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經成為軍民心中依賴的物件的王校尉精神抖擻的樣子,更是讓眾人心中安穩。
王源等人下了馬登上城樓,王源放眼向城外看去。但見清晨的薄霧之中,城北的景色一片安詳。樹木連綿,大道空闊,舉目可見到北邊連綿起伏的小山的淡淡輪廓。青天郎朗之下,城北如玉帶一般蜿蜒入城的大運河上,水汽蒸騰而上,如一條噴著白煙的巨蟒。此情此景,讓心曠神怡,耳目如沐。
“昨夜出去探聽訊息的斥候騎兵可回來了?”王源手扶城垛沉聲問道。
站在王源身旁的崔元博忙道:“相國稍候,下官去問問。”
“崔別駕不用問了,兩隊斥候騎兵剛剛回來,卑職這便去叫他們上來回稟情形。”揚州領軍將領曾國忠聞聽眾人到來,大踏步的從城牆另一頭走來。
“那還不快去?這等事也能耽擱。”崔元博皺眉道。
“崔別駕,卑職不是要耽擱,而是他們剛剛回來,凍得鼻青臉腫站立不住,卑職弄了些熱湯讓他們喝點暖暖身子。再說沈太守也正問著話呢。”曾國忠忙道。
“你去告訴沈太守,叫他立刻把人帶來,向王相國稟報。”崔元博道。
“王相國?哪個是王相國?”曾國忠楞道。
崔元博指著王源道:“曾將軍,你還不知道吧,這一位便是神策軍統帥,當朝的王相國呢,之前並沒有透露身份。”
曾國忠驚愕的張大了嘴巴,指著王源結結巴巴的道:“你是……你是……”
王源微笑點頭道:“曾將軍,本人正是王源。”
“哎呀,卑職這可是眼睛瞎了,居然不知道您便是王相國。我的老天爺,哎呦,這可怎麼好。要知道您是王相國本人,揚州城的軍民還不都驚的掉了下巴。王相國。卑職最佩服您了,不僅是我,我揚州軍中議論的最多的話題便是王相國您。您可是我大唐將士們心目中的神呢。”曾國忠驚喜叫道。
王源微笑道:“多謝了,我可不是什麼神。曾將軍咱們還是先做事,再敘話。去將斥候騎兵帶來,我要問他們的話。”
“哎哎,好好,卑職這便去。”曾國忠大聲的答應著,抬腳便走。情急之際差點摔了個大跟頭。
崔元博低聲笑道:“沒想到相國之名在我揚州也是人人皆知,看起來,這些人都對相國欽佩的很呢。”
崔若瑂在旁笑道:“爹,那還用說麼?王相國為國為民做了那麼多的大事,軍民百姓自然是讚譽有加的。”
王源聽到為國為民四個字臉上有些發燒,心道:之前我確實為國為民,但現在為國到也罷了,這個國我已經不再效忠了。
“那是那是,王相國,我在想,要不乾脆便將相國在揚州的訊息散佈出去,或許可鼓舞士氣,增加信心,對守城或許有利。”崔元博笑道。
王源皺眉道:“有這個必要麼?”
崔元博道:“當然有必要,我揚州守軍數量不多,靠的便是死戰的勇氣。若知道王相國和他們並肩殺敵,那一定勇氣倍增,殺敵也更有勁頭。”
王源微笑道:“好吧,只要對守城有利便可。”
崔元博喜道:“那一會兒我請相國對軍民們訓話,宣佈身份的同時相國也可勉力軍民的奮勇殺敵。”
王源微笑點頭道:“也好。”
正說著話,城下階梯上沈子芳爬上了城頭。一上城頭,沈子芳便拎著袍角小跑起來,來到王源面前,氣喘吁吁的沈子芳噗通便跪在地上,磕頭行禮道:“下官沈子芳參見相國,之前不知相國真容,言語多有輕慢,請相國恕罪則個。”
王源忙扶起他道:“沈太守,這是作甚?快起來,不知者不罪。”
沈子芳滿面笑容的起身來,上下打量著王源,臉上一片赤誠之色,咂嘴讚道:“果然是儀度非凡,人中龍鳳。下官之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校尉有如此排程有方,舉止威赫之姿?原來是王相國親臨。這下好了,我揚州城這次是絕對不擔心了,有王相國坐鎮,慢說是七八萬叛軍,便是七十萬八十萬,那也必定鎩羽而歸。”
周圍眾人面露古怪之色,沈太守這馬屁拍的未免太過分了些。王源也閒心聽他拍馬屁,於是微笑道:“沈太守,咱們還是先做正事吧,昨夜探查敵蹤的斥候騎兵何在?”
沈子芳忙轉身對著城牆上走來的幾人招手叫道:“你們還不快些來稟報,磨磨蹭蹭作甚?”
那幾人加快腳步而至,幾名士兵攙扶著兩名士兵來到近前,齊齊拱手向王源等人行禮。王源看那兩名士兵面色蒼白,身上的盔甲衣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