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身上的氣質跟司堂傲那麼相似,怎麼從沒有想到他們是同一個人?還有,強暴自己的人,竟跟自己這麼貼近,居然一點都沒有覺察到,如果不是那隻玉佩,她這輩子都無法再找到他,而他的另一個身份,還是自己的未婚夫。
寶寶的爹終於找到了,可她卻是別人的老婆,這叫什麼?被命運狠狠的擺了一道嗎?
為什麼不讓她早一點發現寶寶的爹是誰?為什麼偏要在這個時候讓她發現真相?她該恨司堂傲的,不是嗎?是他害得她被人取笑的。可現在的她,對他的恨竟沒有最初那麼強烈了。有因必有果,若沒有那晚的陰差陽差,就沒有現在的常予歡,也沒有寶寶了。
也許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正如賽神仙說,前生孽,今生果。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
如果賽神仙說預言的是真的,那這條路還長,她不能讓自己再這樣頹廢下去,事情還沒有到最後一步,不應該對自己沒有信心。
對!她要相信墨澈,他說過會回來,那麼,她就在這兒等他。
她堅信,就算墨澈不會回來,月圓的他一定不會將自己丟下的,然而,油已盡,燈已枯,她由圓月等到朝陽,這一夜,墨澈竟徹夜未歸——
……
第061章 逼於妥協
陽光和煦,寒意稍退。
池畔的揚柳搖曳,一池荷葉聚在一起,微風吹過,互相親暱地碰撞,連線著九曲橋的小亭,孤寂坐著一抹淡藍的身影。
予歡托腮,呆坐在小亭內的石椅上,憑著石欄,隨手摺來一株綠柳,撩放著湖水。
那一夜,她徬徨無助,苦苦等候著墨澈,想借由他的溫暖趕走寒冷,而他,明知她會等他,卻遲遲未歸,直到油燈熄了,太陽昇高,他才派人來宮接她回府。
“是王爺命在下送些新衣服和首飾來的。”剛回到臨風居,便見到畢冀從裡面走出去。
予歡皺眉,他總是這樣,以為衣服首飾就能打發她,他有沒有想過,她最想要的是什麼?
“能送回去嗎?”
“這“……”
予歡嘴角漾起了一抹無奈的笑。“算了。”她也不想為難別人。
愛,原來是會讓人軟弱,無法堅強;像她,原以自己可以堅守著心,不被他吸引:但事實證明,她終究無法逃開命運的安排。她為了他一次一次的妥協,一次次的放下原則,只求他得到他一時半刻的真寵。愛,真的會放人變傻,不是嗎?
但她真的能甘心這樣的守候嗎?也許她在等,等一個讓她死心的理由。
之後幾天,墨澈沒有來臨風居,偶爾在長廊碰到,他總是匆匆忙忙的,身後跟著幾名侍衛,見到她只冷漠的點點頭,她想開口,可看到他冷漠的神情,話到嘴邊硬嚥了回去。
從何時開始,他們的關係變成這樣呢?是在轎裡遇刺,然後搬到御風樓,讓上官婉兒照顧開始,他變得更冷漠疏離,不再寵她,關懷她,那疏冷的神態,好似她是陌路人。她覺得這樣的他更深沉得難以捉摸,她與他之間的距離變得好遙遠,遙這到她再也難以觸及。
為什麼會這樣?沒有人告訴她。思及此,一股悶氣抑鬱在心口上,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一直以來她認為自己有足夠的堅強去面對墨澈納側妾的事,但今早上,看到府內外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府內上下都在談論三天後的婚事,她才發現,她做不到大方。
“王妃,原來妳在這裡。”春兒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雙手叉腰,喘著氣道:“東西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
“嗯。”她差點忘記,今天是回相府的日子,因為春節那幾天,天天下雨,從宮裡回來,她受風寒,被春兒逼著躺在床上三天。“我們走吧。”
她根本不想回相府,可那算是她的孃家,若不回去,更會被這裡的人看低。她知道,鳳陽公主在知道她懷的不是墨澈的孩子,沒有立即反面,那是顧忌著風齊天,他不但是皇上眼前的紅人,更是國舅。所以,她也很不恥的依靠這一點在王府裡安然度日。
春兒上前放她,卻被她甩開了。“不用,我自己可以走。”未來的路那麼長,她需要獨立起來,靠人,始終不長久。
剛走出花園,在長廊轉角處,聽到打掃的丫頭傳來對話——
“妳說密林有人住進去了?”
“是啊,前幾天花總管命人進去打掃,還安排了三名小丫頭,兩個小廝進去。”個子瘦小的丫頭壓低聲音道:“我聽說,住進去的是一名歌妓,元宵節那天在皇宮因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