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疑惑地問。
“有呀,他一直陪著風兒,要不風兒早回來看娘了。”我不願意讓娘知道我獨自在外面站了一晚,她心思那麼縝密,總會多想。
“如果有他陪著風兒,風兒的身上應該暖暖的,帶有他的味道,但娘卻什麼都聞不到,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娘可不希望風兒總是對娘說謊。”孃的目光變得凌厲。
“娘你說什麼呀?即使他在我身邊,我身上也未必帶著他的味道。”娘說話可真直接。
“娘是過來人,他如果愛你,兩人獨處,豈能不抱一下我的風兒,讓我的風兒受寒,並且行軍打仗的男人,大都不拘小節,娘不相信他只是單純看我風兒兩眼就走了,就沒有其他——”孃的話帶著調侃,讓我臉紅耳根熱。
“我們不是娘你想的那樣。”我羞得抬不起頭。
“不是?莫非娘看錯了?他應該是愛極我的風兒,從他的眼神娘就可以看出,只是你的身份是王妃,而他卻是將軍,你們在一起於情於禮都不合,但這世間又有多少事是合乎情理的?”娘幽幽一嘆,臉上已經沒有剛才的明媚。
“我們你就不用瞎擔心了,風兒知道應該怎麼做,娘,那以前你與父皇獨處的時候,父皇也一不定是抱著你的,父皇看孃的眼神一定是愛極了吧。”
提到父皇,我看到娘臉色一暗,手微微的抖動了一下,看到娘這個表情,我心中悔得不得了,我怎麼又勾起了孃的傷心事呢?父皇是我娘倆心中的痛,我內心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孃的傷口會癒合,娘會開開心心地生活,不要活在痛苦的記憶中,而我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揭開她心中的傷疤,讓她結疤的傷口又變得鮮血淋漓。
“風兒,別說話了,把衣服脫了,換一身暖點的,要不著涼了。”娘柔柔地說。
她不說我不覺得涼,她一說真覺得衣服涼颼颼的。我拿過娘遞過來的衣服,把身上的長衣脫掉。
“我的風兒真的長大了。”娘寵溺地看著我。
“娘,你——”我臉更是發燒。
“娘,你不準看我換衣服。”我佯裝用手去遮蔽她的目光,孰知孃的眼光落在我的手臂的時候,整個人似乎呆了一般,臉色大變。
“娘,你怎麼了?”我心中大驚。
“風兒,你手上怎麼有碧玉鐲?”娘站了起來,聲音顫抖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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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怎麼了?”看見娘突變的臉色,我心中一慌。
“風兒,你快告訴娘,這鐲子你是怎麼得到的?”我第一次看見娘如此驚慌,連臉都變了顏色。
“這是一個朋友送的,娘有什麼問題嗎?”我輕聲地問,心中卻隱隱不安。
“這位朋友是誰?”孃的呼吸有點急促,如此失態的娘不多見。
“是狄國的三皇子,他硬說這是我倆的定情禮物,還說要娶我。”我有點氣惱地說,這三皇子倒荒唐得很,不過只是見一面,就要——
“那風兒對他——”娘看著我,眉梢帶著憂。
“他救過風兒,並且人也不壞,但我只見過他一面,這鐲子是他硬要套在我手上的。”看著鐲子散發出這種綠幽幽的光,我的思緒又回到那個深潭邊,這樣絕美的一個男子,只匆匆一晚,怎麼就會看上我呢?他那一聲聲小母鹿在心頭浮起,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有一種力量在遙遠召喚著我。抬頭看娘,卻見娘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如紙一般蒼白,身子還微微抖動,如冬日瑟瑟發抖的寒樹。
“娘你怎麼了?”我驚慌地問。
“娘沒事。”娘恢復了她一貫的從容,但眉梢依然帶著隱憂。
“娘,你是不是認識這個狄國的三皇子?”直覺告訴我,娘與那個三皇子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要不娘不會如此失態。
“娘不認識他。”娘直接給予否認,但為什麼我感覺娘在說謊呢?
“娘,三皇子彈的曲子與你教我的無憂曲很是相似,他聽了我彈無憂曲後就猛地追問是誰教我的呢。”我輕輕地說,一邊留意孃的表情。
“是嗎?那風兒有沒有告訴他?”娘淡淡地問,眼裡無波無浪,看不出喜怒,但胸膛卻劇烈地起伏著,可以看出她現在一定是心潮澎湃,不能平靜,娘與三皇子究竟有什麼關係?娘就是一個謎,一個極難解開的謎,她的童年,她的父母,她從來沒有向我提及,她的一生似乎從生了我才開始。
“風兒那麼聰明,當然沒有跟他說,我只是說一個高人指導,現在已經與她失去聯絡,他雖然不是很相信,但我不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