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子詹哥哥,只是自己如今懂得了很多事情,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時時刻刻都粘著他,纏著他,霸佔著他了。
“不行,你不長大,怎麼做我的妻子?”子詹靠在她的身邊坐下,抬手攬過她的臉,讓她枕在自己的肩頭。
“子詹哥哥……”鳳璿抬手勾住子詹的脖子,慢慢的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氣息。
“丫頭,相信我。我絕不負你。”子詹低頭,在鳳璿的額角輕輕地印下一吻。
家人送上農家特色的早飯來,鳳璿和子詹吃了點東西,略作休息,便又坐車回京。即便這樣,當子詹和鳳璿趕回京城的時候,也已經到了中午。
黛玉早晨起來,先是聽紫鵑說鳳璿已經坐了車去別院,心中便有些酸酸的。別說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就是婧玥和婧瑤,甚至婧琪,黛玉都沒有讓她們這樣離開王府過。如今鳳璿這樣,黛玉卻只能長嘆一聲,沉默下來。
水溶便入摘了心肝兒一樣,連聲問都是誰服侍著去的,誰趕著車,去了多少人,帶的東西可齊備等等。
黛玉坐在床上,默默流淚,聽著水溶喋喋不休的問這問那,又覺得煩躁不堪,便拉了水溶的袖子一把,哭著說道:“好了,你別問了好不好!我這會兒就要進宮去!我要跟皇上和皇后說清楚,我們的琳兒,是不能……”
“玉兒!”水溶轉身看著黛玉,無奈的制止她剎下的話,“我們終歸還是天朝的臣民。皇上貴為天子,皇后貴為國母,我們怎麼能去要挾談判?這會讓人家怎麼說咱們?”
“那好,我們不去談判,我們辭官回鄉可以吧?琛兒呢?把琛兒和琨兒都找來,爵位不要了,那些錢財我們都不要了。我只要帶著孩子們去鄉下種地去,還不行嗎?”作為一個母親,在為自己的兒女擔心的時候,是會失去理智的。雖然在頭一天晚上,黛玉還很理智的跟女兒講道理,但在第二天早晨聽到女兒不辭而別直接去別院的時候,她心理的那道防線瞬間崩塌,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只要兒女安全就好,開心就好。
“玉兒,別哭了。咱們換衣服,一起進宮去。”水溶也下了決心。關於鳳璿和子詹的事情,皇上的態度十分明確,從賜名開始,水溶便知道皇上心中所想。
將來子詹繼承大統,是需要幾個肱骨之臣的。而水家,便是子詹最強有力的後盾,水溶如今雖然不怎麼上朝,但朝中武官十有八九都是水溶的人,耿延峰,霽雲飛掌控著南疆,北王府的家臣掌控著北方,西疆的將士雖然跟北王府沒什麼實質的聯絡,但也是在水溶把前西寧王的手下擊敗之後,皇上重新走馬換將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此時鎮守西疆的將軍也是託了水溶的福。
只有東海海軍,將要由子詹親手重組,若子詹迎娶鳳璿為妃,從兵權上來講,是最好的組合。而文臣這邊,右相容家是子詹的外祖,雖然子詹不是容皇后親生,但也是從落草之後便由皇后撫養,皇后無所出,子詹便是皇后的兒子。再加上王沐暉,亦是北王府的親戚,所以鳳璿將來必是後位的不二人選。
這樣的事情,不單單水溶看得到,滿朝文武都不是傻瓜,都會看得到。如果鳳璿成為太子妃,那麼那些沒有依附北靜王府的人,或者說還沒有跟北靜王府拴到一起的朝臣,一定會想盡幹方百計跟北王府拉上關係。水琛,林琨,還有小水瑫三人,將會是他們力捧的物件。
但如果那樣,子詹繼位後,唯一能夠威脅到皇位的家族,便是水家。
水家當處於風口浪尖上,成為眾矢之的,成為出頭鳥。
兒女子孫們世世代代都能平安穩定,才是他們最大的願望,至於榮華富貴,至於權傾朝野,至於名垂千古……那都是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歷史潮流滾滾向前,要那些東西,又有何用?
這不是水溶想看見的結果,黛玉自然也是這樣想。
“進宮?王爺告訴我你的決定。”
“玉兒,咱們的想法是一致的。只要琳兒幸福,只要琛兒他們都幸福,都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好,你終於肯聽我的一次,先把忠君之事,先把你的黎民百姓和江山社稷放到一邊,肯為我們的孩子做打算了。”黛玉點點頭,擦了擦眼淚,起身下床,換了丫頭們進來伺候梳洗,準備進宮覲見皇后。
黛玉和水溶用了早飯,換了朝服,準備進宮。二人剛從靜雅堂的屋子裡走出來,黛玉還在吩咐紫鵑一會兒再叫人去青雲軒請太子起來用早飯。卻見水琛手中的馬鞭都來不及放下,便匆匆忙忙的衝進來。
“琛兒?何事如此驚慌?”水溶皺了皺眉頭,水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