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便改了主意,直出北門。
出城不遠,劉若風停步轉身,高聲道:“月魔!我知道你跟著我,想找到一凡吧?別打如意算盤了。出來吧!”
月魔果然從路旁躍出,仍是黑紗矇頭,恨恨地道:“劉若風,原來是你小子!哼,你小子雖然聰明,從老孃手中奪走了不凡,但是隻要老孃抓住你,不愁換不回不凡孩兒!”
劉若風笑道:“嗬!月魔前輩,咱們講講道理好不好?一凡本是我們的兒子,你們卻要搶了去,難道我們不該把他要回來嗎?前輩,感謝你這些日子對凡兒的照顧,咱們就此兩清,我們也不再找你的麻煩,怎麼樣?”
“哼!誰和你小子講道理?老孃從來不是個講道理的人!老孃喜歡不凡,就要他作我的兒子!更何況,你殺了大哥,又出言輕侮老孃,豈能饒得了你?!”
“前輩,你別誤會,我那是信口胡言,天魔前輩還好好地活著,在下並沒有殺你大哥,我和他還是朋友呢!至於昨晚,因為救子心切,無意間看到了你們夫婦的隱私,不過在下保證,絕不會對任何人宣揚!”
月魔怒喝道:“要此事不為人知,殺了你才是最好的方法!看你逃不逃得出老孃這奪命四相索!”鐵鏈揮動,向劉若風猛撲過來。
劉若風閃身避開,出劍相迎,雙方又纏鬥在一起。不過,現在的情形與昨晚有所不同。月魔出招、變招,劉若風看得清楚,因而能夠較為從容地拆解應對。
月魔一時間難以取勝。
過往的行人見了這等場面,哪有膽子觀戰,都繞道而行,遠遠地躲避。
這一老一少鬥了近兩個時辰後,月魔的矇頭紗掉了,竟漸漸失去了先機。一者,月魔畢竟年齡偏高,久戰之下,後勁不足,怎能與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相比?再者,劉若風熟悉了月魔的招式套路,有時能料敵機先,因敵而動,後發制敵。
劉若風耐心地與她遊鬥。月魔臉上沁出了大顆的汗珠,對於一個武林高手來說,這可不是好的現象。劉若風叫道:“前輩!咱們誰都無法取勝,停手吧!”說完,縱身後退,收劍入鞘。
月魔茫然站立,喘了一會兒,突然以袖掩面,放聲痛哭起來。
這一哭,倒讓劉若風一時不知所措。遲疑片刻,他見月魔哭得真切心傷,便上前幾步,試探著勸道:“前輩不要難過,如果前輩真喜歡我們凡兒,就常來看他,也可以讓他認前輩作個乾媽。好不好?”
聽了這話,月魔的哭聲並未稍歇。劉若風想了想,又道:“前輩,是不是日魔前輩常欺負你?正好天魔、地魔二人可能會來廣陵,我請他們去開導一下日魔前輩,行嗎?”
月魔哭聲漸小,最後止住哭泣,揩了眼淚,嘆息道:“嗨,這一哭,讓我心頭好受多了。劉若風,你是不是很奇怪?你想不想知道我和日魔的事情?”
劉若風道:“前輩,如果講出來對前輩有益,在下願意做個聽眾。”
月魔將臉轉過去,側對劉若風,道:“我叫餘小曼,自小被父母遺棄,在一道觀修道;他叫梁英達,出生於武林世家。他父母常帶著他來道觀求神還願,所以我們從小便相識了。長大後,他愛上了我,關心我、體貼我,讓我這個孤兒很感動。後來,英達父母強迫他與一位富家千金成婚,英達不從,便約我出逃,從此浪跡江湖。”
“餘前輩,你們的故事很浪漫啊,梁前輩怎麼會……”
“劉若風,這不能怪英達!因為我害怕失去他,所以隱瞞了一件事沒告訴他。”
劉若風知道月魔隱瞞的一定是件極不尋常的事,想用通心訣探查,又覺不妥當,便不作聲。
好一陣過後,月魔似下了決心,道:“幾十年了,這件事一直壓在我心底,沒有機會與人傾述。劉若風,我喜歡你的兒子,這也算咱們有緣吧,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劉若風,你知道我在江湖中的外號嗎?人們叫我食童狂,因為我喜歡搶別人的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帶上一年半載,厭煩之後,再隨便丟給一戶人家。人們只知我搶人孩子,不知我後來送出,便以為我將這些童子吃了。算起來,大概已搶過幾十個孩子吧。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搶別人的孩子嗎?”
劉若風搖頭表示不知,但心裡卻後怕起來,暗自慶幸及時從月魔手上奪回了一凡!
“因為我自己不能生孩子!這一點,讓你說對了。但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劉若風知道她會自己作答,便默然不語,等著她的下文。
“那是因為,我是個石女!石女,你知道嗎?呵呵呵,哈哈哈……”月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