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箱銀子,自己女兒出身不高,若是有了如此豪奢的嫁妝,便是夫家也得高看幾眼,當下欣然同意,至於其他還沒準備妥當的嫁妝,沒關係,遲些再遣人送去就是了。
安陽郡主如此大的手筆,讓整個鎮南王府都震驚了。生了庶長子和安泰縣主的刁夫人更是眼紅不已,安泰縣主過兩年也要出嫁了,若是也得郡主照拂。。。。。。她以為是林曼妮生母安夫人對衛王妃柔順討好、郡主得了衛王妃吩咐的原因,因此不免對衛王妃低眉順眼存心討好,更在祈雲跟前多次提起:以後你二姐出嫁,郡主也照拂一二,方不顯偏心啊!
早先,刁夫人生庶長子林宏昌,因衛王妃一直無所出,刁夫人便理所當然的認為衛王妃是生不了的,自己的兒子將來必然會成為世子,很是趾高氣昂了好長時間,如此情況下教養出的安泰縣主林欣妮理所當然也認為自己哥哥必然會成為世子,自己封號必然是郡主的——
安泰縣主刁蠻,後來府里正兒八經的小姐公主出事,她母親刁夫人不得不夾起尾巴做人,她也被限制約束,刁蠻的性子硬生生被“教導”成了柔順,怎麼看怎麼造作,每次來問安,衛王妃光聽著那拉長了調子的尖嗓音就覺得頭痛,十分不喜她。於是對刁夫人的意有所指、意有所圖用一句淡淡的漫不經心的說話回覆了:雲兒自己賺來的零用,她愛怎麼用,就怎麼用,我是懶得管的。
言下之意就是:要錢啊?跟郡主要去,反正我是不管的。
祈雲對此的反應很直接,實打實的出了衛王妃不便出的一口惡氣,讓刁夫人氣絕:我便是偏心又如何?
衛夫人聽說,用手帕捂住嘴跟身旁親近的嬤嬤宮女笑了半天:該!
衛王妃可忘記當初刁夫人處處意圖刁難、趾高氣揚的嘴臉——真沒辱沒她的姓!甚至當初祈雲中毒,她也隱隱懷疑是她做的手腳,畢竟,若是祈雲有個什麼好歹,得厲的可是府裡的長子。他們滿心以為安兒去了京城,府中權柄他們好歹能分一二,可是卻沒想到林震威竟然毫不在乎祈雲是女兒身,想將她培養成執軍權的人物。不過沒證據,她也只能心裡想想,防得更嚴實罷了。
衛王妃也驚詫祈雲的大氣,說她:“你倒捨得。”
祈雲當時剛練練完馬回來,甩著馬鞭冷笑,“有什麼不捨得的,反正是賺來的。我要讓府中的人知道,跟著我有好處,跟我作對、想還我便只有死路一條。”
衛王妃訝異,點頭,“如此甚好。”也教那些狗奴才知道,誰才是府裡說了算的。
今次上京的護衛隊伍競爭得很激烈,自從上次世子上京,誰都知道跟著世子、郡主有肉吃、有錢分:上回護衛世子、郡主上京的兵卒回來可是每人分了十幾兩銀子,近侍更多,有三十兩。
誰不眼紅?
因此,被選中的都喜氣洋洋,沒被選中的,便只有羨慕的份了。
回應上京做生意的商鋪、商隊也很多,出乎意料的多,誰不知道郡主將來這片土地的半個話事人,跟著她做生意,只有利,沒弊,鎮南王殿下可是說了:跟郡主上京做生意稅收減半。
減半啊!
有能力的商鋪、商隊摩拳擦掌;沒能力的,也躍躍欲試,誰知道這一試,會不會試出個大富翁,誰知道呢?
所以,原定十月的隊伍,六月中旬就出發了。
臨近京城,祈雲想念弟弟和芸娘,急不可耐,於是撇掉累贅的嫁親隊伍、商隊,輕騎快馬,只帶幾十親隨近侍,直奔京城而來——
被撇掉的隊伍,估計還要十天八天才能到達。
當下,祈雲帶著芸娘,身後跟著幾十騎親隨近侍,直奔鎮南王府去,一式勁裝駿馬,俱是英姿勃發的少年郎君,馬蹄紛飛,氣勢如虹,引得路人紛紛觸目,只道是不是京師內的貴公子都出動了——
鎮南王府在望京南面,近皇城,四周所居俱是皇親國戚、高官厚祿之人,這番動靜,也引得各府翹首,見得在鎮南王府前停下,俱派了家人來探問,原來是鎮南王府的安陽郡主帶著親隨近侍提前到京了。
守門的見了趕緊去叫管事,管事連忙帶人出來迎接,祈雲指著身後的親隨近侍,說,“這是我的親兵,帶下去好生侍候。”拉了芸娘往府裡去了,路上丫鬟婆子見了都跪迎,口呼“參加安陽郡主”,芸娘笑笑的,祈雲瞟著她,“你要說什麼便說唄,偷偷嘴笑什麼?”
“祈雲。。。。。。”芸娘想想不對,換了稱呼,“郡主現在好大威風啊。”
祈雲白她一眼,“他們叫他們的,你不要跟著他們叫。免得叫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