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奶水又流出來了!不知凡兒被餓著沒有?風哥,你快把凡兒奪回來呀!”
劉若風伸手一摸,她胸前的小衣被奶水浸溼了一大片,忙下床拿來乾毛巾替她擦拭,心中想:“芸妹為了凡兒整日憂慮,會不會出什麼問題?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她的心思轉移?……復仇?對,復仇!”打定主意,便道:“芸妹,離四月十日還有半個多月時間,咱們不如到東州一趟,看看能不能殺了司馬月,替你父母親人報仇!”
“風哥,先找到凡兒吧!報仇的事,以後再說。”
“凡兒能找到的!咱們正好趁凡兒不在身邊,專心前去復仇。親人被屠殺的慘狀,難道你已經忘記了嗎?”
“不,我怎麼會忘?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好,咱們明天就啟程去東州。如果遲了,咱們也許就會失去手刃仇人的機會。就這樣說定了,來,快睡吧。”劉若風摟著她、拍著她,讓她先入睡。
夜半時分,司馬煙芸口裡叫著:“小凡,小凡!”從夢中驚醒。睜眼一看,燈光飄搖,卻不見劉若風的身影!
“風哥!風哥!”她慌亂地呼喚著,內心陡生空空如也、毫無著落的感覺。她挺身而起,準備下床去尋。
忽聞一縷簫聲穿透暗夜飄進耳中。司馬煙芸浮蕩著的心沉靜下來,擁著被褥,靜靜地傾聽遠方傳來的簫聲。簫聲低迴,似在訴說吹簫人心中那千迴百轉、排解不去的愁緒。不一會兒,司馬煙芸已是淚流滿面,因為她明白了,丟了兒子,劉若風內心的憂傷一點也不比自己少,但是他卻強顏安慰自己、勸導自己,謀劃營救兒子的辦法,而自己卻只知道發洩情緒,沒有顧到他的感受。
司馬煙芸穿衣起床,拿上一件劉若風的外衣,越牆而出,循著簫聲傳來的方向尋去。
鎮外一塊山石之上,劉若風盤膝而坐。司馬煙芸給他披上衣服,柔聲道:“風哥,對不起。”
劉若風心中一熱,淚水悄然而落,忙用衣袖擦掉,把司馬煙芸拉到懷裡抱住。“芸妹,別這樣說。咱們是夫妻一體,自應甘苦與共,同心合力。咱們一定能奪回凡兒!”
“風哥,你放心,我再不會只知發愁使呆了。我要聯絡師門,請他們幫忙尋找一凡和天魔地魔的下落。”
劉若風問:“芸妹,你師門在什麼地方?”
“在北海之濱。另外,在個別大城鎮也設有聯絡人員,在東州就有。”
“好,就到東州去。”
兩個人相擁著喁喁而語,直至天明。
兩天後,劉若風和司馬煙芸趕到東州。
這裡是東州王司馬月的封地。洛陽失陷後,司馬月逃出,而晉晦帝被俘。司馬月便在東州擁立晦帝的一個小兒子司馬業為帝,是為晉民帝。民帝年幼,小朝庭的控制權仍在司馬月手中。
劉若風知道司馬月身邊的紫夫人武功非同等閒,決定不冒險前往行刺。他們打聽到王蹈也在東州,且官任當朝尚書郎,便夜入王蹈府邸,留書約他在“中興酒樓”相會。
第二天,劉若風和司馬煙芸早早來到中興酒樓清靜的雅間等候。
雖然國事艱難,但達官顯貴雲集東州,東州市面上依舊繁華。酒樓的生意也不錯,沒到中午,便已高朋滿座,猜拳行令,熱鬧非常。不過,劉若風覺得,這些都不象是“中興”的跡象。
王蹈快步而入,見了劉若風,驚喜不已,抓住他,把他瞧了又瞧,道:“風兄,真的是你!聽說你被捕獲後押在天牢,怎麼逃脫出來的?”
“蹈兄,此事一言難盡,請坐下慢慢說。”
王蹈看了看一旁的司馬煙芸,不由怔住了。
第七章 除奸
“這位不是馬雲馬少俠嗎?怎麼變成女子了?!”王蹈很是驚奇。
劉若風笑道:“哈哈!蹈兄,她叫司馬煙芸,本來就是女子,現在嘛,是小弟的妻子。”
“哦,原來風兄和司馬姑娘已喜結連理,王某恭喜賢伉麗!可惜沒能喝上你們的喜酒啊!”
司馬煙芸盈盈一禮,道:“王兄客氣!你和香綾的喜酒我們也沒喝上啊。香綾妹妹還好吧?”司馬煙芸知道,劉若風定然關心香綾的近況,所以有此一問。
“香綾很好。只是她現在不在東州,住在我琅琊老家。她也很記掛風兄呢!”
“蹈兄,請代我向香綾問好。蹈兄,漢中一別,將近一年了,世事已經滄桑變化。我被諸葛勳暗算,早已不是漢軍之皇上,還曾冒充方伯儒作過山陰縣令,後來入洛陽,為救大刀王而陷天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