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黛玉喝下。
“秋茉呢?”黛玉並不急著睡下,因為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
“奴婢在。”秋茉忙近前答應。
“把靜影堂的管事給我叫來。”黛玉起身出臥室,往東暖閣走去。靜影堂管事水嘯平日裡跟府中其他的二等管事沒有區別,食二等管事俸祿,跟那些人一樣領著一份不大不小的差事。整日忙些無關緊要的雜事而已。
但這只是表面的。靜影堂裡一共一百二十名奴僕,明著是伺候水溶練習兵法騎射的奴才,實際上是當初老北靜王爺手下絕密殺手的後代。只有水嘯年過五十,是當年的老人,曾經帶著幾百名死士,為老王爺出生入死過。
水溶臨走之前,十分不放心黛玉的安全,便把靜影堂的秘密告訴了黛玉,且囑咐水嘯,自己不在家,王妃全權負責王府所有的事情,王妃的話便是王爺的話,讓他務必聽從王妃調遣,否則家法處置。
秋茉從來不是多話之人,王妃讓她叫靜影堂管事,她便親自去傳人。
水嘯對主母深夜召見也沒什麼異議,只安靜的跟著秋茉進了靜雅堂的東暖閣。
所有的下人都出來,東暖閣裡黛玉端坐在上位,水嘯跟黛玉行禮請安,立於一邊。
“紫芝堂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回王妃的話,紫芝堂是皇商‘紫薇舍人’薛家的家業,奴才早就查過,近日他們的少東家薛蟠,已經有好些天沒露面了。奴才去榮國府探視,也沒發現他的蹤跡。”主母問話,水嘯自然是知無不言,但他卻沒想到王爺早就知道的事情,王妃卻不知道。
“薛家?”黛玉皺起了眉頭,怎麼會是薛家?
“是的。薛家祖上受過聖祖爺的御口親封,為‘紫薇舍人’,所以薛家的店鋪,都有一個‘紫’字。”
“王爺是不是早就知道?”黛玉眉頭微皺,既然這樣,那麼紫錦樓應該也是薛家的產業了?還有跟自己的凝翠軒爭的紫華軒,還有那個紫瑞寶典當行應該都是薛家的產業了!
“紫芝堂的事情在秦氏事發之前,王爺派奴才去查過。”
哦,水溶果然早就知道,只是為什麼他沒告訴自己呢?黛玉有些不解,但此時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你說薛蟠有些日子沒在露面了,可知所為何事?”黛玉暗暗地憤恨,紫芝堂是薛家的,薛家的本事可真夠大的!
“奴才已經去查了,但沒有線索。他是一夜之間失蹤的,失蹤地點是醉香樓。”
“那就去查醉香樓的背後是誰。這件事情,無論如何要弄個水落石出。”黛玉有一種預感,這好像是一隻很大的網,只是如今這網的結點尚未完全結好。但如果再假以時日,那可就不好說了。
“是,奴才遵命。”水嘯躬身答應。
“王爺在外邊,安全是最重要的。你派出去的人有沒有訊息?”
“王妃放心,王爺每日除了辛苦操勞些,別沒有什麼大事。有二十個人輪班守在王爺左右,王爺定然安然無恙。”
“那就好,你下去吧,有事直接回我。”黛玉點點頭,擺手讓水嘯下去。
黛玉回房歇息,靜雅堂裡恢復了夜晚該有的寧靜。
第二天,黛玉尋了個空,找人請了水氏族長來議事。婉轉的說明要把水崎遣送回水氏老家,去看守祖塋。
老族長裝作十分的不解,便問起因由。
“有些事情本宮不便多說,還請老族長見諒。”黛玉不相信這件事情老族長不知道,水崎是他的嫡親孫子,當初水溶也就是給了老族長几分面子,才準水崎拿著王府的銀子,去掌管家廟裡的事情。他這會兒問起原因,不過就是擺擺老族長的架子,黛玉不信太妃面前他也敢這樣。
“可總要有個理由呀,王妃恕罪,這趕回老家看守祖塋,可得要是個不小的罪名啊。”
“是嗎?其實這罪名不罪名的,應該是老族長需要操心的事情。本宮一個婦道人家,這些事情也不便插手。不過老族長若是無力查清事情的真相,本宮到可以替老族長請刑部的老爺來幫個忙。畢竟審訊案件,刑部的老爺們還是很懂行的。”黛玉說著,便端起茶水來,慢慢的品。
“王妃此言甚是,既然是咱們家族裡的事情,那就按族規處置罷了,驚動了官府的老爺們,總歸要給我水氏祖先抹黑。”老族長不得不低頭,因為這小王妃說話雖然軟軟的,但一點也不比太妃差。這婆媳二人只是說話的語氣不同,但辦起事來,還真是強勢的很。
“老族長明白就好,畢竟水氏祖宗蒙羞,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