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知道她的行事,竟親自送到她院裡,只想著路上兩父女說說話,他也好解一、二心中疑惑。
林祈雲住的院子叫“停雲軒”,挨著衛王妃的“蘭亭軒”,另一則是林佑安原來的居所。
路上,遇到了帶著幾個宮人的柳夫人,原來柳瑤聽聞林震威和林祈雲先回府了,衛王妃還沒回來,心下不服氣,便忍不住路上“偶遇”爭寵了。她先跟林震威行禮,才笑著道:“我聽聞王爺去接雲姐兒了,倒沒想到這麼快便回來了。聽說你們先回來了,姐姐還沒回來,怕著這些宮人奴才有侍候不周的地方,便想去雲姐兒住的地方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沒想到半途就遇上了。”又看著祈雲道:“雲姐兒,你不知道,你離家一趟,別說王爺姐姐,便是是奴家也惦念得要緊。”
祈雲淺福了一個,“謝謝柳夫人記掛了。宮人已經準備了吃食和熱水,哪能有什麼不周的地方,柳姨娘過慮了。”
一句話,把柳瑤的說話堵死了,連請她去院裡坐坐的意思也沒。當然,正妻的子女都金貴得很,何況受寵的,柳瑤便是氣憤,也不敢有任何不滿表現,她只不過想林祈雲一路風塵僕僕,定然要洗沐吃食,想趁著這段時間拉林震威到自己院裡罷了。
林震威哪能不懂這種取巧的小心思,只是他不屑後宮女人的計謀手段,向來壁上觀,歡喜便寵愛些,不喜歡便疏遠些,是斷懶得計較的。他知曉柳瑤心思,便笑著說,“柳妃有心了。雲兒一路風塵僕僕,正要休沐吃食,我陪她吃點東西說會話,你退下吧。”
林震威都這樣說了,柳瑤自然沒死賴下去的道理,那就惹人厭了。心裡一股悶氣,臉上卻笑道,“是,王爺。王爺若空閒了,到妾身院裡坐坐,妾身準備了王爺愛吃的茶點等王爺。”又對祈雲討好道,“我前些時日得了些靈巧玩意,想來會合雲姐兒心意,我回院裡就遣人送你處,你瞧瞧歡不歡喜。”
“謝謝柳夫人。”祈雲道謝過,便牽著林震威手往自己的院落而去了。
氣得柳瑤咬碎了銀牙,只恨自己沒如此受寵愛的兒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平平的肚皮,暗歎一聲,無奈往自己院子裡去了。
林祈雲回到自己的住處,管事婆子早已經備妥一切,滿滿一桌林祈雲愛吃的,林震威亦陪著吃了幾口,看她飢餓疲勞的樣子,反倒不好開口問疑惑了,又想著若此時問了待衛王妃回來,雲兒還得多說一遍,倒不如一起聽有意思,也就沒再開開了,陪著她吃食過後便離去讓她休息了。
待得衛王妃回到府裡,祈雲已經沐個浴更了衣小息片刻醒來了。一家三口便聚在衛王妃的“蘭亭軒”吃茶閒話了。
林祈雲詳詳細細的把上京途中、京城、皇宮發生的一切,以及自己姐弟與上京路上結識的一對小姐弟逛街,弟弟如何萌發讓自己回程帶貨物沿途做生意的想法和自己又是如何實施、過程如何,一一道來,聽得林震威夫婦目瞪口呆,難以置信。林震威呆愣片刻,不由得拍案叫絕,直感嘆道:“妙哉,人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夫人,我看此話形容雲兒與安兒恰是相當。”衛王妃雖然出身高貴,世風又是鄙棄商賈,但她素知林震威為人和教育方法,她又主持府中饋,知道錢銀事關重要,倒沒多鄙夷“銅臭”,而且,一對兒女竟有此頭腦,她高興也來不及啊,又哪裡會皺眉鄙薄,連聲誇讚。待到傍晚,御林軍暨商隊入城,負責之人將貨物清單和一路所得利潤賬單呈交管事,管事又上交林震威,林震威看著那長長的貨物清單和那數目不菲的銀兩數目,呆眼了。
他甚至還說,“小李子,你過來替本王看看,是不是。。。。。。本王看錯數錯了。”
待得李公公確定、證實他並沒有眼花、數錯,林震威樂了,雖然裡面肯定不乏一些商賈的討好奉承,但扣除水分,這裡面的利潤還是很驚人的,起手不足五千兩,沿途倒買倒賣下來,利潤竟然翻了好十倍不止,這還不包括沿途消費和帶回來的貨物,這手腕這見識這氣派,便是林震威也驚歎——
“吾兒大善!”林震威由衷讚歎道,才不過六歲而已啊!
旁邊的近侍李公公湊趣道:“小公子小姐自然是天資聰慧的,不過,那也是遺傳自王爺你啊!”
林震威哈哈大笑,這奉承他喜歡。他笑著指著李公公,一副哼笑表情,“你啊你。。。。。。”又拿起桌上的清單道:“你把這些錢銀按照雲兒安兒的意思分賞給此次護衛上京的侍衛兵卒,具體多少,你斟酌。若有餘下,便統歸雲兒院裡,隨便她支用——倒不必為了雲兒特意留下多少,錢銀是她一手掙來的,著她意使用更好,只一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