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龍還私下找他喝了兩次酒,藉著喝酒暗示他,這兩家企業的水深得很,要他小心。
經過和紀委的同志深入職工之間調查,劉思宇感到這兩個廠的職工實在是太困難了,就拿紡織廠來說吧,就有不少人家,因為祖孫三代都在紡織廠上班,原來以為有了依靠,誰知這鐵飯碗一下子就沒有了,先是老的下了崗,接著小的又下了崗,最後是一家人都下了崗,最初每個月每人還有120生活費,可近一年來,竟然連這每月120元的生活費都沒錢發了,全家一下子陷入窘態,連小孩上學的書本費都沒有辦法湊。全靠撿點破爛換點錢買米,至於菜,更多的時候就到菜市場去撿賣菜的不要的菜皮,就是這菜皮,還有很多人爭著去搶。
看到這些狀態,劉思宇和同去的同志,無不潸然淚下,摸出身上的錢塞過去,不過,這樣的情況太多了,個人的力量又能幫多少呢。
還有不少人家的女兒,不得不走進夜總會,當起了三陪,想到這些,劉思宇心裡就堵著慌。
就是這樣,這些工人都沒有更多的抱怨,只是一雙期盼的眼睛望著調查組的人員,希望能查清廠裡的情況,揪出**份子,讓廠子恢復生產,好有一份工作。
(je(明天要去參加兒子的家長會,先請個假,欠的後天回來補上;石板路深表歉意)
省城生涯 第一百八十四章徐學軍被謀殺
這天,劉思宇又陪著省紀委第四紀檢室主任汪威,以及紀檢員謝海洋、蘇成會到平西紡織廠家屬區,找原來的廠財務科長了解情況,這財務科長名叫徐學軍,今年五十五歲,從參加工作起,就在這紡織廠財務科工作,88年開始擔任財務科長,兩年前從財務科長的位置上退下來,據說當時他還不到年齡,是在廠長凌森的威壓下才被迫提前退休了。
對了廠裡的情況,可以說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
劉思宇開著車和汪主任一行到了家屬區,問了一下大門口擺小攤的大娘,誰知大娘一臉的驚懼,說道:“你們要找徐科長,可惜,你們來遲了。”說完還嘆息地搖了搖頭。
一種不祥的預感陡然從劉思宇的心底升起,他忙問道:“大娘,徐科長出了什麼事?”
這時旁邊一箇中年人聽到有人問徐科長,接過話說道:“徐科長昨晚在家裡死了,警察現在還在他家裡呢。”
“什麼?徐科長昨晚死了?”汪主任和劉思宇互看一眼,眼裡全是驚疑。隨接醒悟過來,忙向那個中年人問清了徐科長的家,然後上車迅速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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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汪主任向林副秘書長彙報了徐科長的死訊,林副秘書一聽,心裡一驚,指示他們先去了解清楚情況,回頭再說。
徐科長的家位於家屬區第九幢,劉思宇剛把車開到那裡,就見一輛警車停在樓下,四人下了車,沿著樓梯直往上跑去,這徐科長住在四樓一單元,到了門口,房門開著,有四個警察正在裡面忙碌著,看到有人進來,一個長得有點英俊的警察厲聲喝道:“你們是誰?警察正在辦案,請你們出去。”
汪主任把工作證一亮,沉聲說道:“我們是省紀委的,這徐科長和我們調查的事有關,這徐科長的死因查清楚了嗎?”
汪主任的語氣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那個警官可能是才參加工作的,一聽是省紀委的,心裡就有點緊張,他扭頭對裡屋一個雖然較矮,但顯得很精幹的人喊道:“吳頭,省委紀的人來了。”
那個被稱為吳頭的警官陰沉著臉走了過來,瞟了汪主任他們一眼,說道:“你們是省紀委的?”語氣中露出不相信。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警察竟然對自己如此態度,汪威強隱住心裡的怒氣,把工作證遞了過去。那個叫吳頭的警官仔細看了一下,然後還給汪威,啪地敬了個禮,高聲說道:“報告汪主任,平西市東城區公安局刑警隊長吳啟彪奉命帶隊查案,請指示。”
汪主任是正處級幹部,而吳啟彪不過是一個副科級的刑警隊長,這還是平西市,作為省會城市高配一級,否則,連副科級都夠格,看到汪主任,自然要表現應有的尊敬。
汪主任和吳啟彪握了一下手,說了一句大家辛苦了,然後就詢問案子的情況,不想這吳啟彪的表情一下尷尬起來,說道:“汪主任,關於案子的事,我們還沒有調查清楚,等我們調查清楚後,讓我們的局長向你彙報吧。”
汪主任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這吳隊長根本不想向自己透露案情,當然這也可以理解,吳隊長在沒有接到上級的指示前,不向自己透露案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