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彷彿也在抽搐。
她勉強自己吃了好幾口,終究是吃不下去了。
她放下筷子,捂著胃,冷吸了好幾口氣。
“程子橘,你沒事吧?”一個女警察正好推門進來,看到她這副模樣,緊張的問道。
程子橘咬著牙搖了搖頭。
好不容易忍下痛楚,她開口道:“給我倒杯熱茶就好。”
熱茶從嘴裡進入身體裡,她的身體總算有些好轉。
她雙手扶著茶杯,汲取著些微的熱量。
女警官不忍,開口道:“你要不,先找人來保釋你吧!”
程子橘搖了搖頭,卻咬著牙倔強的不肯說話。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倔啊,這樣下去受苦的是你自己……”女警官無奈。
她似乎還要再說什麼。這個時候,刑訊室的門再次被開啟。
剛才與女警官一道兒訊問程子橘的男警官走了進來。
“程子橘,你朋友帶著律師來保釋你了,你出來簽字吧!”
程子橘驚訝的抬起頭,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著男警官。
是傅湛江發現了嗎?
她心裡想著。
因為長久坐立而冷麻的身體扶著桌子慢慢坐起,她站穩身體,挺直了腰背,從刑訊室裡出來。
等到看到容景軒和朱子瞻時,她才發現自己誤會了。
可是,她突然有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情緒在心口翻湧。
是為容景軒和朱子瞻的仗義相助而感動慶幸,還是為傅湛江與家人的忽視而感到悲哀。
她真的沒有想過,自己出事九個小時之後,第一個出來幫助自己的人,竟然是僅僅數面之緣的朋友。
“子橘,你沒事吧!”
容景軒看到臉色蒼白的程子橘時,心中忍不住一陣憐惜,顧不得其他人在場,快步走到她面前,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肩上。
雖然此時的天氣還沒有回暖,但是程子橘因為長時間都待在辦公室裡,所以身上根本沒有穿多少衣服,到了這邊,自然是受不住。
容景軒顯然是一眼就看出她的境況。
“子橘妹妹,你怎麼不早點通知我們,一個人在這裡受苦,可把我們家景軒心疼的!”朱子瞻也是有些憐惜看著她,不過嘴上出來的話卻帶著調侃的意味,顯然是為了緩和氣氛。
程子橘嘴角擠出一抹淡笑,真誠道:“容先生,朱先生,謝謝你們!”
“哎。子橘妹妹,叫子瞻哥哥就好了,別見外啊!”
朱子瞻顯然被她疏遠的稱呼一愣。但片刻之後卻笑道。
程子橘依然是淡笑不語。
接過律師遞來的協議,她簽下字。
警局這邊的事情總算是告了一段落。
不過,這個案子的負責人顯然並不打算放過她,在她出來之前還例行公事道:“雖然你現在可以出去,不過這個案子已經立案,你作為本案的重大嫌疑人,請你近期內不要離開北京,也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調查。”
她聽了這些話後,只是嘲諷的笑了一下,沒有回應,沉默的出了警局。
容景軒以為她是在煩惱那些話,連忙對她道:“你別擔心,不會有大事的。子瞻和我都會幫你的。”
程子橘為容景軒的關心與信任而有些感動,但她一向習慣情緒不外洩,半晌,方才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
一行人出了警局大門,冷風吹過,程子橘忍不住將容景軒搭在她肩上的大衣裹緊。
朱子瞻看了看身後兩人,臉上狡猾的笑了一下,開口道:“景軒,我遲點還有事,你把子橘妹妹送回家去,記住是送到家裡哦!”
說著俏皮的眨了一下左眼,將自己的助理和律師拉到了車裡。
容景軒知道朱子瞻是為了他和程子橘創造機會,感激的對朱子瞻笑了笑道:“子瞻,謝謝你,今天讓你特地跑一趟,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得了,咱們兄弟兩誰跟誰啊,再說為了子橘妹妹,我樂意!”
朱子瞻頭也不回,擺了擺手,坐上停在警察局門口的車子直接走人。
容景軒帶著程子橘走到自己的車前,開啟副駕座一邊的門,讓程子橘坐進去。
他走進駕駛座,卻並不著急開車,而是調高了車內的溫度,然後從車上拿出一個保溫盒遞給程子橘。
程子橘疑惑的看著他。他笑了笑,解釋道:“你應該一天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所以,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