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點帶著1點生命值苟延殘喘,凱恩在1…d2帶著2點生命值身殘志堅,迪特在1…d3同樣毫髮無損。第一回合的基礎下我們對這個遊戲的具體玩法有了初步的掌握,隨後玩起來也更為得心應手,當然,得心應手的只是投骰和抽卡,從我到迪特的臉色是呈階梯狀加深的,我的運氣級別是非洲平民,凱恩算是酋長,迪特是比烏賊墨汁還黑的非洲之神,幾回合下來我真懷疑溫莎妮婭吸走了我們所有人的運氣。
我這個說法是有根據的。舉一個例子,某個回合溫莎妮婭和迪特到達了同一個格子,若與聖職者同格吸血鬼必須退一格,溫莎妮婭退到了我的格子上,吸血鬼無法和其他陣營的角色組隊,若其他陣營的角色和吸血鬼同格其他陣營角色必須前進一格,我就這麼跟被趕的鴨子似的和迪特處於了同一格,一沾上迪特我的幸運值就直線下滑,我們遭遇了落石,遭遇了毒泉,遭遇了洞穴人、巖窟蛇和藤女,但為什麼我們沒有分開呢,因為迪特他總是原地復活我!我一點也不想和他繫結,一點也不!明明他犧牲一次行動次數給全隊加血我就能離開他的魔爪投向前方凱恩的懷抱,他偏偏不用這個技能,導致我和他在某個機關的傷害下雙雙撲街,各記上了一次死亡次數。
隨著遊戲的進行雨勢不斷增大,彷彿是嫌我們的遊玩過程中沒有好聽的音效才固執地不肯消停,第一輪遊戲的獲勝者是溫莎妮婭和凱恩,溫莎妮婭拿了兩張最強的裝備道具卡,和凱恩的海盜組隊一舉滅了銀之魔女,此前我和迪特死了又死,迪特第一個退出遊戲,我掙扎到和凱恩組了一回隊後也退了,可氣的是我嚥氣前凱恩還動用海盜的搜刮道具功能拿了我一張治癒草的道具卡,之後在他遇到詛咒時凱恩丟棄了我的治癒草道具卡來免除詛咒效果,可謂把我的剩餘價值榨了個乾淨,難道這就是他對我平時胡亂動手動腳的報復。
一局遊戲耗時大約1~2個小時,在夜幕降臨前我們一共玩了三局,第二局我是盜賊,凱恩是騎士,迪特是格鬥家,溫莎妮婭是本職獵人,然而職業的變動也沒有為我帶來任何好運,該局末期我們三個男的全滅,溫莎妮婭活到最後獲得了勝利,第三局我抽中了火|槍手,凱恩是木甲師,迪特是忍者,溫莎妮婭又是獵人,這一回我為了報仇雪恨在與溫莎妮婭同格時使用火|槍手玉石俱焚的人肉炸彈技能把溫莎妮婭送回了老巢,還額外附帶了迪特這條池魚,我的自我奉獻沒有白費,凱恩不負我望活到最後,成為第三局的贏家。
三局之後凱恩叫了停,時間已至七點,每個人都飢腸轆轆,凱恩收拾了桌遊和冷掉的咖啡起身去廚房準備晚飯,我和嚷嚷著要同我算賬的溫莎妮婭以及重回神遊狀態的迪特留在了屋子裡。
引導者說過支線任務的觸發點是今晚,現在天黑得差不多了,引導者口中的關鍵人物也該來了吧?這樣想著我再次走到窗前,向旅館門外的蜿蜒小路看去。
第45章 自說自話的雨夜訪客
吃過豐盛的晚飯,我們回到凱恩的房間用桌遊裡附帶的骰子玩起了比大小的遊戲,單純比大小太單調,所以溫莎妮婭制訂了一條新的規則,這條規則是:點數最大的人可以向點數最小的人提一個要求,後者不能拒絕。
於我而言,有了這條懲罰性質規則的加入,遊戲的目的就從單純的贏變成了“想聽對方說出平時聽不到的話”,我覷了一眼凱恩,覺得這是個玩羞恥play的好機會,當即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這次我求了上帝耶穌和希臘諸神,西方的世界還得歸西方的神管。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贏家都是溫莎妮婭。
好在溫莎妮婭對我們這群非洲難民還算手下留情,懲罰措施多為舉手投足即可達到的小事,比如讓我圍著床單去嚇唬其中一個客人,讓凱恩唱了一首旅人城鎮流傳頗廣的童謠,讓迪特就地做了十個俯臥撐等等。
長時間的一邊倒局面是滋生低昂士氣的溫床,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溫莎妮婭改變了遊戲規則:點數最小的人可以向比他點數大的隨便一個人下達一個命令,對方必須如實照做。
三個難民有了出頭之日,第一個脫穎而出的就是迪特,迪特苦思良久,點名我給他漲了1銀幣的工錢,而且還不能算在凱恩戶下,這是我見過的最奇葩的懲罰方式,不但缺乏新意,還嚴重傷害了我作為一個店主對他的信任,等我翻身為勝之時我下命令讓迪特每月無條件給旅館上繳1銀幣,旁邊的溫莎妮婭和凱恩看了一個幸災樂禍一個連連嘆氣,我知道他們在嫌我睚眥必報。
“這是殺雞儆猴,你們都學著點。”我不屑道。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