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手持利刃,更沒有禦敵的武技。
百姓們雖然投入了巨大的熱情和眾多的人力加固城牆,但揚州城也實在太大,方圓十餘里的大城城牆,可不是靠著半天的時間便能將低矮的城牆加高到什麼樣的程度。鑑於此,王源之能退而求其次,他要求百姓們在西城牆上加固了低矮之處,重點在於城門兩側的防禦工事。另外和北城門上一樣,王源要求百姓們在城牆各段修建了可以居高臨下的類似箭塔平臺的東西。這些高於城牆之上丈許的平臺可以作為守城時的堡壘,起到一定的強力阻擊的作用。
城防不夠強大倒也罷了,在守軍的人力上,更是捉襟見肘的問題。原本只有七拼八湊起來的一萬多揚州守軍,在經過昨日戰事之後更是減員四千多人,剩下可用的守軍便只剩下了六千人。這六千人必須最少要留三千人在北城防禦,因為那裡還有一萬多虎視眈眈的叛軍,為防止叛軍衝北城再發動進攻,必須有最基本的人手保證北城不出問題。那麼便只有三千人手可被調到西城防守,這當然是遠遠不夠的。
好訊息是,從江南來的五千名援軍終於在中午抵達,再加上臨時徵召的三千多名入伍的壯丁,如此勉強組成了一萬多人的的守城兵力。但即便這一萬多守城的兵力,手中合用的守城必須的弓箭也只有不到三千柄。這也大大的削弱了守城士兵的防守能力。
王源別無辦法,他只能讓人多運礌石滾木到城頭上,雖然在王源的心目中,這些原始的守城手段他早已不屑於用,但此時,卻也不得不用了。
……
天漸漸黑了下來。但揚州西城內外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揚州軍民還在利用最後的時間抓緊修築工事搬運守城物資,城下的叛軍卻已經來時排程列陣,那是要連夜攻城了。
酉時末。叛軍陣中數十騎兵馬出列,高舉火把緩緩靠近城下。在進入城頭弓箭射程之前,十幾人齊聲朝城頭喊話。
“城上之人聽著,在我大燕國大軍攻城之前,我大燕國嚴丞相想和城上守將說幾句話。請城頭守將前來說話。”
城上計程車兵們聽的真切,忙稟報給王源。王源趕到城樓之上,命人對下邊喊話,同意他們近前說話。
數十騎緩緩靠近,抵近了城下百步之內。嚴莊一襲黑袍綸巾,騎在一片高頭大馬上,緩緩排眾而出。身邊幾名叛軍親衛騎兵舉著盾牌護在他周圍,生恐城頭放箭突襲。
“王源,你我也算是故交,見了故人,何不現身出來敘舊?躲躲閃閃的不來見故人,這有些小家子氣吧。”嚴莊仰頭朝城上叫道。城頭雖然一片火把通明,但他人老眼花,卻並沒有看清楚王源就站在城樓上。
“嚴先生,本人王源在此,我可沒有躲躲閃閃,嚴先生是眼神不濟了吧。王源有禮了。”王源揮著手高聲叫道。
嚴莊雖然看不清王源的容貌,但王源一開口,他便聽出了這正是王源的聲音。於是微笑拱手行禮道:“你果然在揚州,之前聽他人說起,老夫還不太相信。王源,別來無恙。”
王源笑道:“嚴先生對我如此關注,看來對我王源是念念不忘啊。你我的交情有那麼深麼?”
嚴莊呵呵冷笑道:“你我雖只有數面之緣,但對王相國,嚴莊豈會忘記。但我可不是對你念念不忘。只是王相國到哪裡,哪裡便是不得安生,老夫只是沒想到,在揚州又遇到了你。你又擋了嚴某的路了。”
王源哈哈笑道:“天涯何處不相逢。看來嚴先生對在揚州又見到我這個故人很不開心呢。那也沒法子,我王源本就不是討喜之人。嚴先生此來揚州帶著這麼多的兵馬,這是要幹什麼呀?去江南打秋風麼?去江南之地,可要先經過本人和揚州軍民的同意。你們這麼到處亂跑,讓我也很是心煩呢。”
嚴莊冷聲道:“王相國,你也莫要得意的太早。莫以為憑著你那點小能耐,便能阻擋我大軍的腳步。昨日之戰雖然我們損失了些兵馬,但那又算得了什麼?揚州城我們是一定要拿下的。”
王源攤手笑道:“嚴先生,我當然知道你們勢在必得。因為拿不下揚州你們便完蛋了。但你們奪揚州之心甚堅,我們守揚州之心也甚堅。咱們也不用多言,真刀真。槍的幹便是。”
嚴莊冷聲喝道:“你以為老夫是來向你示弱的麼?老夫今晚便要猛攻揚州,不拿下揚州城便不會罷休。只不過看在咱們曾是舊相識,老夫有幾句內心之言要跟你說一說罷了。長夜漫漫,時辰尚早,倒也耽擱不了多久的功夫。”
王源大笑叫道:“好,既如此,我也不能失了禮數。不能擺茶相敬,便只能洗耳恭聽了。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