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經過了這一件事,他的心境全改了。這次的情形跟上次逼走紫素的刻意不同;上回是他硬逼著自己心死,而這回,卻是明擺在眼前的教訓讓他的心不得不死。
他永遠不會忘記,女人經不起愛情的摧折,他更加不可能忘記,絕對不能仗侍著那微不足道的愛情,給紫素任何“我會回來”、“乖乖等我”的承諾;因為渴望出走如父親的他,勢必要傷透她的心,會讓她蹈了母親的覆轍。屆時,什麼都晚了!
爰情呵,傷人也傷己。
然,傷己不打緊,他只怕帶給紫素跟母親同樣的生命軌跡;痴情一世,最後卻死於非命。
反正紫素還年輕,趁早抽身,她還能再愛上別的男人——別的不致像他這樣會傷女人心的穩定男人。
“丁巖,我知道繼續在這裡過活,你會很痛苦。”紫素已然淚眼蒙朧。“但是,你並不是非離開不可。”
“我沒有繼續待著的理由。”
紫素心慌意亂地說服他,“但你也沒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呀。”
丁巖看了她好久、好久,兩人眼光痴纏成一片,“你怎麼知道沒有?”她,就是他不得不走的理由。“把眼淚擦乾。女人的眼淚是最不公平的武器,別動下動就抬出又用。”
丁巖被她哭得心好煩。她的淚,若不停地掉,只會是他邁不開腳步的牽絆。
紫素怔然。從他側過臉去的動作中,看到他隱藏著的淚,看出他宣洩不出的情感,也認清他已然堅定的出走心意。
她沒再攔他,攔也攔不住。
倘若浮流的水要投向海洋,不是區區一雙掌心留得住的。
這是她最後一次見到丁巖,最後一次跟他交談。
一週之後,在“風華國際旅館”老闆的強力挽留之下,丁巖仍毅然決然地辭去中式餐廳的工作,中止了即將完成的S大推廣教育課程,也放棄了“風華”開展在他眼前四平八穩的前程。
翱翔天際的大鐵鳥一聲不響地帶走丁巖,也帶走了紫素的心。
她痴痴茫茫地過了好些天,課沒去上、飯不吃、覺也不睡,只是坐在房裡,任眼淚滴滴答答地掉不停。
後來,她想起來了,她忘了在最後一次交談中,告訴顯然見不得女人掉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