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方法。
炮管能造出來是一回事,能否發射卻是另外一回事。王源只知道一些簡單的原理,對具體的細節記憶模糊,所以交代給那些鑽研的工匠的話也是語焉不詳模稜兩可,他們便只能在王源描述不全的言語中,對照實物鑽研探索,希望能找到王大帥所要求的能夠將炮彈從這個銅炮管中打出去的辦法。
這個過程之緩慢可想而知。王源實際上提供的幫助並不大,他只能含糊的告訴那些人,如何以火藥燃燒將炮彈打出炮膛,至於具體的結構和方法,王源自己也是兩眼一抹黑的。但王源知道,這些結構和技術性的東西必須要全部弄清楚,才能進行下一步的尋找替代的鑄炮材料,進行大規模的鑄造流程。那又將是另一個極為棘手的問題。王源並沒有奢望能很快達成目標,但他希望越快越好。
對於火器的研製除了大型火器之外,王源要求的另一個鑽研的方向便是小型的可供單兵使用的火器。王源並不奢望能造出火槍來,因為以現如今的科技水平是絕無可能的。自己沒有那方面的機械原理知識,這年頭也沒有加工精密零件的能力,其他關於材料,火藥等方面的限制也頗多,不花個幾十年的鑽研是根本不可能造出火槍來的。
王源所希望的便是能夠造出可用於單兵作戰的具有殺傷力的簡易火器,或者是基於現今兵器水準之上的一些結合品。譬如王源要求張正一造出可以用手擲便可引爆的類似手雷的近戰火器,以及可以用於弓箭手附著於箭支上射出引爆的爆炸物。那已經是王源所能想到的,這年頭能造出的單兵火器的極限了。
類似手。榴。彈這樣的玩意兒王源覺得應該是可以製造出來的,當年王源親眼見識了相府十虎用過投擲的毒磷彈,效果頗為驚人。也正因為毒磷彈的啟發,王源才下定決定要研製出伏火方製作火器。然而,由於毒磷彈的配比失軼,後來張正一配置出的火藥和毒磷彈的配比顯然是不同的,需要以劇烈撞擊才能引爆,這讓伏火方只能拘泥於用在霹靂彈上。透過高拋落地的重擊引發爆炸,而人力投擲的力度顯然不夠。這便是火藥配比不同產生的敏感度的不同。
後世火藥的發展已經走到了精細之極的極端,有些火藥遲鈍到需要苛刻的條件才能引爆。而有的甚至連輕微的摩擦都能讓它爆炸,這便是巨大的差別。王源所需要的便是那種可投擲爆炸的火藥,就像後世民間常見的摔炮一般。這個在後世應該是極其簡單的火藥配比,在這年頭卻難如登天。
點火投擲也是一種方式,但這年頭可沒有雷。管導。火索之類的玩意兒,王源也不知其原理,不知如何能造得出。每個士兵身上都帶著火種,戰時吹火點燃投擲也是不現實的。誰在戰場上隨身帶著火種,緊要關頭還要去吹亮火摺子點火。遇到天降大雨,豈非什麼都完了。王源不希望當裝備了這些玩意後,卻拘泥於一些小小的因素而無法實用,那在戰場上豈非是拿性命在開玩笑。
同樣,箭支攜帶火藥射箭爆炸造成殺傷效果,也是王源希望的一個方向。王源將之稱為爆破箭。這種想法若能實現,將大大增加箭支的威力。以前箭支射中敵人若是不及要害的話難有射殺的作用。很多時候可以看到,戰場上的人馬身上插滿了箭支,但他們卻依舊能揮刀砍殺奔跑自如。那便是箭支沒有射中要害,或者是被鎧甲阻擋之後無法洞穿身體的緣故。如果爆破箭的設想能夠成功,只需一支箭射中人馬身體,火藥的爆炸便可將對手徹底報廢。就算不死,也失去行動能力。一箭可低十箭之威,效果將是難以想象的。
王源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是超越這個時代的行為,或許會帶來難以想象的後果。但王源認為,這年頭若不以絕對的武力壓制,是絕對沒有真正的和平的。當一隻兵馬擁有不可戰勝的能力,能夠以毀滅性的打擊摧毀對手的時候,那些潛在的對手除了臣服便毫無出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對抗便是自尋死路,或許會迎來真正的和平。當王源的所有設想都成為現實的時候,他所領的兵馬將是無敵之師,所到之處將毫無阻礙。當然真正的和平不在於武力的強迫,但在文治之前,武力的壓制才是前提。
其實所有這些設想早兩年前王源便提出來並積極的實施了。在劍南安逸的時光裡,王源是兵工廠的常客。他和兵工廠中的工匠和方士們常常混在一處,幫著出出主意什麼的。但當安祿山反叛之後,王源已經有近一年的時間沒有來檢視進度了。雖然王源知道,這一年時間也許沒什麼進展,因為若有大的進展自己不可能不被告知。但昨天晚飯後,負責整個兵工廠運作的柳燻直請黃三轉告王源,要他今日務必今日去兵工廠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