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神采才越發的好呢。如今的王妃,哪裡還有當日那股柔弱的影子?真真北靜王府的水土養人。”寶琴也開心的笑著,走到黛玉跟前,又福身行禮。
“好了,這裡又沒那些人,又那麼多禮做什麼。才我還在想,你不是尋你的夫家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不提也罷。”寶琴聽了此話,立刻垂頭喪氣起來,“他已經娶了新夫人,當年的婚約已經毀了。”
“哦!”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寶琴的遭遇都讓黛玉有些同情。
“如今我無處可去,只好去依附大伯母。哥哥也替大伯母家跑跑生意,常年在外奔波,哪裡又顧得上我?”
“他們待你可好?”黛玉看著寶琴一身衣服華貴光鮮,氣色還算不錯的樣子,猜測她在賈家過的想必不錯。
“太太認了我做乾女兒,今兒趁著太后壽宴,特地帶我進宮來,無非也是那個心思罷了。”寶琴說著,便低下頭去。
黛玉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們覺得元春一人在宮裡勢單力薄,要給她送個幫手進來。
對於這些事情,黛玉無語,她沒辦法管,也沒有理由去管。畢竟那個地方那些人,已經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別說寶琴,就是當初的自己,不過也是她們的一個籌碼而已,只是自己比較幸運,遇到了水溶這樣的男人。
黛玉剛想到水溶,便聽身後有人沉聲問道:“玉兒,這位姑娘是誰?你們怎麼躲到這裡來了?”
心中一陣驚喜,感嘆心有靈犀的感覺,於是開心的回眸,正好對上水溶沉靜關愛的目光。
“王爺,這是妾身早年的一個朋友。”
“妾身薛氏寶琴,拜見北靜王爺。”在剛才皇上帶領王公大臣給太后朝拜賀壽的時候,元妃已經指著北靜王給寶琴介紹過了,所以此刻寶琴是認識北靜王的。
“哦,你是薛家的人?”水溶皺了皺眉頭,薛家人此刻在他的心目中沒有什麼好印象,為什麼玉兒跟這女子這麼談得來?
“回王爺的話,是的。”如果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想做薛家人,可是人生來最無法選擇的,就是父母出身。寶琴從心中哀嘆,看來薛家人在人家的眼睛裡,真的很不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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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何時也關心起人家姑娘來?我這寶琴妹子如今可是元妃的妹妹,今兒特地進宮來給太后賀壽的。”黛玉走到水溶跟前 ,輕輕地挽住了他的手。
水溶臉上的神色一暖,眉頭也舒展開來,原來這薛家的女子是來攀龍附鳳的,這跟自己無干,只要她不害自己的妻子,任她攀附誰,自己都懶得去問。
“王爺,王妃,寶琴過來有一會兒了,怕元妃娘娘尋不到寶琴,寶琴告退。”寶琴很有眼色,看著人家夫婦如此恩愛的樣子,知趣的告退。
黛玉點點頭,知道此時也無法跟她多說什麼,於是看著她的窈窕的身材消失在遊廊的拐角處。
而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太后和南安太妃也轉身離開,彷彿對這邊已經注視良久。
“看什麼,都走遠了。難道一個女子對玉兒的吸引力,比為夫還大?”水溶抬手,扳過黛玉的臉,讓她和自己對視。
“王爺快放手,這是什麼地方?被人瞧見了,又要說妾身輕狂。”
“我們是夫妻,親密些也是應該的。又怕誰嚼舌根子?”水溶不依她,只擁著她走到邊上的長椅上,然後坐下來,又把黛玉攬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今兒是太后的壽宴,王爺不是該和皇上一起,陪著大臣們飲酒嗎?”
“那些事無聊的很,為夫寧願陪著我的玉兒在這裡聽細雨,賞青蓮。”
“這不大好吧?”
“又來了!這些日子朝政太忙,皇上又貪圖清閒,把那些事情都甩給為夫,為夫已經很吃惱了,今兒太后壽辰,也該為夫好好地歇歇了。偏偏又設宴慶祝,要我說啊,太后壽宴,本就該給每位臣子放三日的假,讓大家都回家跟老婆孩子團聚團聚才是正經。”水溶壞笑著,一邊說,一邊去咬黛玉的耳朵。
“你壞死了,又說些沒正經的。你要陪你的老婆孩子,也該回自己的府上,在這御花園裡,胡鬧什麼?”
黛玉欲推開水溶,卻被他禁錮的更緊。“玉兒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小心有人來!”
“不會有人來,有人來也不怕。我們又不是偷情。”水溶說著,把臉埋在黛玉的肩頭,疲憊的閉上眼睛。這段時間他是真的累壞了,總有三天沒跟她在一起了,朝中大小事情好像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