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一番,走向窗子。
劉若風一顆心懸了起來,怕黃木發現折斷的木閂而暴露行跡。黃木豎耳向外面聽了一會兒,這才走到田宣跟前,低聲說:“宣兒,咱們身負重任,說話做事處處都要加倍小心,以免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劉若風大奇,心想:“黃木叫田宣‘宣兒’,難道他們是一對父子?這對父子身負什麼重任?”
田宣恭敬地道:“父親,孩兒謹記教誨。”
果然是對父子!劉若風認真比較,覺得這兩人外形神態確有幾分相似。
黃木問:“宣兒,事情進行得怎樣?你試探過沒有?”
“父親,她性子烈得很,孩兒一直沒敢提起那件事,怕她有所警覺後,事情反而更不好辦。”
“嘿嘿,嘿嘿。宣兒,對付女人,不要一味逞強,要剛柔並濟,才可隨心駕馭。她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娃,能有多少機心?你可以先順著她,哄著她,只要她的心給了你,還有什麼不能給你呢?”
“父親,孩兒會用心去做的,一定從她手上拿到藏寶圖!”
劉若風終於聽他們提到了藏寶圖,心神一振,猜想他們口中所說的“她”,應是指老幫主的女兒田貞風吧。既知藏寶圖在田貞風之手,今後的行動便有了方向。那麼這黃氏父子是何來路?他們打入鹽幫,到底在謀劃什麼大事?劉若風很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卻沒有辦法。他自己清楚,此時用通心訣也不起作用,因為他不能提問,無法引導對方的思路按所需要的的方向去想。
等了一會兒,聽田宣又道:“父親,興哥在江南進展如何?”
“唉,興兒雖然得到鎮南將軍王蹲的賞識,卻因為江南無戰事,他沒有戰功,好不容易才升上個騎都尉的職務。咱們的事,怕是難以指望他了。”
“父親,現在鹽幫握在咱們手中,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不如趁早舉事。”
黃木搖頭:“宣兒,你把事情看簡單了。現在的鹽幫,雖然你是幫主,為父是副幫主,但你剛接位不久,未必能一呼百應。田貞風是老幫主唯一的女兒,她的號召力是不容小視的。另外,還有八大長老掣肘。所以,你要加緊征服田貞風的心,為父則要串聯、買通八大長老,使他們為我所用。再者,鹽幫雖然財力雄厚,但支銷也巨大,要想成事,咱們急需更多的錢財。如果去年在鷹王峽奪得的那批黃金不失,便足可敷應了。可恨!可恨哪!”
“父親,據說那批黃金最終並未運到東州,不知是被誰奪了去?”
黃木恨聲道:“哼!它落入了諸葛氏手中!如今眼見他們諸葛氏呼風喚雨,咱們卻遲遲不能起事,真是蒼天無眼!”
“父親別難過,都怪孩兒們一時貪心,又去劫鏢,才中了他們的圈套。不過,只要咱們能奪得霸王寶藏,便可成就大事。三份寶圖,有一份就在鹽幫,咱們也派出了數批人馬奪取另外兩份藏寶圖,必可得手!”
劉若風見黃木微微搖頭。黃木默立良久,忽大聲說:“幫主,咱們剛才練了內功,現在該練劍了!”
劉若風聽得門外有人走過,明白黃木的話是說給外面巡邏的幫眾聽的。黃木、田宣乒乒乓乓地練起了劍術,劉若風無事,竟在上面認真觀摩學習……
第二天開始,劉若風把注意力轉到了田貞風身上。這個已為人婦的女子,嚴格說來還只是一個小姑娘。她身材單薄,看上去還沒有完全發育,個頭也不高。雖然衣著華麗,穿金戴銀,卻難見笑容。不知為何,每當看到她時,劉若風總有一種悲傷心酸的感覺,或許是憐惜她過早地出嫁,或許是由她想到了下落不明的小妹妹。
劉若風等待機會。
七月十三日,不知出了什麼事態,田宣、黃木帶著大批幫眾前往揚州,陸大也被召去。劉若風謊稱染疾,留下了。
總壇比平時靜了許多,護衛巡邏的人也少了大半。
劉若風潛入田宣、田貞風夫婦的居處,見田貞風正在院裡賞花,有兩名丫頭陪侍。
劉若風徑直走上去,田貞風喝問:“你是什麼人?到這裡幹什麼?”
劉若風恭敬地答道:“田小姐,今天走了許多護衛,黃副幫主擔心小姐的安全,吩咐屬下過來保護小姐。屬下叫劉峰,一向在外面做事。”
田貞風審視劉若風,道:“劉峰,你負保護之責,在院外盡職即可,為何闖進院內?”
劉若風笑一笑,隨即想出個理由,道:“小姐,這次事態非常嚴重,屬下擔心對方會使出什麼卑鄙的手段,所以想請小姐回房歇息,不要出來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