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害死東王爺的主謀!師妹,咱們先殺了他,為東王爺報仇!”
紫夫人辨不清劉若風和黃木兩人的話誰真誰偽,一時竟無所適從。
劉若風“哈哈”大笑,道:“黃前輩,在下佩服你的機變!不過,你仍然難以自圓其說。請問,憑蘭兒後背的一個‘傑’字,你何以就敢斷定蘭兒便一定是紫前輩的女兒?莫非這個字是你親手刻上去的嗎?”
黃木身子微微一顫,隨即反駁道:“老夫那樣說,只是為了幫師妹爭奪到蘭兒!至於蘭兒到底是不是師妹的親生女兒,老夫也並不清楚!”
聽到這裡,紫夫人顯得很是失望,喃喃低語:“蘭兒不是我女兒?我女兒身上沒有刻過什麼字啊!”
劉若風搖搖頭,嘆道:“唉,黃前輩真是好一張利嘴啊!可惜,還有一個漏洞,黃前輩怕是填補不上啊。”
黃木已鎮定了許多,冷然道:“哼!劉教主還有什麼誣詞,都說出來吧!”
劉若風其實已運用通心訣探知到黃木心底的秘密,所以胸有成竹,笑著道:“這不是誣詞,是真相!紫火前輩,百花谷主師徒究竟有沒有到過汝南,你可以自去查個清楚明白,在下不想再多說。但是還有個關鍵的細節要向紫前輩指出,就是蘭兒背上那個‘傑’字。為什麼不是其它的字,而是‘傑’字呢?傑,上木下火。木是誰?火又是誰?紫前輩想想,誰有本事從王爺府中神鬼不知地偷走你的女兒?又是誰具有報復你和王爺的動機呢?”
紫夫人似是大夢初醒,劍指黃木,怒喝:“二師兄,是你!是你拆散了我們母女!”
黃木向後退了一步,仍是辯解說:“師妹不要聽他胡說!我是你師兄,怎麼會害你?”
紫夫人壓著怒火,道:“二師兄,你喜歡我,我心裡早就知道。可是我並不喜歡你!我嫁給王爺,你就懷恨在心,所以暗中偷走我和王爺的女兒,報復我們!是不是這樣?!”
“不……不,不是!”黃木隨口否認。
劉若風冷冷笑道:“哼!一個‘傑’字,顯然是將黃木的‘木’與紫火的‘火’合起來。事實擺在眼前,黃木前輩也是武林名宿,怎麼做事敢做不敢當、縮頭露尾?豈不是讓天下豪傑恥笑!”
“哈哈哈哈……”黃木突然縱聲大笑,而後道:“不錯,這件事是我黃木所為!師妹,我一直暗戀著你,可是,你卻喜歡三師弟!後來,三師弟與……與別人成了夫妻,我以為自己有了機會,曾多次向你暗示,你全不理睬,反而嫁給你表兄東州王!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麼痛苦嗎?那種痛苦,別人是無法明白的!那一次,我到洛陽辦事,潛入王府想看看你,可是,卻看到你給東州王生的女兒!我控制不了內心的妒恨,就……就將她帶出王府。”
“你……你……”紫夫人握劍的手在猛烈發抖。
“師妹,我本想將你女兒當作我自己的女兒撫養,但我當時正在籌辦一樁天大的事情,沒有時間和精力。所以,我只養了她兩天,取了她身上的玉佩,用匕首在她後背刻下一個‘傑’字,便將她棄在路旁,見她被一個……一個乞婆撿走。“
“你……你竟然將我女兒送給乞丐,讓她吃盡人間苦頭!你還取走了她身上的玉佩,想讓我們母女日後永遠不能夠相認!黃木,沒想到你的心腸是如此狠毒!”紫夫人憤恨得咬牙切齒,作勢就要動手。
黃木央求道:“師妹息怒!這些年,為兄也是後悔不已。如今為兄已經幫你找回了女兒,算是一點彌補。師妹,你就原諒為兄吧!”
“原諒你?你知不知道,為女兒我流了多少眼淚?有多少個夜晚我肝腸寸斷?我女兒又經歷了多少苦難?這一切,用什麼才能彌補得了?只有你的鮮血!”紫夫人揮劍疾攻。
黃木只是閃躲,身材雖胖,身法卻靈活驕健,但遲遲不還招反擊,似是心中真有愧意。如此,不多一會兒,黃木便已退向遠處房頂。紫夫人叫一聲:“劉教主,請幫我照看女兒,殺了黃木,我就回來接她!”人影連閃,兩人倏然消失。
劉若風心想,黃木與紫夫人武功相若,而黃木不願傷及紫夫人,所以這一番追殺,會夠黃木受的。當下吩咐教眾救治百花谷主,照顧蘭兒,其餘人等各自散去。
劉若風回到臥房,見一凡仍在熟睡,煙芸在旁持劍守護。劉若風與煙芸說起紫夫人與蘭兒之事,煙芸甚為感慨,道:“因愛生妒,其害也無窮啊!”
次日,劉若風和煙芸來探望百花谷主。一進屋,便看見百花谷主斜倚床頭,懷裡摟著蘭兒,師徒倆正眷戀萬般地說著話。劉若風注意百花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