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過幾日方可,過幾日長安的十萬兵馬便要調集歸來,這件事顯然不能在兵馬調回之前去做,否則史思明豈非要趁機作亂。十萬兵馬調回洛陽,善後之事便也簡單易行了,就算有人懷疑,三萬禁衛軍還能和我十萬大軍對抗不成?到時候他們效忠於你便罷,若是不願效忠,便殺了禁衛大將軍,換上心腹之人便是。”
安慶緒激動的手都發抖,連聲道:“對,對,一切聽先生吩咐便是。這幾日我要不要去見見父皇,迷惑迷惑他?”
嚴莊冷笑搖頭道:“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王府裡的還,我怕你一見他的面便會嚇得哆嗦露了馬腳。陛下雖然眼盲身病,但你只要有一絲一毫的不當之處,便會立刻被他察覺。”
安慶緒打了個寒戰,他完全同意嚴莊的話,在安祿山面前,自己從小到大的任何鬼心思都無所遁形。若自己懷著這麼個大鬼胎在他面前晃悠,自己定然會露出馬腳,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繼續躲著比較好。
第八三四章 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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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舞姬口中發出嬌嗔和嬉笑之聲,身子如靈蛇一般在安慶緒的懷裡扭動,安慶緒口舌不停,一隻手也探入舞姬的裙底開始摸索桃源勝地。一雙男女以一種怪異的姿勢糾纏在一起,像是兩條糾纏在一起的八爪魚。
終於,安慶緒一把將那舞姬推倒在紅毯上,撩起她的紅裙,身子湊上去便要劍及履及。然而就在此時,忽然一名僕役在廳口探了頭,蒙著眼睛不敢看著場面,但口中卻叫道:“王爺,有人求見。”
“滾出去!”安慶緒怒喝道。
“王爺……有人……”
“還不給我滾出去,你想找死麼?”安慶緒大聲喝罵道,伸手提了一隻酒壺丟了過去。
那僕役忙縮頭躲避,酒壺哐噹一聲砸在廳外的黑暗裡,有人哎呦叫了一聲,緊接著傳來那僕役驚慌的叫聲:“嚴先生,你沒事吧,砸了那裡了?”
安慶緒一愣,抬起身子叫道:“嚴先生在外邊?”
“晉王,你這是想要了老夫的命啊。”嚴莊的聲音傳來,片刻後只見他捂著額頭出現在花廳入口的屏風之側。他用布帕捂著的額頭上鮮血淋漓,顯然剛才那隻酒壺砸中的是嚴莊。
安慶緒忙從舞姬身上爬起身來,慌忙整理衣物。嚴莊看著地上躺著的半裸舞姬,眉頭皺起,欲言又止。安慶緒忙對那舞姬擺手道:“退下,退下。”
那舞姬慌忙起身,攏著凌亂的衣服,遮掩著胸口匆匆離開。
安慶緒也整理好衣物,上前對嚴莊尷尬行禮道:“先生怎麼這麼晚來了?剛才不知是先生到來,這可失禮了。那傷沒什麼大礙吧。”
嚴莊放下捂著額頭的手,額頭上血跡宛然。
“無礙,擦破了皮罷了。當真直接砸上,老夫恐怕已經爬不起來來。”
“抱歉抱歉,先生恕罪。”嚴莊連聲道歉。
嚴莊擺手道:“罷了,你也不是有意為之,倒是老夫不該這麼晚來打攪,怪只怪老夫自己。”
安慶緒忙客氣幾句,請嚴莊落座,命人上茶來。嚴莊環視廳中的景象,輕聲道:“晉王便天天將時間消磨在這裡麼?”
安慶緒有些羞愧,但很快便面色如常,咳嗽一聲笑道:“本王並無差事,可說是無所事事,每日只能如此打發時光了。先生又要說我玩物喪志沉迷於酒色了,我也不想啊,可是我難道天天坐在府裡發呆麼?”
嚴莊眉頭緊皺,看著安慶緒嘆道:“二公子,你有多少重要的事情要做,怎能說無所事事?老夫都替二公子心急如焚,二公子竟不知形勢之危急麼?哎!”
安慶緒悚然一驚,他聽出了嚴莊話語之中的急迫之意,猛然間想起了今日午後嚴莊被召見進宮之事,頓時心中驚恐。難道說嚴莊在宮中探聽到了什麼於己不利的訊息?
“嚴先生何出此言,聽說先生今日進宮見父皇了,莫非出了什麼事不成?”安慶緒低聲問道。
嚴莊冷聲道:“難得二公子還知道我今日進宮見駕了。既知我去見駕了,為何不去見我詢問情形?老夫本以為你會去見我,可惜等到二更天也沒見二公子到來。二公子既然處變不驚,老夫可沒這份定力,只好親自來見二公子。不想打攪了公子的雅興。”
安慶緒如何聽不他話語之中的諷刺之言,忙拱手解釋道:“先生勿惱,我是打算去拜見先生的。但先生剛出宮我便去拜見,不免有些不妥。先生不是對我交代過說,你我二人不能交往過密,否則容易惹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