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男子糾纏不清,甚至不為師門辦事,不顧師門的利益,這些都是幽冥城所不能允許的!‘外面的男子’,說的就是你吧?”
劉若風先前對這位師孃挺有好感,言語溫婉動聽,但此時師孃說出的話卻帶著怒意。他知道“青山”指的是幽冥右使,便分辨說:“大師兄的片面之辭,師父師孃不可盡信,應該調查清楚!”
師父斥責:“死小子!難道要你來教我們該怎麼做嗎!”師孃接著道:“芸兒的事,我們當然會調查清楚的!不過,這兩個月,寒龍逃出的慾望似乎越來越強烈,我們為了提升功力,日夜練功,沒有空閒去作調查,所以只好暫時限制芸兒的自由。”
“師父師孃,弟子懷疑大師兄別有目的!弟子與煙芸相戀兩年有餘,兒子也已經一歲多,這些情況,大師兄不可能不知道吧?前年,在平陽城中,我親眼看見煙芸和大師兄在一起,當時煙芸已有孕狀,大師兄可曾對師父師孃提起什麼?他為什麼如今才要狀告煙芸?而且遮遮掩掩,不說出全部實情?”
師父冷笑:“哼哼,死小子,你的一面之辭,又如何讓我們相信?就算青山別有目的,那也正常,因為早在四年前,老夫就有意要把芸兒許配給他!”
師孃也冷冷地說:“芸兒是我從小帶大,如同我的女兒,我不相信她連結婚生子這樣的大事都會瞞著我!劉若風,你剛才說芸兒有孕在身的時候與青山在一起,那麼,為什麼你當時不在芸兒身邊?你這也算得上愛她、疼她嗎?”
師孃的責問,牽出無盡的往事,劉若風知道其中的原由實在難以說清,而師父的傲慢態度又讓他不願過於低頭,於是大聲說:“師父師孃!弟子請求和大師兄、煙芸三方對證!現在有弟子相助,師父師孃不必急於練功對付寒龍,應該會有閒暇時間了吧?”
師父師孃交換著眼神,劉若風見師孃暗中點了點頭。於是,師父發話:“死小子,誰承認是你師父師孃?不要叫得那麼好聽,也不要自稱什麼弟子!你要幾方對質,我們給你這個機會!如果你說得不實,休怪我們對你重處!”
劉若風被送回囚室。
十六日晚飯後,三少開啟囚門,說師父師孃要見劉若風。劉若風心想,定是要與煙芸及幽冥右使對質了。想到即將見到心愛的妻子,卻不知見面後她對自己會是怎樣的態度,劉若風既激動,又恐慌。
行到外院與內院之間的大門處,三少突然低聲說:“劉大哥,有個情況要告訴你。小弟見到了二師姐,試探過她,她好象並不知道決絕信的事情!”
“什麼?!”劉若風極為震驚。
三少開啟門,輕聲道:“快去!小弟不能陪你。”
劉若風跨進內院,身後大門關上。師父師孃廳堂的門大開著,裡面已經坐有四個人,除了師父師孃,另兩人一定是幽冥右使和煙芸!
劉若風很想一下子就奔到煙芸面前,但又想盡量走得慢些。如果結局是殘酷的,就讓它來得遲一點吧!
劉若風緩緩邁入廳門。幽冥右使、煙芸與師父師孃對面而坐,劉若風進來後剛好站在二人中間。煙芸一身淡雅的荷色衣裙,微低著頭,卻不曾轉過來看劉若風一眼。劉若風感到自己的心猶如寒龍一樣,沉入了無底寒窟之中。
師父道:“好了,都到齊了。青山,芸兒,死小子,你們誰先說?”
幽冥右使:“師父師孃,弟子該說的話已經說過了。”
師孃:“好吧,我就把你的主要意思給他們二人轉述一下。青山彙報,說芸兒在外不戴面具,不顧師門的事,與外面男子親近。那男子就是站在這裡這一位,是這樣嗎?芸兒,你說!”
煙芸仍低著頭,小聲說:“稟告師父師孃,是……是這樣。”
師孃追問:“芸兒!你與這男子親近,親近到了什麼程度?”
“芸兒和他……只……只是……只是他一廂情願。”
劉若風覺得天旋地轉,比那萬年寒龍帶給他的恐怖感覺還要可怕百倍!他身子搖晃不已,強使千斤墜,才避免了倒下。
師孃笑道:“芸兒,師孃一直相信你,你不會欺瞞於我!”師父也甚為得意,冷笑說:“呵,死小子,怎麼樣?你認輸吧,如果你主動認輸,老夫可以考慮減輕對你的處罰。”
劉若風怎能不明不白地認輸?他哽咽著道:“芸妹,你真的如此絕情嗎?咱們恩恩愛愛的日子,咱們生死相伴的歲月,你全都忘了嗎?咱們可愛的兒子,你也忘了嗎?我離開櫟山的時候,兒子已經會明明白白地叫‘媽媽’了,你真的能忍心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