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嚇得丟下手中的物品,扶著她,急問:“小姐,妳怎麼啦?別嚇我。”
當她抱起物品追出來時,小姐的身影早已不見了,嚇得她一身冷汗,剛剛又遇到王爺的護衛朱承恩,這下子慘了,王爺一定知道她跟丟了主子,必定會懲罰她。而現在,若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命不久已。
“我……我……”予歡咬著唇,‘我’了幾聲仍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倏地,她被一雙有力的臂膀騰空抱起。
容兒一手拽住司堂傲的手臂。“喂,你想把我小姐怎麼了?”
“附近有間醫館。”司堂傲抿唇,冷冷丟下句話,抱著痛得冷汗直冒的予歡,健步如飛的朝醫館走去。
“要……要救我……孩子……”予歡是緊緊抓住著他的手臂,眸中出現前所沒有的驚慌。都怪她,明知道自己是孕婦,還要到這麼多人的地方遊逛,完全沒有保護孩子的意識。
“放心,不會有事的。”司堂傲沉聲安慰她,輕柔的語氣連人自己也沒有發現裡面蘊含著些許溫柔。
***
“這位大爺,令夫人只是動了胎氣,並無大礙,回去後要順心適意,切不可再受驚恐,更不可再任意的跑動。”大夫為予歡診斷後,坐在桌子執筆寫藥方。
聽聞大夫如此說,司堂傲繃緊的心稍鬆懈下來,側頭望向躲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人兒,見她動了動無血色的唇瓣,於是,他走上前,輕握著她的手。
“我……我孩子……怎麼了……”予歡舔舔乾枯的唇瓣,發出有氣無力的聲音。
“大夫說妳動了胎氣,別急,孩子沒事,以後不要再跑動了,否則,下次沒有這麼好運。”司堂傲為她拭去額上的汗水,動作很輕。
容兒已拿著大夫開的藥,來到床前,神情有點焦慮。“小姐,天色已黑下來了,我們還要回去嗎?”
經她這一說,予歡才醒悟自己今天出來一整天,墨澈雖然出遠門了,但王府裡仍有很多想看好戲的人,萬一被他們抓到柄子就不好了。
掀起被子,想跨下床去,卻被司堂傲摟住了。“妳這樣子如何回去?”
“要不這樣,我到集市裡叫輛馬車。”容兒提議。
“好。”予歡點點頭,以她現在的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這樣了,之前那些轎伕已被她打發走了。
“何必這麼麻煩呢。”司堂傲說著,彎腰將予歡抱在懷裡。“這樣不是更方便嗎?”
“啊!你……你怎可以這樣。”予歡驚叫,深怕會摔下來,只好抱緊他的頸項。“我是有夫之婦耶。”
“那又如何?”司堂傲揚眉,一副不在乎的摸樣,他做事從不在乎旁人是如何說他。
“你不怕別人說閒話,可我怕,你還不快快把我放下。”予歡心急了,原本想擺脫他的,結果與他糾纏更多,這下子怎麼辦呢?難道真的要他抱著自己回王府嗎?
容兒一時搞不清楚他們是怎回事?他們不是朋友嗎?剛才小姐似乎很依賴他的摸樣,現在又一副拒人千里摸樣,而這個男的為什麼一副理所當然的摸樣?
“拿了藥沒有?”司堂傲對予歡的話置若罔聞,對容兒問道,彷彿他才是她主子似地。
“拿了。”
“那走吧。”他抱著予歡率先走出醫館。
容兒默默地跟在其後,暗暗的打量眼前這個男人。
“司堂傲,你快放我下來,畢竟我是有夫之婦,讓人說閒話了,以後我怎做人?”予歡忍著氣,試著同他講道理。
“在沒有見到妳安全之前,我是不會放手的。”他話中有話,再說,抱著她的感覺真好,他怎可能放手,何況他找了她十六年了。
五個月前,他未能認出她來,是因為她瘦不拉嘰,長得什麼摸樣根本看不出來,除了那雙琥珀色眸子令他有印象外。現在可能是懷孕的原因吧,圓潤了很多,臉上的五官隱隱突顯他熟悉的輪廓。再加上她身上的玉佩,他更加肯定,她就是自己找了十六年的未婚妻——常大哥和風采蓮的女兒常歡。
“不可以這樣的,萬一我丈夫看到了,我肯定會被休的。”沒辦法,她只好拿出墨澈來,雖然他有事離京了。
他眯起一對幽邃眼眸,嘴角扯開一抹詭異笑容,“這也好,妳原本就是屬於我的。”
聞言,予歡身子一顫,忘記了掙扎,緊蹙著眉,直視著他俊美無暇的臉龐,眸中帶著疑惑,“這話如何說?”
司堂傲倏地停下腳步,望向擋住前面高大的黑影。兩個男人在空中對視,眼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