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風微笑回答:“紫夫人,天下長得相象的人多得是,難道我們只要看見相貌相似的人就去認親嗎?”
魔神教教徒中有人附和:“教主說得對!哪有這樣的道理!”更有個教徒怪聲怪調地說:“夫人!你看我的長相象不象你家相公?啊?哈哈”——這人的笑聲嘎然而止。劉若風見黃木手中寒光一閃,想出手阻止已然不及,那名教徒中了黃木的暗器,命喪當場!
黃木冷冷道:“劉教主!老夫替你教訓屬下,你不會介意吧?”
劉若風對左右喝令:“爾等不得口出穢言!聽我的號令,不準輕舉妄動!”而後,不緊不慢地說:“兩位前輩,貌相之說的確不足為憑!至於玉佩,蘭兒身上卻沒有這件物什,據百花谷主所言,蘭兒從未佩戴過什麼玉佩。所以玉佩一說,更難成為佐證!”
紫夫人辯說:“百花谷主不願把蘭兒交出,當然會說沒有玉佩了。她的話豈能輕信?劉教主不可聽她一面之辭!”
百花谷主急道:“我沒有說假話!我可以發下任何毒誓!”
劉若風:“兩位前輩,我相信百花谷主的話,她不是一個會說假話的人!”
黃木冷笑:“哼,劉教主相信她有什麼用,問題是如何能令我們相信!”
明宇在一旁道:“你們問問蘭兒自己,不就清楚了?”
劉若風讚許:“不錯,這是個公正的辦法。你們問蘭兒吧。”
紫夫人柔聲問:“蘭兒,你還記得吧?你從小戴在脖子上的那塊玉佩,現在在哪裡?”紫夫人的問話帶有誘導的意味兒,不過蘭兒卻低聲回答:“我……不記得……玉佩。”
百花谷主立即道:“蘭兒已經說得明白,沒有玉佩,她不是你的女兒!”
紫夫人一時無語。黃木幫著紫夫人辨解:“百花谷主!蘭兒是說‘不記得’,‘不記得’不代表沒有過。她當時年紀小,記不清楚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不能據此認為她從來就沒有過玉佩,玉佩完全可能是被人拿走或者遺失了!”
紫夫人趕緊順著黃木的話說:“師兄所言極是!劉教主,請你把蘭兒還給我——她真正的母親!”
“哈哈,兩位前輩怎可強詞奪理?蘭兒說‘不記得有玉佩’,雖然不能據以斷定她從來沒有玉佩,但也證明不了她曾有過那玉佩啊,又如何敢肯定她就是紫夫人之女呢?”
紫夫人自覺理屈,便哀聲央求:“劉教主,老身在世上只有唯一的親人,就是老身的女兒!老身的表哥——東州王,他一直鍾情於我,由於一些原因,老身三十八歲那年才答應嫁給他。兩年後,生下一個女兒,我們都歡喜得不得了。可是女兒生下不到三天,我們還沒有給她取好名字,她就神秘地失蹤!老身當時身體還未康復,王爺派人四處尋查,杳無音信。老身後來親自追查了幾年,也沒有結果。劉教主,現在王爺已經伏法,劉教主雖與此事有所幹系,老身也不想過於追究。只求劉教主念在老身思女心切、老來孤寂的份上,把蘭兒交給我,讓我們母女團圓!退一萬步,就算蘭兒不是老身的女兒,老身也會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讓她享受到來自一個母親全部的愛!”
紫夫人這番話,比拳腳功夫還厲害,場中之人多多少少被她感染。劉若風也覺得,就象自己和煙芸對凡兒的感情一樣,人家母女之情乃是天性,自己不宜橫加阻撓,但他看見百花谷主不顧傷痛緊摟蘭兒、那般萬分難捨的情狀,又不忍讓百花谷主傷心,思量之下,道:“紫前輩,在下對於你和女兒的分離也深感同情。只是前輩並無憑據指認蘭兒就是你的女兒,所以在下也是愛莫能助。前輩,你再想想,你女兒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特徵能作為她身份的憑證?”
劉若風的態度,讓紫夫人也無可指責,她想了一會兒,悲聲道:“我女兒身上……沒有特殊的胎記。老天哪,你已經懲罰了王爺,難道連他的女兒也不放過嗎?你要讓我們母女面對面也不能相認嗎?”
黃木在旁道:“師妹,不要傷心!咱們聯手,把蘭兒搶過來!”
紫夫人別無良策,拔出了劍。
劉若風深知這兩人的厲害,偏偏四魔都不在山上,真打起來,自己手下的教徒恐怕將要血流成河!於是大喝:“保護谷主和蘭兒!”而後威脅紫夫人:“紫前輩,不要衝動!百花谷主待蘭兒如己出,蘭兒跟著她不會受任何委屈!前輩可放心去找證據,一旦證實,我們會把蘭兒交給你!你們若是以武力來搶,我可保證不了蘭兒的安全!”
以紫夫人的武功和地位,行事向來霸道無忌,但作為一個母親的天性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