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調出了照片,遞給程子橘,笑道:“剛才的情景,很美。”
是的,當女人第一次穿著嫁衣,展示在別人面前,那欲語還羞的姿態,的確是最美的。
剛才的那一瞬間,他彷彿是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程子橘並不知,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張照片上的自己,看起來,的確是比先前所拍的那些照片多了一份感覺。
其實,她低頭很快,鏡頭並沒有捕捉到她的全容,可是,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那低垂的雙目,那似乎被嫁衣的烈紅暈染的臉頰,以及那在小立領中若隱若現的白嫩脖頸。
無一,將她最美的姿態記錄了下來。
她沒有將照片刪除,遞給了容景軒。
反問:“我們去那邊拍?”
容景軒收了相機,卻不急,反而將她帶回到了員工室的大廳,將她安在梳妝檯前。從抽屜裡抽出一管似乎還未開封的眉筆。
程子橘疑惑的抬眉,有些不解。
容景軒笑著解釋道:“這旗袍顏色太豔,拍出來的照片容易減淡你五官的顏色。”
程子橘的眉眼生的其實很好,極具江南女子柔美的特徵。若非要拍照,這嫁衣穿在她的身上,反而能夠還能夠帶出幾分豔色。
只是,若在鏡頭下,卻極易減淡。
程子橘顯然也明白了容景軒的意思,並不反對。
不過她卻制止了容景軒要幫她畫眉的手,只做若無其事道:“我自己畫就好。”
她從小到大讀過不少的詩詞,其中也包括了不少畫眉的詩句,在她的印象中,這畫眉之事,本就是夫妻閨房之樂而為。雖然現在不是古時候,但是,她總覺得有幾分曖昧。
容景軒卻錯開了她欲拿過眉筆的手,臉上帶笑,反倒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反問:“這麼不相信我的手藝,雖然我是第一次,但好歹我也是整天拿著圖紙畫畫的人。”
程子橘不知道容景軒是真的不懂她的意思,還是故意裝作不懂。
可是,她又不好解釋什麼,唯恐對方認為她想的過多。
“好了,和你開玩笑的。”容景軒看出了她的窘迫,並不點破她的意思,只是溫潤一笑,解釋道:“因為是等會兒拍照時候要的效果,所以我比較能夠掌握好深淺。”
見到容景軒這麼說,程子橘倒也不好再說什麼,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微微抬起頭。
看著她這麼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容景軒真正被逗笑了。
他搖了搖頭,無奈的開口:“不需要閉眼睛。”
程子橘再次窘迫的睜開了眼睛,目光正對上容景軒的看著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