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違,首先是神火不見了、接著神石又沒找到、再後來伏羲踩死苞羲事件、最後鬧出女王氣極吐血的慘案……這往後的日子會怎樣?兩長老憂心忡忡,總有不祥的預感壓在兩位長老心頭。坐在地鋪草床上的記事長老正在打著繩結記錄今天發生的件件大事,亮出右手五個指頭長嘆一聲,“唉,這天出這多事,先人(這裡用作“以前”的意思)沒有過。”

仙巫長老鎖眉沉思自言自語,“沒有神火先王沒有上天,出了這多事。……長老你看看先人求神火的事。”

記事長老解下行杖上的記事繩結,在歷史的繩結裡求尋延續歷史的途徑。

風,裹著雪漫天飄飛,一朵朵雪花輕巧輕巧飄落在茫茫的大地、密密的叢林、高高的山嶺,它篡改了夜的沉黑塞進淺白的光,讓原來在夜裡隱藏的事物又活了起來;可它也掩蓋了一切可以掩蓋的事物,掩蓋在越來越沉厚的積雪下。活的,總想以新取悅標榜自己,它說你叫我未來吧;積雪底層的黑土地在凍結中凝固封塵,它對未來說我是歷史。未來和歷史被越來越積厚的冰雪隔膜著彼此不相往來;或許它們也有、或許其中一方曾有過建立溝通機制的設想。雪實在太大,都沒有能力改變隔膜斷層的現狀。

奼媐茫然走在歷史與未來之間的斷層上,她不知道自己都幹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更不明白今天為什麼和昨天不一樣,彷彿昨天到今天沒有過渡的跨越,沒有記憶的索引,唯一有尋可查的是昨天的積雪正在被今天的新雪一點一點覆蓋。雪花飄落在她的發叢裡,她裸露的肩上,……一片雪花鑽進了她幽幽的乳溝裡,體熱即刻暖化雪花,化成一滴雪水順著乳溝悄悄的滑走,淺涼淺涼的一絲微妙快感喚醒她全身的細胞興奮起來。她又想起了與眾不同的伏羲,他健美的肌體滲出以往不曾有過、全新的精神面貌撥亮了她惺忪睡眼。她此刻多麼熱切渴望伏羲的擁愛,確切的說更多的是自己對伏羲充滿了佔有。她越是這麼想,心裡剛剛升溫的熱度又悄悄降溫寒冷起來,她不禁寒抖顫慄。她真的有些害怕起來,害怕再也見不到伏羲,她大喊伏羲的名字在飄雪裡狂奔……

伏羲在一個黑森森的世界裡看不到光聽不見聲響,被冷嗖陰風包圍顫顫抖抖獨行。在這個沉黑陰冷的世界裡他要去找“好熱有光亮還會吃手哎喲”的東西。他想一直朝前走總會找到燒盡黑暗、驅走寒冷他想要的東西。他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還有多遠的路要走,他堅信“走吧!不要停下來,熱和光的盡頭就在自己的腳底下”。遠遠的一盞灰白微弱的光亮在飄忽不定遊走,象是幽火又象是一片飄飛的雪花。這對伏羲來說太重要了,他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腳底生風,整個人象是飛跑了起來。突然他腳底一軟摔趴地上,眼冒金星火花,吃力睜開雙眼,窗外紅藍紅藍的天空燃燒了起來。

雪後的太陽顯得格外讓人精神,可伏羲氏族的人們經歷一夜的折騰,沒有誰從太陽吸取足夠的能量打起精神來。凡是總有例外的,伏羲終於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睜開第一眼看到女媧俯在他身上沉睡不醒。伏羲想坐起,整個身子散了骨架似的動彈不得,渾身上下全是傷痛,他只能吃力輕喚女媧。守在屋外的宓羲和?##刑�嚼錈嬗行┒�玻���桓���業奶傯趺帕弊杲�堇錚�患�椒�嘶罟�戳耍��踩氯賂嫠叱了�吶�礎E�匆惶��誦蚜思泵ψ�鶇戰�感牟榭闖粵η啃Φ姆�耍�劾鋶瀆��步患擁睦崴�E�此瓶匏菩ο腖凳裁矗��蕉恫�睦骱σ�檔幕霸趺匆菜擋懷隼礎7�飼咳套磐闖粵μ�鶘聳侄抖棟詘誶岣�崮ㄅ�戳成瞎鎏實睦崴��醋徘啃Φ乜砦顆�礎E�叢僖部酥撇蛔 巴邸��鋇囊簧�奩嗽詵�松砩稀?

這時兩長老已置身屋裡,親眼目睹剛才的一切,一種莫名的悲憤在仙巫長老心裡油然而生,咬著牙咯咯直響,“苞羲,你這壞東西去死吧!”

記事長老緊抓著獸骨行杖的手止不住地在抖擺晃動。兩長老大步走出茅草屋,仙巫長老吩咐緊隨跟後的宓羲和?##邪醋騫媧χ冒�撕吐竅貳e掉撕汪###芯�褚徽衽侍俜勺呤髦α旨洹?

苞羲和慮戲被藤條結結實實綁縮在一間茅草屋的角落,慮戲十分害怕哭喪著問苞羲,“我你會不會死?”

平常仗著兩長老器重他狩獵的能耐有恃無恐的苞羲,此時也嗅到了死亡的氣息,但還是抱著一線饒幸的心理掙扎著幻想,“不會的,長老不會要我死。沒有我打吃的回來,族人會肚哎喲死,女王會肚疼死。……”

苞羲一想到這些便堅信自己不會死。慮戲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命運,“我會不會死?你說,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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