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也沒什麼,怎麼又說是你父王的主意?”
“果然是父王的主意。”水琨肯定的說道,“父王說,義父平日不懂得經濟仕途,只知道一味的行醫救人,家底薄的很,將來成家立業都難。所以讓兒子拉上他,一起做這件事,將來果然賺了銀子,自然把他那一份留出來給他。免得萬一有一天,義父他宮廷供奉吃不上了,連口飯都沒得吃。”
黛玉原就風聞了雲輕廬一些風流事,說他如今跟一個江湖上的男人混在一起,又說那男人長得如何俊美,竟把天下女子比了下去。當時便猜到了幾分,如今又聽水琨說水溶竟替雲輕廬做打算,讓他成家立業,可見水溶是知道底細的。聽到這裡,黛玉心中惱兒子的心思去了八九分,倒是惱起水溶來。
林湛在一旁一直不敢插嘴,此時見沒事了,方勸道:“奴才斗膽,請主子莫生氣,二世子也是好心,況且奴才早就聽說雲大人是二世子的義父,王爺原來也答應過,只是沒有行大禮,也沒擺酒請客。想來王爺也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答應的事情自然要辦,不過是換個方式罷了。王妃縱是知道的晚了,心中生氣,到底也看在二世子為咱們淬華齋立了一件大功的份上,饒了他吧。”
“哎!原來是說過這事兒,不過是因為這孩子出生的時候,多虧了雲大人在一旁,不然我們母子的兩條命都保不住了。認雲大人做義父我不惱,只是你們不該瞞著我。”黛玉瞪了兒子一樣,暗道,看我回去怎麼跟你父王算賬。
“既然主子不再計較此事,那這膠……奴才可就著人配著做了?”
“這方子既然算是雲大人的,你們自然要謹慎些,方子不可外洩,只准你親自盯著配料。等琨兒大些,這個交給他來做。”黛玉的目光又回到兒子的身上,既然他如今已經是雲輕廬的義子,那麼這方子自然是由他來保管。若是雲輕廬以後成家有了兒子,事情再從新計較。
林湛忙答應著,他一直在做藥材生意,自然知道配方的重要性。淬華齋配置的阿膠,自然是用淬華齋的名號,林湛說第一批阿膠已經配置了五十多斤,全都是黛玉手中的成色,在阿膠中,應該算得上是極品了,林湛的意思,這五十多斤斗用作初期的成本,分送給宮裡的嬪妃和各府上的太太奶奶們,眾人用著好,以後自然都會惠顧生意。
水琨卻不同意,但又不敢多說,只瞧著黛玉的臉色。
黛玉便笑道:“你已經膽大妄為道如此,又來瞧我做什麼?有什麼辦法只管說罷了。”
“如今這膠既是用了這麼大的心思熬製出來了,又投入了不少的珍貴藥材,如何能說送就送?咱們豈不是白吃了虧?還叫人家以為這膠不是好東西。”水琨認真的說道。
“你這最後一句話有道理,人家都說,白送的東西不珍惜,況且她們原也不怎麼了解這個,如今就貿然送了去,還以為我們拿著她們試藥呢。”黛玉點點頭,贊同水琨的想法,便問著水琨:“既然你這麼說,自然是由好法子了?”
“何不再請義父幫忙?兒子當日跟義父說過,他還欠我的見面禮。”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一開始你就打算好了?”黛玉輕輕一笑,身子後傾,靠在身後的靠墊上,又抬手端起茶杯,輕輕地吹著茶沫,剛才的惱怒氣憤盡數消散,卻換得一副安然的神情。
“兒子不敢有瞞母妃,的確是一開始便和父王商議好了。”水琨卻不以為母妃這樣就是不生氣了,他算準了這次母親定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所以處處都拉上了父親。
“又是和你父王商議的?既然已經商議過了,那就照你們的意思辦吧。”黛玉說著,吃了口茶,搖搖頭,“這茶不怎麼好了,下次來不要這個茶。”說完黛玉便站起身來,徑自走了。
林湛悄悄地回頭,看著偷偷吐舌頭的水琨,嘆了口氣,上前抱起他,搖頭道:“小爺,你可把奴才給害苦了,你倒是早說這事兒主子不知道啊。奴才也好有個準備。這下好了,主子還從沒嫌棄過我這兒的茶不好呢,你說奴才該怎麼辦?”
“好大爺,不相干的。有我父王在,哪兒輪的上咱們當炮灰?”水琨調皮的笑笑,從林湛懷裡掙脫下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得跟母妃一起回去,不然回頭父王又要收拾我了。”
“這小爺,保護傘找的倒是快。”林湛搖搖頭,跟著送水琨出來,看著黛玉上了車,走遠了方轉回鋪子裡。
水琨爬上黛玉的馬車,安安穩穩的坐在黛玉身邊,細心的瞧黛玉的臉色,並未發現不妥。於是便靠在黛玉的身上,撒嬌的往她懷裡蹭。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