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什麼都沒有一樣。”
“重新開始?怎麼重新開始?!我毀了,你知道麼?我把對我像親生女兒一樣的人害死了,你知道這些天我夢見了他多少次嗎?!”書櫃那邊的她又痛哭起來,那哭聲在雜亂的房間中迴盪著,如泣如訴:“你知道這些天我夢見了多少次自己嗎?!我這一輩子都不敢再照鏡子了呀!”
“格林,可能…我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痛哭聲嘎然而止,卻變成了令人窒息的沉靜:“從我們在冒險者認識他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再也回不去了,呵呵,我早就該毒死他。”
沉默,兩人背靠著背坐著,一櫃之隔。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恨他。”
“他毀了我,他毀了我們。”
“他只是想救大家而已,你怎麼…”
“他就是要拆散我們!”
“他為什麼要拆散我們,對他有什麼好處?!”
“你變了,格林,以前你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說話。”又是一陣令人壓抑的沉默後,她這樣對他說,強作平靜的語氣中流露出遮掩不住的酸楚:“可你現在居然會為了一個外人吼我,為了一個沒有人性的**,為了一個該死的惡魔!”
“他不是**,更不是惡魔,他是我的朋友,也本該是你的。”他扶著書架站了起來,緩慢而堅決的:“而且…我沒變,朱麗,從十年前的小村教堂到十年後的今天,對你,對他,對所有人,我從來都沒變!變的是你。”
“當然!”她冷笑中帶著淚水:“我變得都沒人樣了!”
“想通了,就出來吧,這裡對身體不好,你也需要休息。”他一邊用聖光清掃著灰塵,一邊向門口走去。
“除非你殺了他!”這句話又在他身後響起,如影隨行。
他走出房門,回頭看去,眼裡和心中全是黑暗。
第四十九章 新遊戲
“好像少一個?”阿倫坐在高背的橡木靠椅上,看著我們,嗯…我還是忍不住想說說他的眼睛,深淵,關於他的眼睛我幾次用到過這個形容詞。也許你會疑惑,眼睛怎麼會像深淵呢?這不合理吧…沒錯兒,我也這麼覺得,可每當我接觸到他的目光時,總會感覺會被吸進去…不不不,應該是吞噬進去!而且會越陷越深,越陷越深,彷彿沒有盡頭,所以我從不敢跟他對視超過三秒鐘,我怕掉進去。
也許那雙眼睛並不像深淵,它們本來就是!
“那個疤面女躲在儲物間裡不願意出來,實在有必要的話,我可以把她拎過來。”德拉斯說,聲音跟冰龍形態時一樣雄厚。我沒看他,因為不想重複那個抬頭的動作,特別是離他很近的時候,畢竟他超過兩米的身高不是蓋的。看來…就算是隨心所欲的幻化術,用在巨大的冰龍身上也還是有限度的。而此刻,我正在觀察這個站在阿倫身邊兒的人,跟格林一起。
漆黑的貼身輕甲,半覆式頭盔和那截兒蒼白而精巧的下巴,讓我總覺得這個人在哪兒見過,而且…剛見過不久。
“哦,給你們介紹一下,她叫妮可,我的鬼武者元帥。”在阿倫的介紹中,她向前一步,衝我們微微點頭,又退了回去,整個過程,一言不發。鬼武者元帥,哇哦,阿倫手下的六大統領,到今天為止我們算是全見過了。
怎麼說呢,他們都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畢竟在那些道聽途說和街頭畫冊中,這些人的長相實在是…醜陋到讓人覺得抽象。以至於他們會經常出現在嚇唬孩子的故事裡,頻繁到全世界三分之一的家長都應該給他們送一面錦旗。
嗯,變臉術,你讓世界更美好。
至少比阿倫接下來的話要美好得多。
“對了,你們是第九軍團的吧?”他突然這樣問道。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這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在龍脊山脈的萬松山下,跟熾天之翼合圍你們的亡靈軍團就是妮可率領的。”阿倫補充道。
果然是這個賤人!我瞪著她,差點兒罵了出來。
“能不能告訴我們,為什麼?”格林倒是比我冷靜很多,他話語中甚至連一點憤怒的情緒都聽不出來。
“什麼為什麼?”阿倫揚了揚眉。
“伏擊我們,幫助熾天之翼。”
“啊,這其實也是我們之間的一個遊戲,跟那個老不死的東洋人。”阿倫笑了起來:“當時我們打了個賭,賭你們同鑄會的北伐能不能成功。他這種保守的人,肯定是壓同鑄會的,我那麼喜歡挑戰,當然要壓熾天之翼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