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地境,楊灣是一個較大的山間壩子,四面高山,把這個壩子圍在中間,白樹溪河從兩山中流出,然後直往白樹縣而去。
楊灣鄉政府就座落在這個壩子上,為了灌溉楊灣壩子上的幾百上千畝田,人們在白樹溪的上游修了一個較大的水庫,不過這個水庫年久失修,每年只是水利局出點錢小修小補一下,所以每到汛期,都讓人們捏一把汗。
聽了白茹菊的介紹,劉思宇點了點頭,關於白樹縣的地圖,劉思宇可以說是看了不知多少遍的,全縣的大小地名,也是爛熟於心,只是這些鄉鎮自己幾乎都沒有實地去看過。
“白經理,你好久沒有回老家去看了吧,你老家還有什麼人?”劉思宇隨意地問道。
白茹菊聽到劉思宇突然這樣問,不由得讓她想起了還在家裡辛苦勞作的父母,她沉重地說道:“劉縣長,你也知道,自從我承包了這白樹賓館後,一直脫不開身,我都有一年沒有回老家了,家裡有父母和一個哥哥。我的哥哥成了家後,就和年老多病的父母分了家。”
想到年邁的父母,白茹菊的表情很憂傷。
“那你怎麼沒有把你的父母接到城裡來,這城裡的醫療條件比起鄉里來,肯定要好得多。”劉思宇不解地問道。
白茹菊悽然一笑,說道:“劉縣長,你是不是認為我很風光,承包這白樹賓館找了不少錢?”
“難道不是?”劉思宇奇怪地說道。他在這白樹賓館住了兩個多月,這白樹賓館的生意他是知道的,無論是住宿還是餐廳,生意都不錯的。
“說來你可能都不相信,我現在一個月最多能拿一千五百元。”白茹菊彷彿下定了決心,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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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難道承包費太高了?”劉思宇驚奇地問道。
按他的估計,這白樹賓館,再怎麼說,一個月下來,一兩萬元的純利潤是少不了的,怎麼會只有一千五百元。
“劉縣長,我知道你是一個真正的好人,我也不怕你笑話我,我就把實際情況告訴你吧,這白樹賓館,名義上是我承包的,實際上,我只是替他打工。”說到這裡,白茹菊的眼裡射出仇恨的火花,一下把自己的高領拉下,露出細頸上一塊鐵青的淤處,說道:“劉縣長,我拼死拼活替他掙錢,只是沒有答應他的一個要求,就被他死命的揪掐,差點把命都丟了。”
說到這裡,白茹菊的眼裡頓時全是屈辱的淚水,劉思宇聽到白茹菊提到那個他時,一種咬牙切齒的恨迸射而出,他的心不由得極為震怒,靜坐在一邊的程小倩也早哭得成了一個淚人。
“那個他是誰?你為什麼不拒絕他?”劉思宇冷冷地說道。
“拒絕?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拒絕?連我的丈夫都是他給我安排的,連白樹縣最兇惡的陳老八都是他的拜把兄弟,我怎麼敢拒絕?不是想到自己還有年老多病的父母,我真想一死了之……”說到這裡,白茹菊低低地抽泣起來,雙肩不斷抖動。
劉思宇的眼裡已有怒火,他沉聲問道:“白經理,如果你相信我,請你告訴我,他是誰?”
白茹菊只是低聲哭泣,並不說話,這時在一伴陪著哭泣的程小倩猛然抬頭望著劉思宇,說道:“劉縣長,那個人我知道,他就是陳光中。”
陳光中三個字,小倩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來的,那眼裡的仇恨讓人不寒而慄。
省城生涯 第二百四十一章初到楊灣鄉
名書樓inGL“陳光中?”雖然劉思宇聽白茹菊的口氣,就猜到很有可能是陳副縣長,但當真的從程小倩的口裡證實是陳光中副縣長的時候,還是不由得驚疑地問了一句。
“就是他,他把我的姑姑害苦了,我狠不得吃他的肉。”程小倩恨恨地說道。劉思宇沒有想到一向文靜的程小倩,竟然會有這麼重的仇恨。
“小倩,你放心,惡有惡報的,對了,那個陳老八是什麼人?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雖然劉思宇知道這陳光中不是一個好人,但一時也找不到收拾他的辦法,況且自己對這陳光中還沒有深入瞭解,更不能冒然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程小倩聽到劉思宇問起陳老八,臉色不由一變,不敢再說,這時白茹菊止住了哭泣,望著劉思宇,咬牙說道:“這陳老八是白樹縣有名的惡棍,開了兩家歌舞廳,手下有一幫混混,盡幹些逼良為娼的傷天害理的事。”
“難道公安局不管嗎?”劉思宇不解地問道,問過後,才知道問的這個問題有好幼稚,既然這個被稱為惡棍的人還在白樹縣逍遙自在,作威作福,自然就是沒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