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聖山一直都想控制賀閃山。
為了達到這一個目的,他已花費了不小心血。
但他唯一最大的成果,也僅限於在賭桌上贏了對方九千八百萬金子而已。
為了這一筆可說是跡近乎“荒謬”的賭賬,賀閃山任武林地獄裡成了一個訓練武林高手的師父。
他沒有賴賬。
但到了最後關頭.他還是反了。
陽光已漸漸升起。
白聖山的臉上還是那副木無表情的樣子。
他老謀深算,任何一個可以被他利用的人,他都沒有放過,即使是他的女兒白盈盈,又何嘗不是被他所利用?
中原第一名俠心地之險惡,江湖中人又有誰能猜得透。
許多人以為他已死了,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命還在這個人的掌握中。
這種人實在比秦大官人,慕容天軍,海三爺還更可怕,還更危險。
四目相交,如針鋒般相對。
白聖山凝視著賀閃山,忽然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殺你?”
賀閃山冷笑道:“據老夫所知,最少有兩個理由。”
白聖山道:“你說。”
賀閃山回答道:“第一個理由很簡單,你要利用老夫,為未來的鐵鯨門訓練一批武功絕頂的高手。”
白聖山道:“還有呢?”
賀閃山悠悠道;“第二個理由更簡單,你一向都不願意做沒有把握的事。”
白聖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他講吓去。
賀閃山嘆了一口氣,接著又說道:“江湖中人一直都以為海三爺處事謹慎,但比起你還要差一點。”
白聖山一笑。
“你以為我是因為沒有把握殺你,所以才不動手?”
賀閃山道:“那也未必盡然,假若你和劉孤零聯手,勝算還是較大的。”
他冷冷一笑,又道:“但你若無緣無故把我殺掉,非但是武林地獄的損失,而且也會令其他心腹份子為之心寒,你是智者,自然會顧及這許多重要的關節。”
“分析得很好,”白聖山冷冷一笑,道:“你在賭桌上若也如此精明,就不會經常輸得一敗塗地。”
賀閃山哈哈一笑。
接著他說道:“你以為用“瞞天掩地梅花變”的牌九騙術,就真的能瞞得過老夫這雙昏花老眼麼?”
白聖山似是一愕,但隨即道:“這種伎倆自然是瞞不過賀師父的,只是賀師父又為何不當麵點破?”
“那不好意思。”
“怎麼不好意思?”
賀閃山一聽,不由淡淡地道:“騙老夫的人如果是一個小毛賊,那還罷了,但對方卻是名震天下的中原第一名俠,而且,騙的錢又不很多,只不過區區九千八百萬兩金子,老夫雖然窮,卻也不在乎。”
白聖山冷冷一笑。
“這似乎是蝨多不癢,債多不愁的論調。”
賀閃山聞言,道:“白大俠喜歡怎樣說就怎樣說,反正事情早巳過去,老夫欠你的賭債也已還清。”
白聖山冷笑:“你早已有預謀,要謀害於我。”
賀閃山道:“老夫雖然早已輸得一窮二白,但還有四字沒有輸掉。”
白聖山道:“四個字?”
賀閃山道,“這四個字是你以前經常掛在嘴邊說的。”
白聖山目光一閃:“是替天行道?”
不錯!正是替天行道!”
“想不到賭命老師父也會叫出這句口號。”
“不心多言,亮出你的天鯨劍。”
“你的劍又何在?”
賀閃山伸出了右手食指,冷冷道:“這就是老夫的劍。”
“以指代劍?”
“既是以指代劍,也是指中鐵劍。”
“你有把握殺人?”
“指中鐵劍絕對可以殺人。”
“任何人?包括白某在內?”
“這一點無論是誰都不得而知,”賀閃山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嚴肅,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