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你一個人自說自話,信口雌黃!”
劉若風並未氣餒,他撒個謊道:“青山兄,你別高興得太早,那封信我藏在一個石縫之中,隨時可以取來!不過,用不著那封信,我就能揭穿你!信是你仿寫的?是不是?不是,那就是找別人代筆!找的是誰?是在幽冥城中的人吧?他的編號是多少?是男是女?多大年紀?……”
師父師孃在旁聽得莫名所以,師父喝斥:“死小子,你在瞎扯些什麼?!”
劉若風停止追問,笑著道:“兩位前輩,在下已然明瞭。那封信是青山兄找來城中編號為一五八號、綽號神筆先生的人代寫的!請兩位前輩為在下做主,傳來神筆先生,便可讓真相大白!”
師孃驚奇萬分:“城中確有一位神筆先生,能臨摹每一個人的字跡,與真跡無二!但是,你是如何得知內情的?”
劉若風搪塞:“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上天會懲罰那些作假使奸的人!”——原來,昨晚師父點劉若風氣海穴時,劉若風暗中作了準備,運功將氣海穴挪開了少許,當時雖然氣海穴被制,但經過一天時間的調息,他已將被制的穴道自行解開。剛才,他用了通心訣,查出了幽冥右使心中的秘辛。
師孃大喝:“青山!究竟是怎麼回事?”
幽冥右使雙腿發抖,不知該如何應對眼下局勢。
劉若風冷冰冰地道:“青山兄,你不要心存幻想,以為神筆先生會幫你圓謊!如果真的召神筆先生來訊問,一定會讓你迴避。你想想,他是怕你多一些呢還是怕你師父師孃多一些?所以在下勸你,趕緊自己招了吧,也許你師父師孃還會網開一面!”
“撲通!”幽冥右使雙膝一跪,伏倒在地。
不用他說什麼,師父師孃已經明白了一切。“砰!”師父飛出一腳,將幽冥右使踢翻在地,怒斥:“孽障!你為了貪圖你師妹的美貌,竟敢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師孃顫著聲道:“青山,你……你叫我們太失望了,我們對你那麼信任,把內外大事都交給你處理,你卻欺騙我們,還在暗中使出卑鄙手法,你對得起我們、對得起你師妹嗎?”從師孃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她心中的氣怒比師父更甚。
幽冥右使爬起來,磕頭懇求:“師父!師孃!青山知道錯了!請師父師孃給弟子一個機會,弟子一定痛改前非!”
師父怒喝:“雖然我幽冥城專門接收犯了錯無處容身的人,但是絕不能容忍你這種欺騙師尊、計陷師妹的弟子!”師孃冷冷地說:“本來應該廢了你的武功再逐出師門,姑念你以往也為幽冥城做過一些事情,就留著你的武功,逐出師門!以後,你不能再踏入幽冥城半步,不能以幽冥城弟子自居,不得洩露幽冥城的任何秘密!”
幽冥右使還想申辯,師父喝道:“已經便宜了你,還不快滾出去!”
幽冥右使已明白無法挽回,便直起腰,不服氣地說:“二師妹早就與這個男人勾搭在一起,還生了兒子,她也欺騙了師父師孃,你們為什麼只處罰我?這不公平!”
師孃冷笑:“哼!你已經沒有資格再稱我們師父師孃!至於芸兒,也將受到處罰,不過,用不著你來操心了!”
幽冥右使呆了片刻,朝師父師孃拜了三拜,站起,冷聲說:“哼!成天戴著這鬼面具,躲在這鬼地方,這種日子,有什麼稀罕?你們把我逐出去,等於幫我解脫了!呵呵,呵呵呵……”一路笑著走了出去。
幽冥右使臨走時撂下的話極大地刺激了師父師孃。師父爆喝一聲:“芸兒!”比剛才對幽冥右使時還要惱怒。
煙芸趕緊下跪,口稱:“弟子欺瞞師父師孃,甘受責罰,絕無怨言!”
師孃冷峻地說:“本城刑罰,一視同仁!司馬煙芸,你欺瞞師門,放縱情慾,就罰你這一輩子不得再出幽冥城!另加杖責五十!”
劉若風本以為,揭穿了幽冥右使的企圖,便能與煙芸夫妻和好,重返櫟山,不料師孃卻要罰煙芸永遠不準離開幽冥城,那麼,自己的滿腔希望,豈不是仍要落空?劉若風當即跪到煙芸身旁,道:“前輩!在下願意代芸妹受罰!”
師孃喝問:“劉若風!你有什麼資格代她受罰?”
“在下是煙芸丈夫,代妻受罰,理所應當!只求前輩開恩,免去對煙芸的刑責,讓她能夠出去照看我和她的兒子。”
師孃大喝:“劉若風!你不是本門弟子,若要代司馬煙芸受罰,必須加倍!還有,如果她不承認你是她丈夫,更要嚴厲重處!你考慮清楚,你還願意代替她嗎?”
劉若風不假思索:“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