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淡到虛弱的笑意,斷斷續續的道:“待我娶了丹陽,定會與她一起孝順父親、母親,可是,如果娶不到丹陽,哥哥此生生無可戀,與其渾渾噩噩的虛度時光,讓父母操心,倒不如讓父親就此將孩兒打死,也算洩憤!只是,孩兒不孝,只盼來生,結草銜環來報父母一片養育之恩!今日之後,就由妹妹代替哥哥來孝順父親母親吧!”
看著南宮羽徽眼底的乞求之意,南宮雨彤更怒,道:“一個水性楊花的紅顏禍水,也值得你為她這般付出?值得嗎?”
南宮羽徽腦中只覺得‘嗡’的一聲,瞬間化作一片空白,仿若不認識自家妹妹一般,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向她,虛弱的語氣卻透著股從未有過的怒意,道:“妹妹還請慎言!哥哥心中喜歡丹陽,也希望哥哥身邊的至親也都能愛屋及烏的喜歡她,希望下次妹妹最好別再讓哥哥聽到如此一類的話語!否則的話,哥哥……”南宮羽徽卻是沒有在說下去,但是,話中的意思,也只能靠眾人各自去理解去了。
寧國公見南宮羽徽依舊寧頑不靈的這般包庇丹陽,只覺胸口的怒意似要將他整個胸腔撐爆一樣,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絲的理智尚存,他真怕一時衝動,就此將這名唯一的嫡子給徹底打死!
南宮雨彤見自家哥哥不信自己,有心想要將丹陽勾引宗政毓燁的話語說了出來,可到底還沒到那種徹底失了理智的時候。想起京中的流言,南宮雨彤狀似口沒遮攔的吼道:“哥哥以為是妹妹在撒謊?”
見南宮羽徽一副不信的模樣,南宮雨彤冷笑一聲,道:“好!那我就告訴你,今年開春的時候,聽說丹陽以養傷為由,帶著奴僕去了廣靈縣,然而,最終的目的卻是為了私會外男。聽人說,她曾叫了一個男人進了自己的內室,期間,卻是一個貼身侍婢都不在身邊。還有,就在早前一段時日,妹妹還聽說,那丹陽跟個商戶之子在大街上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這件事最後被人傳的沸沸揚揚!如果第一件事,你可以說是流言誤人;那麼第二件事呢?也是流言誤人?要知道,當時在場的人有那麼多,眾目睽睽之下,又豈是你我之口能夠狡辯的?”南宮雨彤聲情並茂的說道。
然後,一臉失望的看向南宮羽徽,道:“而你,我南宮家未來的頂樑柱,我最為敬重的大哥,沒想到卻是為了這麼一個女子,不僅忤逆自己的親父,還拋棄自己的至親血脈,只一心尋死!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既如此,又何必說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來!你放心,就算你死了,家中的父母也還有其他子女孝敬,不缺你這一個不孝、不義,沒有擔當的兒子的那份孝心!而我,今後也只當再也沒有了你這個哥哥!權當他從未來過這個人世,之前所經歷的一切過往,我們就當它只不過是我們的一場幻覺、夢境罷!”言畢,南宮雨彤決絕的轉身,卻是再也不看南宮羽徽一眼。
然而,南宮羽徽聽了這一番話之後,不僅沒有絲毫怒意,反而更加愧疚不已。只覺自己對不起家人。可是,又捨不得放棄丹陽!現在,就連南宮羽徽自己的心裡也分不清對丹陽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思。說是愛情,然而,兩人相處的次數寥寥可數;說是為了她的容貌,可是,他南宮羽徽自己本就生的俊美如斯,喜歡美人,每天對著鏡子自己看著自己,豈不是更好?
可是,也不知怎的,心裡卻總是揮之不去的浮現出丹陽的倩影!一顰一笑,他都能感同身受一般。到最後,這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最後化作了一道深深的執念,只一心想著要娶回丹陽,只有這樣,才能彌補他心底的那份惆悵若失的感覺。
不得不說,南宮羽徽心裡其實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受到了丹陽的影響,然而,心裡卻是不知罷了。只想著,以死相逼,先讓父母被迫答應之後,在圖謀後事。
話既然說到這裡,不得不說,南宮羽徽的方法雖然極端,然而,卻是最奏效不過的。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寧國公就算恨極,卻也不捨得毀了自己唯一的一個嫡子。更何況,這個嫡子跟他年輕的時候,又是何其的相像!可是,這種做法卻也正是體現他的心智不成熟的一種表現。
南宮羽徽此刻只想著如何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然而,卻不想想,自己今日這般幼稚的舉動會給丹陽日後帶來怎樣的困擾。日後,倘若真讓他達成所願,讓丹陽如期的嫁給了他,可是,卻還未進門就徹底得罪了公婆以及小姑。在這夫為妻綱、以男為尊的朝代,丹陽一下子便就得罪了頂上的兩座大山,以及丈夫最是疼愛的小姑。就算南宮羽徽心繫於她,在經過時間的消磨,以及家人的算計,這份愛戀又能持續多久?又經得起幾次家人的挑唆、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