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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楊天讓自己在白天黑夜都筋疲力盡,將那些融入骨髓的思念和想念壓到最低,但是,如今卻讓一句溫軟的話語點燃了炸藥桶,想起那與自己同甘共苦,恨不得將自己揉進她身體裡的凱莉,又想起了那個為自己甘願苦苦等待,溫柔倔強的黛芙妮,當然,還有一個為自己默默付出,不求一絲回報,而自己卻輕易的辜負了對她許下諾言的韓靜怡,楊天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再次瘋狂的聳動起身子愛?什麼是愛?上床這麼純潔的事情,別被愛情玷汙了。愛太沉重,承受不起。
楊天不傻,她說這話,也許僅僅只是為了多要一張印有數字的紙而已,又或許是她對不同的人說過太多次,習慣性的開口只是楊天心中被掀起的軒然大波,卻再也無法沉寂下來。
時間慢慢的走過,楊天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不經意間陷入了臆想的時候也越來越多,每天不見人影,一個同學偶然間看到楊天在校外那渾噩的身影之後,終於看不下去楊天如此行徑,這個和楊天頗為要好的同學打電話通知了楊天的家人,事實上這個同學很努力向曾想開導楊天,卻見不得半分效果,只得怒其不爭的任由楊天墮落,心中卻越來越擔憂,這次,終於,他拿起了電話,卻不是給老師,而是給曾經一起為兩人接機,留下過電話號碼的男子,楊天的表哥,也算是在這裡楊天唯一的家人。
餐桌上,酒菜豐盛,溫柔嫻淑的嫂子擔憂的看了楊天一眼,默默的離去,而楊天對面坐著的將近30歲的男子同樣默然不語,目光掃過楊天衣領下無意間漏出來的傷痕,男子心中暗自下了一個決定,也許該通知楊天的父母,也許,該帶著這孩子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桌上地下襬放著滿滿的空酒罐,男子旁敲側擊的話終於開始進入正題,指了指楊天的傷口,用開玩笑的語氣輕聲說道:“誰幹的?跟人混當小弟去了?”
“沒,不小心劃的。”楊天下意識的用手拉了拉衣領,卻不想,抬起的手袖口下落,又露出了密佈的疤痕。
“為什麼自虐?你有這種變態的心理麼?老弟?”男子依舊雲淡風輕的訴說著,玩笑的話語不難聽出其中蘊含的一絲擔憂,還有些許的認真。
“我在你眼中是個病人,你感覺我已經無藥可救,也許你會藉著上廁所,當然,或許你會保守點,在我離開之後,打電話給我的父母,也許你還在盤算著如何說服我去醫院檢查檢查。”楊天仰頭灌下了一罐啤酒,目光似有似無的掃了男子一眼。
男子微微一愣,竟然被看穿了,他說出來的話,竟然和自己心裡想的差不多而眼前這個貌似人畜無害的青年,當那目光似有似無的掃過自己眼睛的時候,自己竟然有一種被赤裸裸看得一清二楚的感覺,這讓男子很驚訝!
“別告訴我的父母,我不想讓他們擔心,我會配合你的一切安排。”楊天聳了聳肩,扔掉了空蕩蕩的酒罐,輕聲說道。
“我的精神也許出了問題,妄想症,又或許是其他的什麼。顯然,我的自制力很好,你放心,不會傷害你們的,真的打起來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不是麼?”楊天聳了聳肩,看著面前若有所思的男子,輕笑道:“表哥,這個回答你滿意麼?”
男子皺了皺眉,還想著如何說服這個表弟,卻不想對面的青年好像對他自己的狀況有一定的瞭解,但是到沒有去醫院的地步,充其量就是去看看心理醫生,想方法如何將表弟自虐的惡習戒掉。
“妄想症,強迫症”楊天撇嘴一笑,再次開啟了一罐啤酒,輕輕的放在桌上,語氣中帶著自嘲:“也許,那個什麼狗屁綜合症更加適合我的現狀,真是可笑,我怎麼會染上這種東西”
男子啞然失笑,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表弟,不知道他怎麼變成了這番模樣,也許,他真的精神出了問題,至於那個什麼綜合症,男子是嗤之以鼻的,他當然知道楊天說的是什麼,可是一個年紀如此之輕,每天在家長羽翼庇護下的青年,怎麼可能上過戰場,又怎麼可能經歷過種種殘酷殘忍的折磨。
“你無非就是一個沾染了惡習的青年,也許那在你看來,來自父母家庭的壓力讓你那弱小的心靈承受不了,所以選擇了逃避,選擇了懦弱,你無非就是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發洩,逃避責任而已!又或者是來自哪個女朋友的刺激?一點點小事讓你頹廢成了這般模樣!根本不用去看醫生,我就能告訴你!”男子沉聲說著,拿起啤酒仰頭大灌起來,看著低頭不語的楊天,男子再次皺了皺眉!沒有反駁,沒有話語,甚至連憤怒的表情都沒有,楊天好像再次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對一切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