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言笑的臉上畫幅抽象畫了;最後…老頭子能作出這個如此愚蠢的決定,顯然少不了他的煽風點火!
你想要奪走我的繼承權嗎,親愛的佩德羅?!
那就先看看我會送給你什麼!
計劃是這樣的,火球會結結實實的打在佩德羅臉上,讓他那一成不變的表情在焦黑的臉上徹底定格。剩下人將負責尖叫、呼喊、跪地求饒,而我,負責接管一切。
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佩德羅的左手先是亮起一團明黃色的光芒,用專業術語來說叫做聖光,瞬間將我的火球化為烏有,接著一個滑步就出現在了我面前,右手又亮起了聖光,一拳打在了我的下巴上!這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而我則毫無懸念的倒了下去。
噗通!我的後腦撞在了地板上,眩暈的感覺跟口中的鮮血交織在一起,比任何毒品都要刺激。我試圖立刻爬起來還擊,雖然我還眼花繚亂的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除了…這柄令我喉頭一涼的長劍!嗯…看來我還是先躺一會兒得好。
“如果你再鬧下去的話,我不介意以教會騎士的名義處決你,就在此時,此地!”佩德羅盯著我,聲音跟他手中的劍一樣冰冷、威嚴。是的,現在我招惹的是一名正統的教會騎士,作為一個自學成才的雜牌兒法師…
我緩緩的舉起雙手,當然,手心中連點兒火星也沒有。同時用無助的目光環顧著四周,父親、姐姐、妹妹、管家、甚至僕人,很遺憾,我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我只是從他們的眼睛中看到了此時的自己,狼狽,可笑,落魄如狗。
“你的時間不多了。”安德烈撥開佩德羅的長劍將我扶起,這也許是我反擊的好機會,只可惜我已再也沒有那個膽子。我只能粗暴的將安德烈推開,以至於一個趔趄差點兒又倒了下去,證明了夾雜著聖光之力的拳頭的確非同小可。我步履凌亂的在眾目睽睽中走上樓去,那些目光中有冷漠、有惋惜、有幸災樂禍,總之除了同情,什麼都有…
我推開自己的房門,因為此時此刻無論從心靈上還是身體上我都無力像往常一樣一腳把它踹開。
“少爺,您回來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一句經久不變的問候,一襲灰藍色的長裙,一張眉清目秀的臉,娜塔莉,我的貼身女僕。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心情好的話我會給她一個吻,比如說前些天我把一個女人的衣服在大庭廣眾之下燒了個精光,然後大搖大擺的離去;如果心情不好的話我揮揮手讓她滾開,比如說現在。
我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上,只想睡一覺,然後在第二天清晨我就會被執法者們五花大綁的帶回燭火城,被宣判死刑,被絞死,像臘腸一樣被掛在十字架上。
我會讓這一切發生嗎?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的!
一骨碌爬了起來,開始翻箱倒櫃。面對現實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收拾東西,然後面帶微笑的滾出這裡。
頭一次感覺到房間裡的東西是如此之多,多到可以記載我從六歲到前天下午四點半的大部分記憶,雖然我從不承認自己是個喜歡懷舊的人,沒錯,從未承認過。
我拿起那個角落裡的八音盒,思緒似乎又回到了十二年前的夜晚,那是一個…等等,現在好像不是追憶童年的時候。
“您要出遠門嗎?少爺。”娜塔莉有點兒不知所措的問我,這是她應有的表現。我很少出遠門兒,就算真的要去哪兒也從來不會自己收拾東西,我一向都善於物盡其用。
我不太想理她。
“少爺,您…什麼時候回來?”她繼續問我,語氣中又多了一些膽怯。我想她終於看出了我心情好像不太好,也想到了一般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也許會對她做點兒什麼,當然,從她的角度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下輩子。”我頭也不抬的從嘴角擠出這兩個字兒。
“下…下輩子?”她瞪大了本來就不怎麼小的眼睛:“什麼意思啊,少爺?”是的,她就是這樣,頭腦簡單,從來都聽不懂什麼內涵,雖然所謂的“內涵”也許並不包含這一次。
依舊不太想理她,更懶得去看她一臉無所適從的樣子。
現在我已經找好了需要帶走的所有東西——一本比這棟閣樓還要古老的火系魔法書,在我看來這是埃菲爾德先烈們留給我的唯一財富。還有一張星辰的肖像畫…嗯,說到這裡,我覺得不管時間多麼緊迫我都得跟你聊聊這個星辰之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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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離開
蘇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