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說,你白費力氣了,因為墨澈在三年多前龍陽山一戰,掉下懸崖後,他失去了記憶,現在,他的人生裡,只有聯幫會和他的未婚妻,我和你都已成為過去,根本不會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我而來冒險。”
“失去記憶?”祁煜放放開她,半眯起眼眸,突然露出詭異至極的笑容。“有興趣,人興趣,我想看看他是真失憶還是在作戲。”
“你想做什麼?”予歡退後一步,神情戒備地瞪著他。
看著她,祁煜又恢復了溫和的一面,笑道:“小歡,幾年不見你果然聰明瞭許多,嘖嘖,難怪會吸引到司堂傲和墨澈,他們為了你,甚至不惜拋開別人想要也想不到的權力和地位,只想守著你過著平凡而單調的生活。你知道嗎?這些也許普通人可以,但並不適合墨澈,他天生就屬於戰場上的王者,只要沒有你,他完全屬於我的。”
當年父皇聽信有心的讒言,懷疑自己並非他所出,想廢了他另立其他皇子為儲,一邊故意要他呈上治國萬言書,一邊卻在他埋頭準備時,暗中派人到母妃家鄉調查。他知道,無論自己能不能提出治國實策,父皇都想法廢了他。
果然,當母妃寫給舊情人的信函曝光後父皇立即關禁他。
他不甘心!
明明自己身上流的血是皇室血統,只因為他母紀是一個平凡女子,沒有雄厚的背景,她死後,還要被染上不白之冤?被囚禁的日子裡,他險些死在五弟派來的殺手劍下。為了奪回大權,只好利誘野心極在的歐陽克,說服他和自己合作,來個釜底抽薪。先是裝死,暗中建立自己的勢力,等時機成熟後,待對方不備之時,攻其勢力。
為了得到墨澈的全力支援,他對墨澈隱瞞了自己的計劃,常予歡是他計劃中的絆腳石,只要有她在,墨澈不會全心全意的幫助自己。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先設計常予歡剌殺自己被墨澈撞見,必定會和她決裂,甚至會為自己抽出幕後主使者,到時再把剌殺自己的主使者嫁禍於泰王。然後再找個適當的時機,讓墨澈知道他沒死,裝死是因為他事先得知有人想殺他,才找了一個替身。當然,他不會告訴墨澈,他和歐陽克合作的事。
只是,他最後的計劃未實行,墨澈在和歐陽克要比武時,因體內的毒發作,掉落懸崖。
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
在懸崖下沒有找到墨澈的屍體,他就知道墨澈是被人救走了,而救他的人一定是韓樺。也許他暗中計劃的事,韓樺也知道了,不然他們不會在比武后消失了。
這些年來,他和歐陽克明查暗訪,終於被他們發現,聯幫會級有可能是墨澈和韓樺的隱身之所。再加上歐陽克在尋香樓發現了一個像級墨澈的身影,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利用早已嫁他人的常予歡來做試驗。
現今真相揭曉了,會主魅主就是墨澈。他知道現在的墨澈不地再全心全意的幫助他奪回皇位,因此,他唯有綁架常予歡,威脅他答應自己的要求。
聽聞他這樣一說,予歡心中瞭然了。如果他只為了證實會主的身份是否是墨澈,又怎會關她在石室裡,顯然他是別有目的。
她冷然笑道:“枉你和他是多年的朋友,連他最想人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他是人,不是神,他需要的是一份真心的愛,而不是戰場上的打打殺殺和官場上的你虛我詐。我想這些你是不會懀У模�蛭�憒永炊濟揮邢牘�約盒枰�氖鞘裁矗扛�粦'得如何去愛和被愛,才會如此偏激的巴不得他和你一樣,不愛人和沒人愛,這樣一來,你就能完全的霸佔他了。”
她話彷彿一把鐵錘狠狠地砸在祁煜的心上,揚起的嘴角頓時僵住,一貫的斯文從容消失殆盡。
誰說高高在上就好?
誰說擁有人人景仰的一切,就能得到世間最美好的一切?
曾經,他也被愛過,但太短暫了,在他來不及體味時就消失。
思及此,不自覺地緊了緊手指,甩開這些擾亂心神的情緒,溫文的笑容又回到他俊雅的臉龐,不以為然的嗤笑道:“愛?只有凡夫俗子才會將愛掛在嘴上。”
“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吧?因為沒有人真心愛你,所以你才壞心眼的去破壞別人的幸福,你……”
“住口!”原來恢復溫和麵貌的祁煜,眼神徒然陰鷙得嚇人,推動理智的伸手掐住予歡纖細白晰的頸項,頓時,予歡被他奪取了呼吸,困難的掙扎著。
“如果不是你,他永遠對我忠心不二,都是你和那個該死的燕冰雁!”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