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她丟給宮中的長老們,安排她到宮中四門這一的奪命門,接受極其嚴厲殘酷的特殊訓練,每天與毒蛇餓狼等為伍,隨時都有可能一不小心被毒死或咬死。幼小的她,每天都在極端恐懼中試過,唯一生存的目標就是打敗對手。經歷一次又一次的生死訓練,五年前被派回宮,開始了她的暗殺生崖。
沒錯,她是百花宮的一個暗人,暗人就是不見得光,只要出得起價錢,就會為對方賣命的殺手。
這些年來,她從沒有見過弟妹,不知他們過得如何?妹妹的病是否有好轉?
可是她不能,逃了,她的弟妹便會受到牽連,可她真的不想再殺人了。這五年來,死在她手中的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多到不勝數,雙手已沾滿了血腥。
厭煩地轉身,不再瞧院裡那些芭蕉,她回到幾前坐下,瞧著几上的彎刀。
刀,是宮主在她成功殺了一個人而賞給她的。
刀鞘鍍了亮麗的銀,其上鑲嵌著七色琉璃,刀柄處則有著綠得發亮的翡翠及珍珠。
彎刀,很漂亮。
事實上它不只外觀美,也實用,抽出來的刀身,鋒利無比,殺人不沾血。
所以,美也是一種殺人武器,隨時隨地都會讓人防不勝防。
‘叩叩——’
敲門聲無預警的響起,她早已習慣不要想去細聽來人的腳步聲,這宮裡,多得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不過,會這麼正經敲門的人,就只有夜雪。
“進來。”她輕聲道。
門應聲而開,進來的是一抹纖細的身影,輕步來到她跟前,垂眉斂目,張口欲言。
“有事嗎?”
“宮主來了,他找你。”夜雪輕聲細語的,一張素顏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微微一驚,深吸一口氣,起身問:“在哪?”
“大殿。”
“嗯,知道了。”聞言,她知道,又要接任務了。收拾好心情,繞過夜雪,朝大殿走去。
雨仍下著,她緩步走在九曲迴廊上,看著雨水順著廊上的飛簷滑落,腦海不禁浮現那張絕世容貌,他又會派她殺何人呢?認識他十二年了,跟隨他五年,除了知道他是百花宮宮主外,其他一無所知,因為他的行蹤十分神秘,一般只有重大的事情,他才會在宮中現身。
來到大殿,見到他背門負手佇立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雨滴。
看著他孤絕的背影,她停下腳步,沒再走近,輕聲道:“冰雁來見宮主。”
“任務完成了?”男子背對著她,緩緩開口。
“回宮主,冰雁已完成了。”冰雁必恭必敬的應道。
“聽夜雪說,你這次行動受了傷,要緊嗎?”他緩緩的轉過身,抬起俊臉,盯著她,冷淡的聲音蘊著關切。
“已經上過藥,沒有什麼大礙。”
“嗯。”男子點點頭,對她漾出一抹魅惑的歁世笑容。“雁兒,做得好,不枉本宮多年的栽培。”
十二年如一日,這男人的臉一直沒有變過,仍然那麼俊美,不過,經過歲月的洗禮,那種溫雅中帶點清冷的氣質已被亦正亦邪的陰柔氣質取代,可偏這種陰柔冷峻比十二年前更令每個女人芳心亂顫神魂顫倒。
所以,美也是一種毒藥,看久了,便會毒發身亡,幸好她早就看透了這一點。
“雁兒,你跟本宮有多久了?”
“十二年。”
“時間過得真快,十二年了。”他感嘆道。
燕冰雁默然。
“你也二十歲了,一般女子這個年齡已做娘了。”他走過來,伸手撫上她受傷的肩膀,輕柔的開口:“還疼嗎?”
燕冰雁似乎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以至於愣了下後,才趕緊回道:“不痛。”事實上,肩膀上的刀傷因他的盯視,隱隱作疼起來,不過,在宮主面前,她不能說痛。因為,從她走進‘奪命門’訓練場那刻就明白,喊痛,是沒有人會可憐的。
盯著她的臉,他沉默了下來。
“宮主……”燕冰雁試著的開口。
“雁兒。”
“宮主,有什麼吩咐?”他全身突然緊繃,五年來,她太清楚這聲輕叫,所以,大致能揣測出他可能有任務吩咐她去辦。
“明天你起程去鳳梧國,不論用何種方法,混入皇室子弟中,最好讓其中一個愛上你。”他的聲音很輕柔,可聽在她耳裡,卻是無情的殺令。
“是。”身為殺手,她沒有拒絕的餘地。
“至於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