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虛掩著,劉思宇輕輕推開,費清雲正坐在一張寬大的辦桌後,聚精會神的看書,劉思宇輕輕喊了一聲:“三哥。”費清雲抬起頭來,看是劉思宇,就指了一下對面的沙發,口裡說道:“要喝茶自己泡。”
劉思宇笑著取過杯子,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又往費清雲的杯子裡續了一點水,這才在沙發上坐下。
費清雲放下手裡的書本,口裡說道:“說說你的情況。”
費清雲當了多年的領導,自是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說話也沒有明確的暗示,像這句說說你的情況,如果悟性不好,可能就不知道該說哪些方面的事了。
不過劉思宇對自己這位不是親兄長卻待自己比親兄長還好的三哥,自然是比較瞭解的,他喝了一口茶,就把自己怎樣被縣紀委雙規,又怎樣被餘書記親自下令放出來的事說了一遍。費清雲只是靜靜地聽著,卻沒有插話,也沒有發表意見,等劉思宇說完後,他又沉思了一陣,這才說道:“你被雙規的事,當天我就知道了,是賓州市委鄧昌興副書記打電話告訴我的。本來我想給你們市委餘書記打個電話,可老頭子卻讓我不要插手這件事,他會處理。看來是老頭子安排人找的餘偉強。”
從費清雲口裡聽到這些內幕,劉思宇對師傅的感激之情一下變得強烈起來,如果不是師傅,自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到了最後,自己還可能什麼也不顧就衝了出來,那自己的仕途可能就再也沒有了。
“思宇啊,透過這件事,你應該認識到了官場鬥爭有時是很殘酷的,從你的敘述中,你不肯讓曾總的那個公司在你們鄉里投資建廠,從而得罪了張中林,這個才是你被雙規的根本原因,至於那封舉報信,不過是一根導火線,就算沒有這根導火線,也會有別的導火線來引燃的。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多動一下腦筋。”費清雲一半是在教訓一半是在指點地說道。
“三哥說得對,在這件事上我的確欠考慮,一心只想著這個公司如果在鄉里建廠會汙染黑河溪的水,卻沒有去想一個好辦法來拒絕。最終惹出這麼多事,連師傅他老人家都被驚動了,今後遇事我一定會多角度去思考,用最佳的方法去解決。”劉思宇誠懇地說道。
費清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清茶,想了想,說道:“思宇啊,明年三月份省委黨校有一箇中青年後備幹部培訓班要開班,學制半年,現在你在賓州的名氣太大了,我看你還是去學習一下比較好。”
“我聽三哥的。”劉思宇乾脆地說道。
不過說老實話,現在劉思宇在黑河鄉各個方面剛剛理順,張書記也特別支援他的工作,鄉黨委一班人思想也統一,正是幹事情的大好時候,不料費三哥卻提出讓他到黨校去學習,而且一去就是半年,這讓他真有點捨不得,不過他相信三哥看問題一定比他看得遠。
“既然你明年到省黨校學習,有些事你可以先作安排。”費清雲提醒道。
吃飯的時候,因為要開車,劉思宇和費清雲兩人只喝了一瓶酒,然後就開始吃飯,吃過晚飯,劉思宇開車回到了柳瑜佳那裡。
柳瑜佳看到劉思宇一臉酒氣,忙給他放好洗澡水,又把內衣內褲找出來,劉思宇看到柳瑜佳嬌豔的樣子,心裡一陣騷動,一把把柳瑜佳抱起來,直接進了浴室,柳瑜佳嬌嗔了一句討厭,就隨他去,兩人在浴室裡一時漏*點迸發,把二十天來的相思化成了猛烈的撞擊,直到劉思宇一洩如注,兩人這才鳴鼓收金,打掃戰場,互相清洗,上床睡覺。
第二天,黎樹得知劉思宇到了省城,早早的就來約他喝酒,並找了幾個朋友,算是為他接風,晚上郭易又請他喝酒。不過這兩次都有柳瑜佳在場,大家就有點節制,沒有過量。
在省城的時間過得飛快,星期天下午,劉思宇在柳瑜佳的目送中,離開了省城,回到賓州,早在高速公路上的時候,林志超就打電話來,說晚上已經安排好了,在濱江酒店。劉思宇到了賓州,直奔那裡,停好車,走到林志超訂的那個包間,看見林志超、鄧昌興和李清泉邊喝茶邊聊著一些官場上的趣聞。
劉思宇推開門,笑著說道:“鄧書記,李市長,不好意思,我來遲了,過一會兒我自罰三杯。”
鄧昌興看到劉思宇,佯裝生氣道:“看在你自覺承認錯誤的份上,就只罰三杯,不過杯子至少要能裝一兩的。”
林志超和李清泉就在一邊笑。
看看人來齊了,林志超吩咐服務員上菜。趁著等候服務員上菜的空隙,劉思宇摸出煙來,打了一樁。
林志超看見劉思宇遞來的只是一般的中華,