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在紫素的心頭揚起。
“我建議你,先到更衣室去換上制服。”丁巖沒有起伏地說道。
“嗯,哦。”她慌慌張張地應著。發呆,一個小小的失誤,已經引發她後續的惶恐反應。
“更衣室在走道盡頭;往右拐的地方,門口有標示。”丁巖低沉的嗓音中,彷彿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紫素拎著她的小揹包,急急更衣去。
丁巖見她消失在門後,才釋然地脫出一口氣。
黎紫素。他對她的印象好深刻!不是因為初識時她正逢危難,而是因為她什麼都不必做,只要站在那裡,以那雙澄澈逼人的眼眸望定他,他就會感覺被翻天覆地的力道撼動。
感覺、感情,這些個看似虛幻的名詞並非單向的輸送,而是雙向的交流,他在她眼底看見了相同的震悸!這直擊而來的認知,敲響了他的心底最緊的警鐘。
危險!
由母親的真人例項,他從小便深刻體會到女人是何其脆弱的生物,經不起考驗,更熬不過感情與承諾的淬鍊棗即使那只是不經意的小小誤會。他發過誓,若讓他嗅到不對勁的味道,他合在最短時間內與對方疏遠。
以前向他告白過的女孩,也許是他未曾留上心,才釀成落花有意的局面。面對為時已晚的情形,他只有一種作法,就是剷掉情根,不留餘地!
傷,狠狠地痛過一次就好!女人沒有男人豐沛的精力與不止息的癒合力,決計捱不了一次次疾患發作的折磨。
然而,黎紫素不同。只怕能以這種千鈞之力撞開他心房的女子,世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即使只見過兩回面、談不上生分熟捻,若言及“情”字,未免言之過早,但每回與黎紫素眼神交會的感覺總是驚天動地,彷彿有著什麼直通而來,教人不能不正視、不能不嚴陣防備。
他永遠得切記:女人莫不是一朵朵嬌脆的花魂,及不上男人銅鑄鐵打般的精魄,感情的波浪一旦襲來,花魂捱不過,精魄卻可以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