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明白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直接透過空間傳送離開那裡,對嗎?”他故作神秘似的湊了過來,同時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高貴的…法師,那島上可是充滿了時空亂流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變得警覺起來,雙手也凝聚了些魔力,空間傳送可不是凡人們該知道的東西。至於時空亂流,更不應該!
“你看出來了?”他有些…驚喜似的說。
“也許。”這更讓我皺起了眉頭。也許你是同鑄會的人,也許你是天譴議會的人,也許你只是個想拿我去換賞錢的人,但不管你是上述的哪種人,一秒鐘後,我都會讓你變成死人。
“其實我是個吟遊詩人。”
“什麼人?”
“吟遊詩人!”
我徹底…愣住了。
“我們可以出發了麼?”直到他這樣催促我道:“我記得你好像很趕時間呢。”
“你是個吟遊…詩人…”是的,我很不習慣這個稱謂,通常我都會把這種人直接跟流浪漢歸為一類:“可你現在卻有一條船,如果它破成這樣都能算是條船的話,而且還要用它帶我去燃燒島?!”
“你覺得這不是我該乾的?”
“當然,詩人不是該他媽的寫詩去嗎?!”
“哇哦,您可真不瞭解行情。哥們兒,現在這一行可不太景氣呢,沒多少人願意為首詩花上幾個銅板了,我們的光輝歲月已經被風吹散,一去不復返了。”他滿臉悲傷的說,就像他真的輝煌過似的:“所以為了填飽肚子,然後繼續遊歷,我們什麼都得幹。這就是生活,不是嗎?所以你應該感到幸運才是,沒準兒晚來幾天我就已經離開這兒了,事實上等賺到你這筆錢,我就準備去劍魚港了。”
“去劍魚港花不了幾個錢。”
“可惜我現在身無分文。”他誇張的掏了掏口袋。
“你從沒去過燃燒島,對不對?”
“得了吧,我去過一百多次!”
“再見。”我扭頭就走。
“好吧,好吧,其實你是我的第一個客人!”他忙不迭的叫住我:“這樣吧,既然你為我開了張。我就打個八折給你怎麼樣?”
“去你媽的!”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罵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窮瘋了。但是如果你想打我的注意就大錯特錯了!我現在就可以烤了你,婊子養的,只要一秒鐘,你都來不及叫!”
“那就沒人帶你去燃燒島了!”他殺豬似的尖叫著。
“我他媽可以自己去!”我指了指他的破船。
“除非你懂羅盤。能辨風向。還會划槳。看在聖光的份上,這兒離燃燒島可有五十海里呢!”
“那你這個詩人就懂了?”
“當然,想周遊世界什麼都得懂一點兒。不是嗎?”他癟著嗓子說:“還有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快喘不上氣來了。”
“要多久?”我鬆開他充滿魚腥味兒和海鹽味兒的衣領說。是的,我別無選擇,否則我就得先殺了他,然後再殺掉幾個——五十海里,足夠同鑄會組織一支軍隊來圍堵我。
“七、八…十來個小時吧。”他琢磨了半天才說。
我直接跳上船,不想再跟他廢一句話。
“嘿,想聽首詩嗎?”出海還不到五分鐘他就提議道。
“如果我覺得不好,可不給錢。”我冷冷的說。
“我沒打算讓你給錢啊。”
“我是指旅費。”
“那我還是不念了。”
“嘿,想聽聽我的遊記嗎?”又過了五分鐘,他再次提議到:“我可是去過不少地方吶!”
“不會比我更多。”我無情的打擊他道,看著近在咫尺的碼頭和遠在天邊的島嶼,恨不得跳下海自己游過去:“你確定是這麼劃的嗎?我以前坐過的船可都比你快多了。”我看著他笨拙的划槳動作說。
“要不您來演示一下。”他直接把槳遞了過來。
這次該輪到我閉嘴了。
“幹嘛非得幹這個?”半個鐘頭後,我主動開口問道,雖然在鳳凰試練之前我無比的想睡一覺,但是就他那糟糕的划船技術,加上這殘破不堪的船艙,你絕對不可能睡得著:“為什麼不幹點兒別的,乾點兒…更靠譜的職業。”
“比如說碼頭工人或者酒館兒招待?得了吧,那我得攢幾個月才能攢到兩個金幣啊!而且我總得吃點兒像樣的食物,換身得體的衣服,隔三差五的喝點兒酒吧,要知道,適當的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