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場下觀眾,有的關心戰況,全神貫注於場中心,有的聽見聲響扭動四顧,尋找來源,其中有兩名水家真武者似乎想到什麼,身子一動,準備回自家潛艇檢視。
就是在這個時候,作為主持一方的孟家老者開始喊叫動手。孟家老者的喊叫不只針對孟家,而且對魚鳧家也有效用,喊聲出口,魚鳧家和孟家的弓箭手一起動了。
嗖嗖嗖——嗖嗖嗖——
六支鵰翎不分青紅皂白射向場中五人。
嗖嗖嗖——嗖嗖嗖——
第一輪鵰翎尚未及身,第二輪鵰翎再次射出。
兩輪鵰翎剛出手,四周鵰翎聲大作,迷霧之中冒出幢幢人影,數十個弓箭手彎弓搭箭將一支支鵰翎射向水家、金家兩夥人。
“孟——”
在一旁包紮左臂的老者最先發覺異常,不由得望向孟家老者大聲驚呼,只是剛剛吐出一個“孟”字,便被一支鵰翎射中,身上隨即蔓延出一道電網,被麻痺過去,後面的疑問再也問不下去。
“殺——”
兩位孟家真武者急掠過來,骨刀一旋,水家矮個老者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頭顱飛上空中。
場中對拼的四人跟著發現不對,兵刃一交,各自向下退去,一邊退,一邊手忙腳亂地撥打襲來的鵰翎。
“嗯——”
花子爺爺悶哼一聲,被旁邊迷霧中突如其來的一支鵰翎射中。
“殺——”
在四周數十弓箭手的掩護下,孟家、魚鳧家真武者大聲嘶吼,孟家真武者撲向水家,魚鳧家撲向金家,專揀被弓箭射中的目標下手。
忝為主持的孟家魁梧老者一馬當先,令聲出口之後,身子一掠,飛向倉皇后退的花子爺爺和水家高個老者,抵近之時,正遇上花子爺爺身中鵰翎被電網麻痺,他手中長槍一擺,刺入花子爺爺喉中,然後向上一挑,噗地一聲,花子爺爺下頜炸裂開來,頭顱被炸得大半沒了蹤跡。
水家高個老者從驚變中回過神來,見到花子爺爺和矮個子老者的慘狀不由目瞠欲裂,身子一止,不再後退,發瘋一樣舞著長槍迎上孟家老者,嘶聲叫喊:“孟行功!汝患死心瘋啦!要待如何——”
名叫孟行功的老者嘿嘿冷笑,一言不發,隻手中長槍一槍狠死一槍刺向水家高個老子,似乎想在其狂亂之時趁機斬殺。
“啊!啊!啊——”
慘呼聲接二連三響起,魚鳧家、孟家蓄謀已久,埋伏的盡是在此地最能彰顯威力的弓箭手,金、水兩家子弟猝不及防,紛紛被鵰翎射中,然後被對手輕而易舉取了性命。
潛艇艙室之中,正自為行蹤洩漏忐忑不已的關小山無論如何沒想到會有這等變化出現,待他回過神,醒悟到魚鳧家與孟家早有預謀伏擊水、金兩家,錯將潛艇駕駛艙的呼喊示警以為是水家發現了異常而不得不提前發動之時,金、水兩家子弟已死傷大半,各自剩下三兩人正在對手十數弓箭手的攢射下倉惶退過來。
“特麼的!這都什麼事?怎麼變都逃不過被滅口的命!”
關小山忿忿大罵,水家自身難保,看來是不會殺他滅口了,但是魚鳧家和孟家會放過他嗎?這樣的好事,他想都不敢想。
飛快脫掉靈金甲衣,關小山躥到赤靈心身邊,一邊替她鬆綁,一邊急匆匆說道:“如果不行的話,等會我們分開逃,脫身之後到長嶺山會合。。。。。。”
話未說完,腳下忽地一晃,潛艇動了起來,開始慢慢上浮。想來是駕駛艙的人員看出不對,想開艇逃走。
關小山一喜,若能乘坐潛艇脫離危險的戰場,然後跳艇逃生,活命的機會顯然大的多。便一拽赤靈心,疾聲道:“到視窗來,準備閉窗死守——”他見識過潛艇的堅固,只要關上視窗,死死守住,魚鳧、孟兩家子弟雖然厲害,卻未必攻得進來。
兩人衝到舷邊正準備關閉視窗,卻見三個劈頭散發的孟家子弟衝過來,當中之人沒有持刃,雙手端了一個拳頭大的黑玉茶壺,另外兩名手持骨刀小心翼翼護在左右。
此時潛艇已經離地一尺,正搖搖晃晃地往上升;三人似乎沒準備進入艙室,看也沒看關小山和赤靈心一眼,搶到潛艇艙底,手持黑玉茶壺之人將壺嘴抵在艙壁上一抬手,一縷細細的黑水便順壺嘴而下傾瀉到艙壁上。
關小山見對方行止怪異,就將視窗留了一線,探頭出去往下觀看。卻見茶壺裡的黑水無聲無息地順著艙壁下淌,並沒什麼動靜。他正感覺奇怪,下方嗤喇一響,一道電弧撲過來從黑水流經之地鑽進下方艙室,原來不知不覺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