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若然對此類的花草不熟悉,絕對輕易就會中毒。
為什麼她對這裡有種熟悉的感覺?明明對草藥一竅不通的她,不但叫得出這些花名,甚至知道若想透過這片醉半仙走進屋內,必須將秋海棠的葉子含在嘴裡。
“王妃,妳怎麼知道這些雜草是解毒藥?”越過醉半仙,春兒充滿訝異。
“我也不知道,看到這竹屋,腦裡自然就存在這個意識。”說著,她開啟竹門,瞧裡面看去,一廳一房,傢俱擺設整齊,絲毫沒有沾上灰塵和蜘蛛網,看來秋兒將這裡打理得很好。
春兒小心地環視四周,忍不住建議道:“王妃,我們出來很久了,不如回去吧。”
“再看看嘛。”不知怎的,就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使她跨出一步,邁入了屋內,她環視了一下,不經意的抬頭,霎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牆上……掛著一幅自己的畫像,不,是燕冰雁的畫像。
予歡呆呆地走至畫像前,腦海忽然閃過一個畫面——那是一個熟悉的男人背影,女的正是畫中女子,他們正拿著一副畫欣賞著,男的問女:喜歡嗎?
他的聲音很溫柔,一如出現自己夢中多年的聲音。
喜歡!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把它掛在這裡,那以後你一進屋裡,就算我不在,你也可以一眼便能看到我了。
之後,予歡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抓不住。
畫中的女子著一襲淡綠長裙、孔雀綠翎裘,娉婷除塵地宛如凌波仙子,雙眸晶瑩剔透眼波嫣然若醉。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秘笑容,給人一種孤芳自賞的疏離感,可神態又如此的婉約柔媚。
這等清冷豔絕的女子,任何男人見了莫不失魂落魄、深陷其中。
望著畫中子女那雙晶燦的雙眸,予歡忍不住將她跟現在認識的燕冰雁相比較,她們不同之處是,畫中的女子眼波柔媚動人,全身散發一股成熟清豔的韻味。不過,令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畫中的人給她一種好奇特、好奇特的感覺,似乎畫中人就是她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原來真的是她!”春兒喃喃道。難怪她覺得燕冰雁眼熟,原來她們長得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予歡下顎微微收緊,裝作不在意的輕問:“春兒,她會不會就是我們現在認識的燕冰雁?”
春兒回道:“王妃,以前我只遠遠見過燕姑娘,但從未曾真正的跟她打過招呼,這裡一直都是禁地,除了王爺跟淢少爺,便沒有人敢進來。”
“這麼說,這裡是墨澈金屋藏嬌的地方?”她的語氣酸酸的,心情也十分複雜,不知是因為墨澈的痴情,還是因為自己內心的嫉妒?
“王妃……”見她露出落漠的神情,春兒一時不知如何安慰她。
予歡在廳裡走了一圈,然後走進臥室,目光觸及到一張竹床,上面鋪著一層厚厚的羊毛被子,彷彿主人一直沒有離開。她在房內流連了一會,視線突然被角落那隻殘舊的木箱吸引住。
她不禁上前,木箱鎖緊,若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她左右看了下,然後走到竹床蹲下,伸手在床下摸了摸,手上立即出現一把鎖匙。上面除了一些首飾和衣服並沒有其他。一般的情況下,看到此情境都將箱子合上的,但她沒有,腦裡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命令她往下找。當她將衣服翻出來,看到期箱底下有一幅畫卷。
“王妃,妳怎麼知道這裡有畫卷的?”春兒過來,驚訝問道。
予歡沒有出聲,開啟畫卷一看,不由愣了一下。
“怎麼了?”
“沒什麼的。”予歡低垂眼瞼,收起畫卷,正想放回原位,可轉念一想,趁著春兒轉過頭瞬間,將畫卷放入懷中,然後不動聲色的把衣服放回箱裡。“走吧。”她輕輕道。
“嗯。”春兒點頭,率先走了出去。
走出竹屋後,予歡不經意的問:“那個女人一直都住在這裡嗎?”
“王妃,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春兒憂心鬱郁的看著她,“不過,我提醒妳,千萬別讓王爺見到秦月樓的燕姑娘,她們長得太相似了,而且,燕姑娘說她三年前失憶了,搞不好她們是同一個人。”
予歡此刻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聽到春兒的話,心底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為什麼凡是有關燕冰雁的事,她的腦海總閃過那麼多畫面。而這棟竹屋明明是第一次來,可她卻感到十分熟悉,彷彿她曾住在這屋裡,對那裡的一草一木瞭如指掌。這到底有什麼玄機?
痛!她的頭又開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