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他也能給吐出來。”奶媽用手指頭挑著水琨吐出來的東西,笑著對黛玉說道。
“果然是個古怪的傢伙。”黛玉忍不住又笑。
“你們在這裡倒是熱鬧。”水溶進門,正好瞧見黛玉看著奶媽子手指上的紅豆皮說笑。
“見過王爺。”門口的小丫頭急著行禮。黛玉便回身笑道:“這麼快就回來了?耿將軍呢?”
“他們兩口子說話,我又在一邊做什麼?”水溶說著走到水琛面前,看他吃的滿臉都是,於是笑道:“你這點不好,怎麼不跟你母妃學,斯斯文文的用飯,倒是跟父王學,可惜又學不像,弄得一臉的飯。”
眾人便都笑起來,黛玉笑著啐道:“正經吃飯去吧,又在這裡亂說話。”
丫頭們忙去傳飯,便有婆子問黛玉:“郡主的飯怎麼樣呢?”
“他們二人一會兒就走了,讓他們回家用飯去,若耿延鋒沒這個本事,他也不配做我水家的女婿。”水溶笑著,伸手去拉黛玉,卻被黛玉暗暗的打了一下,自行轉身出去。
婆子們瞧見這般模樣,各自偷偷一笑,繼續幹各自的事情。
水溶無奈的搖搖頭,跟著黛玉的身後回房。
“瞧咱們王爺,對王妃多好。”
“也只是對王妃罷了,聽說今兒王爺拿著馬鞭子抽耿將軍,罵的不知有多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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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嗎?”兩個奶孃是新到府上的,一直以為北靜王是個溫文爾雅之人,想不到也會這般暴躁。
“咱們都是有福氣的,能在王妃屋子裡伺候,早年王妃沒進咱們府上的時候,王爺那臭脾氣,人見人怕的。”
“呃,那咱們以後還是小心點兒,別觸了王爺的黴頭,回頭拿馬鞭子抽咱們。”
“呸,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王爺拿馬鞭子抽你?這也就是咱們姑爺罷了,換了別人,早一頓板子打死,扔到亂墳崗子上完事。”
“哎呦,你說的這般嚇人?”
“老老實實當差是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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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溶跟在黛玉身後進屋,揮手把丫頭們全都支出去,便又靠上來,摟著黛玉溫存。
“如今當著婆子丫頭們的面,也不知避諱了。”黛玉回頭,嗔怪的說道,“難道王爺不怕人家說閒話?”
“在我自己家裡,摟著我自己的王妃,害怕誰說閒話不成?”水溶嗤笑一聲,不依不饒的吻上來,手臂緊緊的箍著黛玉的腰肢,低聲輕嘆,“玉兒,你又瘦了,這腰摟在懷裡,很不真實。”
“又胡說,我就實實在在的在這裡,又不是風,吹一下就沒了,如何會不真實?”黛玉的臉往後一仰,抬起頭來看他。當初剛嫁進來的時候不滿十五歲,如今已經過了兩年多,黛玉的個子又長高了些,眼角眉梢有了幾分夫人的成熟,但依然空靈美麗,秋水般的眸子裡帶著款款深情,深情之後是一點點的無奈。
“玉兒,你這段時間好像去靜室祭奠岳父岳母的次數愈發的多了。是什麼緣故?”黛玉眼神深處的無奈,許是隻有水溶能看見。眾人都道她有一個令世人羨慕的丈夫,有一個尊貴萬千的身份,有無數傢俬用不盡的金銀,還兒女雙全。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可水溶從這一雙清澈的眸子中,依然讀出了無奈和哀傷。
“原來的時候懷念父母,只是因為想著他們當年的那一份疼愛。如今自己有了孩子,再想父母,便是體驗當初父母對自己的深刻用心。我從小身體不好,更是讓父親和母親操碎了心。母親因生我而落下了病根兒,一年十二個月,最多一個月不吃藥。而我又身體羸弱,父親一個人為了我們母女,四處尋訪名醫名藥,想盡了千方百計逗母親和我開懷,自從有了我三四年間,他竟是老了十歲的樣子。”黛玉說著這話,眼睛裡便慢慢的蓄滿了淚水。
“好了玉兒,別傷心了。等為夫忙過這陣子,咱們就南下,為夫陪你去岳父岳母的墳上祭奠一番。好不好?”水溶心痛不已,恨自己不能替她一分,只能緊緊的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溫暖她。
正在安慰之際,外邊有靜韻堂當值的婆子進來回道:“王爺王妃,大將軍帶著郡主回府了,走的匆忙,來不及來跟王爺王妃打聲招呼,特地叫奴才進來回一聲。”
“走的匆忙?再匆忙也不至於就這樣走了啊?”黛玉不解,從水溶懷中掙出來,一邊拭淚一邊走到門口問道:“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這。。。。。。。郡主跟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