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地魔睜眼問：“你說，我剛才想的什麼？”
“你心裡想的是一個叫星土的女人，你們在武林大會上認識，但你沒能得到她。哼，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地魔大叫：“不可能！不可能！這件事我從來沒有與別人提過，你怎麼會知道？！再來！再來！”
不等地魔發問，劉若風不停地說出地魔心中所想：“你現在在想，‘不能再想女人，要另外想個什麼讓你猜不著。’‘思綺’，這是女人的名字，你還是在想女人，哼！現在終於換掉了，你在想你布袋裡的東西，是些什麼？我說不出名字。又變了，你在想棋聖，你和棋聖有什麼瓜葛？你在罵我是妖人？哼！……”
第十五章 透明人
地魔突然狂叫起來：“不想了！不想了！妖人！妖術！”
劉若風冷笑：“這並不是妖術！我也不是妖人！”
“這就是妖術！就是妖術！除了妖術，還能有什麼解釋？你說！你說！”地魔極不服氣。
“地魔，別激動，聽我與你解說。萬物皆有形。石頭、木塊、刀劍，我們看得見，摸得著，這就是它們的形。水，靜則有形，動則無形，這是形的變化。我們呼吸的氣，看不見摸不著，但它仍然有形，它可以吹起塵埃，甚至吹折大樹。氣，不因為它的虛無縹緲而不存在。人的思想和氣差不多，人只要心中有所想，他的思想便會象氣一樣瀰漫在四周。當然，它比氣更微弱，更虛幻，常人捕捉不到它的存在。通靈訣的奧秘，在於把我的思想溶入到別人的思想之中，使之相通，這樣，別人在想什麼，自然就知道了。”
地魔呆呆地道：“聽起來好象有道理，可還是搞不明白！小魔，有些事……假如我心裡沒想它的時候，你能知道嗎？”
“按理說，只要曾在思想中留下過痕跡，就應該能知道，但我目前還沒有達到那個水平，而且，我現在的通靈訣也不能長明間使用，會大損功力。”
地魔又問：“小魔，你用這妖術，需要在一定範圍內吧？要離你多遠，才能避開你的什麼通靈訣啊？”
“呵呵，現在嘛，還只能到達兩丈之內。”
“小魔啊，我總算看到你笑了！不過，你的笑讓我心中害怕，我還是離你遠一點吧。”說著，地魔便真的走到了兩丈開外的距離。
劉若風冷冷道：“地魔，我跟你說過，這個秘密你知道了並無好處。怎麼樣？是怕我看穿你的內心，要躲著我？”說著，故意向地魔靠近。
地魔邊退縮邊道：“當然啦，誰願意讓人看穿心事？那樣，不就等於一個透明人，*裸地站在別人面前嗎？換了是你，你也不會願意吧？這個……小魔啊，咱們還是各走各的，今後你要是有什麼事，只要我地魔知道，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小魔，我這個老魔也要勸勸你，對事情不要那麼執著，包括對待女人。男人活這一世，為了什麼？男人爭權爭利，又為了什麼？都是為了女人，為了得到可心的女人，為了得到更多的女人！所以啊，當有女人向你敞開懷抱時，你可別拒絕，別再那麼傻！記住啊！哈哈！我還有件事想請教你。你能洞穿別人內心，那你告訴我，什麼樣的女人容易……咳，容易上勾？是好穿著打扮、愛虛榮的女人，還是樸實點兒的、冷豔點兒的？啊？你告訴我啊！”
地魔一番話讓劉若風有所觸動，而地魔要離去了還不忘他自個兒的嗜好、惦記著掏點經驗，又讓劉若風暗笑。他冷聲道：“地魔！只要你出得起價錢，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到手！白的不行，你用黃的；百金不行，你用萬金！任何女人，一座金山擺在她面前，她立馬就會變成娼妓！那些一心想嫁給富豪、一心想踏入侯門王宮的女人，她們看似高貴不少，實則同樣是貪圖富貴榮華，與那些為金錢而寬衣的女人沒什麼不同，與娼妓沒什麼兩樣！”
“哈哈，承教了！小魔，咱們後會有期！”地魔如飛似的逃了。
劉若風大笑。
地魔去後，劉若風心內茫然，不知該何去何從。自從天坑脫險，他有了通靈之術，識得人心隱秘，每個人在他面前，真如同*裸*，什麼都掩藏不住！然而，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識卻讓他極度失望。充斥於人們內心的，是私慾，是鄙陋，是得勢者的專橫、驕縱、貪婪、輕慢、虛偽、為所欲為，是弱勢者的自私、麻木、猥瑣、膽怯、卑躬屈膝。這世界是個混濁的世界，骯髒的世界，沒有正義，沒有公理！
劉若風想起諸葛勳對自己一家的謀害，對這個世界更感憤恨難平。要報仇，一定要報仇！不管仇人有多麼強大！君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