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希望能夠和你有關係。”
“你覺得這有必要嗎?”程子橘輕笑反問。
傅湛江卻仿若沒有聽到,他自顧自的說道:“這一年來,我學會了一個人孤獨的等待。這一年來,我慢慢的,將自己事業的重心轉到了上海。這一年來,我努力改變著,希望能夠成為你心目中所希望的那種男人。”
隨著他一句話一句話的將自己的心聲吐露,程子橘放於膝蓋上的手,也慢慢的蜷曲成拳,漸漸的,在不停地握緊。她努力壓抑住自己想要跳快的心臟。
終於,在對方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猛然開口阻止道:“江子哥,夠了。”
她轉過頭,對上他的目光,臉上似是無悲無喜,眼中卻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複雜的情緒,她鬆開自己的拳頭,開口道:“你說了這麼多你自己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所做的是否是我所希望的,可能,從前我會很高興,但是經過了這一年,這些,對於我來說,已經不再需要了。你也許不知道這一年來,我過得如何。也許你認為,我說自己過得很好,是在騙你。可是,真的!我過得很好。在上海的這一年,我每天都過得很好,從前壓在我肩上的負擔,還有我所憂慮所煩惱的,都不再影響我的生活。”
“是嗎?”傅湛江靜靜的聽完她的話,反問道。
而程子橘毫不猶豫的點下頭。
“其實,這一年來,我過得也很好。”他靜靜的開口,沒有對視程子橘突然轉到他身上的目光,低著頭開口:“我原以為,在你和我解除婚約後,我就沒有了機會,可是,當我聽說,你沒有跟容景軒去英國留學,而是自己一個人來到上海,你知道我多麼高興嗎,至少,我又有了希望,可以讓我前進的動力。每天我都會充滿希望的想著,很快的,等我處理好一切,我和你就還有機會在一起。”
“昨天,在這裡偶遇到你,我能夠感受到,你面對我時的情緒波動,我想,你對我,也不是沒有感情的。我知道,自己以前做了太多的事情,讓你現在接受我……不再那麼容易。”
傅湛江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顯然,有些艱難,可是他還是繼續說道:“但是,我只想告訴你,我不會放棄的,一天,一個星期,一個月……或者是一年,十年,一輩子,我都可以等。”
聽著對方的一番真情告白,程子橘再次陷入了沉默,她覺得匪夷所思,這番話,會出自傅湛江的口中。
可是,眼前那目光執著的人,的確是曾經給過她溫暖,也給過她傷害的人。
她沒有回應。
一直到傅湛江的車子停在了程子橘樓下,她都沒有回應。
車子熄火,傅湛江看著程子橘慢慢的走下車,然後身影漸漸消失在公寓樓裡,他都沒有任何的動靜。直到程子橘公寓裡的燈亮起,他方才慢慢啟動車子,將車停入公寓樓下的停車庫中。
他撥出鑰匙,默默的看了一眼程子橘公寓的那層,然後輕邁著腳步,樣子悠閒的彷彿是在散步,慢慢的走入程子橘所在的那套公寓樓中。
小的時候,傅湛江寫作文,喜歡用愚公移山這個成語,不是因為喜歡,實在是因為他所能夠記住的成語不多,而這個成語,恰好在小學課本里學過這個典故。他能夠記住,卻也奇怪,只是因為他覺得很不能夠理解愚公這個人,在他看來,忒傻了點,不夠變通,浪費資源。
可是,如今,他卻突然有種愚公移山的心境。
很多的事情,其實的確需要這樣一種精神,是恆心,能夠持之以恆的那顆心。
就像對待程子橘一般。
程子橘並未開車回家,第二天早上,她特地早起了十分鐘收拾下樓,卻意外的發現,公寓樓下,停著一輛車,是昨天傅湛江送她回來時的那輛車。
她停下腳步,目光有些呆愣的看著一臉笑容下車的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傅湛江卻似是巧遇一般,語態自然:“現在出門打車不方便,反正順路,我們一道去上班吧!”
說著,他已經開啟了副座的門。
“江子哥,其實……你不必這樣。”程子橘似乎是有些無奈,也有幾分惶恐。
雖然她嘴上說的堅決,可是,真正面對傅湛江如此作為,她卻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才好。
但是既然傅湛江已經下定決心要做好,自然不會容得她拒絕。
見到她沒有上車的意思,傅湛江已經主動拉起程子橘的手,將她帶入車內。
方方坐定,另一邊,傅湛江已經坐入,車門緊閉,車子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