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的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卻是讓那個亙古未有情感波動的守護者出現了強烈的情感波動。
眾人分明清楚的感受到那個灰色人影的四周的空間在抖動,彷彿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語似的。
“道非道?那麼終生修的又是什麼?難道不是在修道?那麼在你眼中,什麼是道?”
神秘灰影收起了之前嬉笑的口吻,轉而用無比嚴肅的語氣問道。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能否告訴我你是誰?”
夜羽顧左右而言他,因為他總覺得眼前這個灰影跟十二生肖有脫不了的關係。
“吾乃天帝大人麾下十二生肖始祖的大哥,子鼠是也。”
灰影無比傲然的說道,再怎麼說,他曾經位列十二生肖之首,諸天萬界都供奉有他的神像。
一石激起千層浪。
灰影自報家門之後,所有人都不自禁吞了口口水。
十二生肖啊!
而且還是最為難纏的子鼠。
黑天苟地,混沌一片,鼠,時近夜半之際出來活動,將天地間的混沌狀態咬出縫隙,“鼠咬天開”,所以子屬鼠。
雖然諸天萬界都有十二生肖的傳說。但是提及十二生肖的老大,眾生就不敢苟同了,尤其是子鼠那比睚眥還記仇的性格,更是讓天底下的老鼠徹底沒有了地位。
“你的問題是什麼是道?”
夜羽雖然有些意外,可是他的分身那邊已經見到了菱牛還有自稱天帝的心魔的黑影之後,他反而沒多大意外。
子鼠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很想知道眼前這個一看就不是池中物的人類會有怎樣的見解,以及對方剛才口中的天無道是否就是他曾經的主人,天帝。
“你的問題,何謂‘道’。”夜羽沉吟少頃,而後,他看著子鼠不卑不亢的,道:“保持本心即是道。”
“‘道’是什麼?”子鼠有些期待的凝望著那個年輕人,因為這個問題已經困住他堪稱無數年了。哪怕他的本體已經隕落,可是他的執念始終不散,就是想求道。
夜羽忽然察覺子鼠跟他那個早就不知死去多少年的武聖師尊有些相像,同樣是執著於道之一字。
夜羽非常平靜,他將他曾經跟武聖虛像說過的有關何謂道的答案再次說了出來,“超越極限,打破桎梏,勇往無前,既為道。”
“最既然如此,你剛才為何又說道非道天無道?不是互相矛盾嗎?”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看著夜羽,都想聽聽他有著什麼樣的奇思妙想。
“呼。”
夜羽深吸口氣,他並未回答子鼠的問題,他反而看著子鼠問道:“那麼你想要的‘道’是什麼?又或者你認為‘道’是什麼?”
夜羽其實比較反感這種有些繞口令的問題,可是他又不得不按照分身的指示,再怎麼說,分身懂得的虛幻之道比他要多和深奧。
而這招以退為進,則是分身化凡時在書上所學來的。
“我?”
子鼠明顯有些措手不及,因為他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哪怕是當年的天帝也只是告訴他道非道。其他一個字也沒有多說。
“不錯,或者說,您認為天無道的為人如何?”
夜羽要先摸清楚子鼠的動機才能對症下藥,否則難免會步上鬼舞那幾個倒黴蛋的後塵。
“是我問你,而非你問我。你之前說道可道非常道和道非道天無道,究竟是怎樣的寓意?
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你明白後果。”
子鼠始祖很明顯不滿意眼前那個年輕人的說話方式,他冷冽的說道。
原本就灰濛濛的天幕,隨著子鼠始祖冷冽話語的落下,空中更是蔓延著灰色的颶風。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此刻,夜羽的分身講出了流芳百世的《道德經》裡的開篇語。
“道非道天無道,非道即無道。有道為天道。
若心中無懼天道,那麼萬道皆為虛幻,故此為無。
道之一字玄之又玄,又豈是我等目前可以參悟的?
若是能夠明悟何謂道了,那麼說明距離成道之日不遠矣。”
夜羽有些自嘲的說著,因為他自己目前還只是剛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