了一跳:內科的那個病人麼。
小王說就是他。
大夫說:他剛從我這裡出去,我讓他去的。
他的手腕有傷,我給他處理了,他說肚子疼了很多天了,我就讓他去內科看看。
正說著,那個在門口跟我們同車的婦女也進了院子,在內科門口探頭探腦的。
我有些緊張,不由自主的望向那個婦女,我們的目光接觸到了,婦女似乎認出我們是同車過來的。臉一下白了,邁步就進了內科的房間。
只聽著那個房間稀里嘩啦一陣響,那個風衣拉著婦女就跑了出來,風衣扭頭還看我們一眼,兩人飛一般的跑出衛生所。
我們也趕緊站起來追了出去,風衣和婦女狂奔著,沒多遠婦女似乎歪了腳摔到地上,風衣站住回頭看我們追來,想跑又想拉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趴在地上喊:快跑,別管我。
風衣猶豫了一下,轉身就跑,跟我們同行的男警察掏出手槍就對天一槍,嘴裡喊著:站住,在跑打死你。
風衣根本不減速繼續玩命跑著,小王按住了那個婦女,掏出手銬銬住了她,回頭對我說:你看住她,我們去追。然後也掏出槍追了過去。
後面他們躲在車上的同事也發動汽車追了過去。
我沒有槍,只好揪著那個女人往回走回到衛生所。
進了院子,發現裡邊也亂成一鍋粥。大家都在內科房間裡外。我湊過去一看,那個內科大夫滿臉是血的坐在地上。
骨科大夫在旁邊看到我拖著個戴手銬的女人進來,趕緊跟大家說:這是警察,這是警察。
內科大夫看到女人指著她說:就是她,她一進來說了幾句話,那個男的就給我一拳,就跑了。
我讓他們跟鎮上的派出所聯絡。
我拖著那個女人進了內科的房間,讓大家都出去,我說我要徵用這個房間,暫時關押這個婦女,等其他同事和鎮派出所的警察。
過了一會來了派出所的3個警察,他們聽我說是追捕逃犯,是之前在市裡工地持槍殺害警察的逃犯,全部都很緊張,一個回去打電話,一個剩下兩個人騎上摩托車順著追逃的方向追了下去。
我看著那個女人仍留在衛生所裡。我希望能把女人關到派出所,也去追逃。
但是大家都沒有這麼安排,我也只好看著她留在原地。
到了晚上了,燈都亮起來了,衛生所的大夫都回家了,只留了兩個年輕的大夫陪著我,我讓他們在門口小房間裡帶著看門,我要在房間審訊這個女人。
兩個年輕的大夫拿著兩個木棒在院子門口站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