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挨打是不可能的,王源這麼做也不過是求得偵察的全面,保證儘量知道多一些資訊,在後面的作戰之中派上用場罷了。
五更時分,一夜未休的王源等人上馬返回。半夜時分終於趕回了公孫蘭崔若瑂等人的留守之處。眾親衛疲倦欲死,倒下後便呼呼大睡。王源也是疲倦欲死,和公孫蘭崔若瑂說了幾句話便也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次日上午,眾人掉頭回黃羊渡碼頭,頂著烈日行到午後未時,終於回到了黃羊渡口。黃羊渡口的浮橋已經接近搭建完成,除了東岸的部分還需拓寬之外,已經全橋貫通。聽宋建功介紹了情形,得知明日必可通行兵馬輜重之後,王源放下心來,帶著眾人回到懷遠城中。
傍晚時分,正當王源和高仙芝在郡衙後堂商議此次作戰的謀劃時,親衛前來稟報說,李宓將軍的後勤兵馬押運大批糧草物資抵達城南。王源和高仙芝大喜過望,忙一起去迎接李宓進城。天黑之前,李宓率一萬押運糧草的兵馬和一萬多名民夫以及上千輛物資車輛順利進城。
各營兵馬開始接受糧草物資的補給不提,王源和高仙芝則將李宓請到郡衙後堂,設下酒宴招待李宓。
第一零六六章 兵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源簡單的問了問劍南等地的情形局面後,終於問道:“李老將軍,這次物資之中,除了糧草物資之外,我讓張正一提供的物資可曾運抵?”
李宓呵呵笑道:“就知道大帥要問,天黑了,大帥是沒看到中間的那十幾輛大車麼?張正一供給了兩千二百枚手榴。彈盡數帶來了,一路上我命專人負責押運,此刻定已經和劉德海將軍交接了。除此之外,還有十門虎蹲炮,兩千枚鐵炮彈隨同運達。大帥是統統沒看見是麼?”
王源喜道:“好好,這可太好了。這正是我需要的東西。柳燻直和張正一還是能幹的。沒想到時隔一個多月時間,張正一居然造出了這麼多手雷。柳燻直也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一般,本來虎蹲炮只是拉來演練,但現在我卻需要派上用場,他還真給我又送來了十門來,還有這麼多的鐵炮彈,好的很,好的很。”
李宓笑道:“大帥還說呢,有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張正一當著我的面抱怨個不停,就差大罵大帥了。說大帥簡直拿他當牛做馬,逼得他連睡覺吃飯的時間都沒了。說大帥是他命中的剋星,這輩子算是毀在大帥手裡了。”
王源和高仙芝哈哈大笑起來。王源撓頭道:“張正一罵我是應該的,我確實逼得他走投無路。但那些事只能靠他來辦,他要罵我也由得他罵。你回去後替我給他帶個話,就說我王源記著他的功勞,將來必有回報便是。將來還他清閒,全力支援他的煉丹之事便是。”
李宓撫須笑道:“張正一隻是發發牢騷罷了,我來之前,他還要我告訴大帥,說是他又有了一項新的發現,待大帥回成都,他要親自跟大帥稟報呢。”
高仙芝呵呵笑道:“看來這張天師不是牢騷滿腹,而是樂在其中啊。”
幾人相對大笑起來。
幾人再飲幾杯酒後,王源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對李宓沉聲道:“李老將軍押運糧草一路辛苦,本來老將軍可在軍中逗留一日,但恐怕我要請李老將軍今晚將糧草物資交接之後便要率兵馬趕回成都了。”
李宓詫異問道:“那是為何?這一路來兵馬和民夫都很睏乏,怎也要休息一夜才好上路吧。是不是因為明日大軍要渡河開拔?那可無妨,老朽的人只在城中休整,可不會去耽擱大軍的行程。”
王源搖頭道:“和此事無干,請老將軍即刻回成都,那是因為有一件極為重要之事需要老將軍趕緊回到成都佈置。怕是一刻也耽擱不得。”
李宓見王源說的鄭重,心中凜然,拱手道:“那是什麼事?請大帥吩咐。”
王源沉聲道:“老將軍即刻趕回成都,傳我軍令,務必於一個月之內集結劍南河西隴右三道所有兵馬,包括神策軍駐軍以及當地的團練兵馬。除了當地必須的治安人手之外,其餘人手全部集結。我估摸了一下,尚有三萬神策軍兵馬散佈各州府,外加團練兵馬兩三萬人,應該可以糾集五六萬兵馬。這些兵馬集結之後,分別駐守於寧、慶、歧、通等州府一線,做好防禦進攻的準備。”
李宓驚訝道:“這是為何?大帥的意思是,有人要進攻我們不成?”
王源微微點頭道:“未必一定會發生,但防患於未然。而且我認為,發生的可能很大。”
李宓疑惑道:“可是誰又有能力進攻我蜀地?難道說是李瑁?那怎麼可能?李珙李璲等不是率六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