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掄起他那堪比玄鐵金晶的鐵拳再一次砸向了鬼雄猙獰的臉上。
這一次,鬼雄只能出微不可聞的哀嚎,而他的驚世絕仙劍跟陰陽二氣瓶卻像普通的破銅爛鐵一般落在了地上,出鏗鏘之聲。
夜羽的須佐能乎也早已經分崩,離析,魔紋之甲也早被驚世絕仙劍給摧毀了。
如今,夜羽只運轉霸王決,其他法決都停止了流動,他要替花千魅(項龍)報仇,替他的故交報仇,唯有用霸王決報仇,才是真正的替花千魅雪恥,才是真正的報仇雪恨。
“偶像啊……”
第一次在黎沙鎮的時候,夜羽跟項龍第一次的交集是因為他跟蕭無魄之戰。
“大師兄啊……”
可是時過境遷,當多年後相遇,項家已經被紫家除名,項龍也不得不隱姓埋名,化名為花千魅。
在東靈山的日子裡,夜羽跟花千魅的關係有些微妙,直至後面花千魅執意的喊他大師兄一直到最後。
“我們不醉不歸……”
夜羽的鐵拳對著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鬼雄狂轟亂炸,一邊回想起跟花千魅的日子,畫面最終定格在清河郡,他們在那一夜秉燭夜談,一醉方休……
“項兄也好,花師弟也罷……願你安息……待到此番事了,待我回到人間界,就是紫家滅門之日,如此一來才能算是替你真正的復仇……”
良久……
夜羽看著面目全非的鬼雄的屍體,最終以玄火道將其屍體徹徹底底的化為了灰燼。
夜羽有些虛脫的癱倒在地,其頭上的生死圖不斷的釋放出一絲絲的生之氣滋補著其傷痕累累的身子。
夜羽目光無比深邃的看著那個太上投影,他不明白太上的心裡在盤算些什麼,但從那冷漠的眼神裡不難看出太上根本沒有安什麼好心。
“他的氣勢更加強了!他如今吞噬了鬼帥,能夠停留此界的時間恐怕也變長了……如今的我不要說與其一戰了,甚至還未有所動作,恐怕我已經道消身死了,就是不知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既然太上投影抱著貓戲老鼠的態度,夜羽索性大大方方的將那些戰利品全部收進玄皇戒中,而後在太上投影略顯訝異的注視下盤膝調理身體。
“唔?這麼快就調理好了?”
半刻鐘不到,夜羽的氣息逐漸恢復正常,在其睜開雙眸時,太上投影那不冷不熱,無悲無喜的聲音徐徐傳來。
“我感覺不到你有善意,還是你你認為我已經是插翅難飛?”
夜羽並沒有坐以待斃的打算,而是一邊思考目前的困境以及如何破局。他看著一副王者模樣的太上投影平靜的問道。
“螻蟻也妄想仰視巨龍?本尊之所以不急著殺你,是想給你一份造化跟一個活命的機會。”
太上投影牢牢的鎖定住了玄陽體,而後一副悲天憫人的口吻平靜的說道。
“造化?活命?說說看。”
夜羽站起身看著那個傳說中的禁忌人物,他可不相信太上投影會悲天憫人,根據古籍的記載,太上曾經屠戮了億萬生靈,只是為了替他自己續命。
如此惡名昭彰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大善心?
“沒錯,只要你將魂血交出來,並且將玄陽訣一併交出來,本尊不僅饒你不死,還可以賜予你一卷《太上忘情決》,你說是不是你的造化跟唯一活命的機會?”
太上投影說的極其囂張與霸道,似乎沒有因為對方僅僅是一個碎丹境界的小鬼而感到羞愧,似乎在太上的心裡根本就沒有羞愧二字的存在。
“啊?哈哈哈哈……”
夜羽直接被太上投影的一番話給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最後更是直接大笑出聲。
這是造化?
還魂血?
還玄陽訣?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這太上的腦袋不是被驢踢了就是太久沒用而開始黴了。
我輩修士為何修真?
不就是希望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只要有自己道心與傲骨的修士,他們的死亡之道都是會選擇死在戰鬥的路上,而不是卑躬屈膝一輩子,那樣的話,又何須修真?
那樣的話,最終的成就也不難想象,哪怕最終可以得道,也只會是那種欺善怕惡的人,最終只會被天下人所不恥。
更何況……
“莫不是你睡太久了,腦袋還未清醒不成?亦或者說你這個投影的智商是個硬傷?”
夜羽看著那看不清容貌的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