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過神來,臉上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看好戲的念頭,但是一個個,卻又連忙上去勸道:“周薇,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好好談好不好,先別動手啊!”
周薇冷笑了一聲,看著宋靜玲出聲道:“以前你女兒做的那些事情,我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你在背後動的手腳,把什麼髒水都往我們家江子身上倒,可是,看在我們兩家的關係上,為了顧全大局,我全給忍了,誰知道,你還變本加厲了,你是不是認為我們傅家怕了你們程家,讓你這麼肆無忌憚。”
狠狠的咬著嘴唇,宋靜玲捂著被打的一邊臉,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著周薇,她強忍下心中的怒氣與難堪,開口道:“周薇,我知道先前的事情,是我們家理虧。可是。你不覺得自己今天的作為有些過分了。我宋靜玲自認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
周薇聽完宋靜玲的話,再次冷笑了一聲,目光依然凌厲的盯著她,大聲道:“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別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再過分,也比不得你。”
“我警告你,既然小橘已經退出了你們程家,就別拿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找她幫忙。捐腎,虧你想得出,你有沒有想過孩子的下半生。我告訴你,小橘好欺負,我周薇可不是好說話的,你要是再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別怪我們傅家不客氣。”
“就算小橘要和你們家江子在一起,可是她還是博瞻的女兒,這件事情上,你並沒有說話的立場。”
所有的事情都被周薇戳開了來說,感受到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宋靜玲此刻已經顧不得了。
她看著周薇平靜的說道。
卻聽到對方一聲冷哼。
“讓小橘捐腎,其實是你一個人的主意吧。不管是誰家的父母,怎麼可能會忍心讓孩子去做這種事情。到底不是親生的,也虧得你如此狠心,當年和蘇媛之間的事情,你已經做的這麼不要臉,可是,對著蘇媛留下的孩子,你竟然還不放過……”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被說到了痛腳,宋靜玲情緒失控,幾乎是咬牙齧齒的打斷。
“我胡說,我哪裡胡說了,倘若小橘是你的孩子,你會縱容程子繡搶走她的未婚夫,你會讓她來捐腎。”
對於宋靜玲惡狠狠的目光,周薇卻毫不畏懼,話語之中依然步步緊逼。
“我承認,今天我是故意挑在這個時候的,也不是為了讓你難堪,只是想請大家做個見證,做個裁判,這事,你做的到底厚道不厚道。”
周薇凌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人,在場的一些人皆是閉口不語,這事情畢竟是對方家事,輪不到他們開口,同時,他們也怕的得罪人。
不過,看向宋靜玲的目光之中,卻顯而易見的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程博瞻的腎源,我們傅家會替你們找到,就當是我們傅家賞的你們。”
頓了頓,周薇又道:“至於你,你也少算計些,到了頭,終究是一場空。你為了他做那麼多的事情,他不是依然心心念唸的蘇媛,連臨死也要和她葬在一起嗎?”
倘若說前面的那番話,是周薇為了程子橘而言,那麼最後一番話,則完全是因為她看不慣宋靜玲這副虛假的模樣而故意嘲諷。
一場好好的私人宴會被周薇攪得不歡而散,可是周薇卻完全沒有自覺,說完那番話,她便自如的離去。
對於她來說,只要宋靜玲不要再來攪合這些事情便好,她也沒有那個閒工夫和她對付,現如今,她最最緊要的事情,便是替兒子籌備婚禮。
一個星期後,程博瞻的腎源被找到,醫院方面緊急安排了手術時間,就在捐腎之人到達後的第三天。
手術開始的時間是在上午。
傅湛江陪程子橘去了醫院,在程博瞻進手術室之前,兩人並未出現,直至手術時間開始之後,他們走到該間手術室的家屬等候區。
家屬等候區內,宋靜玲與程子繡早已經坐在裡面緊張的等候著。兩人走入之時,程子繡似乎有些按捺不住,臉上神色難看,想要站起來說些什麼話。宋靜玲卻伸手壓住了她的肩膀,然後閉著眼睛,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安然不動。
程子橘與傅湛江挑選了一個較遠的位置坐下。
幾人雖然同為等候一個人的手術結束,卻並未有所交流,兩者之間的距離,更是涇渭分明。
等候區內,電視開著,不過,在場所有的人,估計都沒有這個心思看,他們或是低頭沉思,或是抬頭看著電子通知板。
中午的盒飯送來,大家略略吃過幾口,便都沒有胃口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